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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伐,外披黑袍,內著胡亂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沒有射中的屬下,然後手掌一翻,屬下手裡一空,弓箭已落在男子的手掌之內。只見箭尾抖顫,帶著銳風破空而去。
莫隱來不及躲避,悶哼一聲,藉著箭羽的衝擊又往前衝了衝,然後咬牙繼續跑。
後面的男子仿若勝券在握一般,沒有急著射箭,也沒令人去追,只踢了踢早已跪下的那名屬下,醇厚的嗓音響起,“你說被廢了差不多的莫隱帶著同樣是廢物,只懂得張開大腿的穆國假質子,能跑多遠?猜中了有賞,猜不中,哼!”
這名屬下知道自家太子的手段,如此問已是在懷疑。抖了抖身子,汗如雨下地答道:“屬下,屬下,天亮前必定將兩人捉拿回來。”
“還是這般無趣,不經事啊,不經事”,男子嘆息片刻又伸腳踢了踢那名嚇的渾身顫抖的可憐屬下,嘖嘖出聲,“兩個時辰麼?不好,不好,太快了,太快了就不好玩了。三日後吧,兩國交戰總要先禮後兵不是?作為第三國的穆國皇帝想得漁翁之利也要問問我們兩國答不答應,不是麼?反正那假質子也無用了,渾水越渾越好!假阿生死了,我的真阿生是不是就來了?真想迫切見到你……”。
這名屬下沒有聽清男子的最後一句近乎呢喃的深情話語,一見對方撤開了腳,又舔手指的舉動,更是嚇的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點兵數人,連連催促著追趕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了,小夥伴們酷愛來支援,→_→
☆、求生不能,只得共死②
三日後,滄國與洛國兩軍對戰,被滄頡作弄夠了的穆煥生毫無形象地任由滄頡提拎著,緩緩迎向對面。
晃動的視線內依稀見到熟悉的身影輕緩地自洛國皇帝端坐的戰車上下來,依舊是一身的雪絹銀絲軟衣,襯得整個人冷清如仙。
穆煥生眨了眨眼,再度晃了晃視線,穆君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也不想知道他為何會坐在洛國國君的戰車上,為何會來此。剛要挪開,渙散的眸光猛地定住,兇光畢露地盯視著穆君生身後士兵架著的不知生死的人。
莫隱不是逃了嗎?怎會被抓?回頭朝著滄頡就是一口,咬的極為狠戾。
滄頡故作淡定的眸子猛地一縮,揮手就往穆煥生的臉上打去,將人打翻在地不算,單腳踩在他另一側還算完好的臉上,摸了摸疼的厲害的脖頸,嘶了聲。
傷口太深,血液汨汨而出,指尖上盡是滑膩的濃稠。放入嘴內嚐了嚐味道後,原本隱藏的極深的瘋狂蔓延上了嘴角,彎成一道詭異的弧度譏諷道:“嘖,你這假質子也就剩下牙齒還硬了,渾身哪處不軟如綿團?要不是你用張臉滿足過我,也不會陪你玩這麼久了”,說著腳底使勁碾了碾。
穆煥生打腫的臉磨礪在砂石上,劃出道道血痕,讓眼神絕望的他稍微清醒了點。使勁掀開踩在臉上的靴子一個猛撲,也不知從哪裡摸出塊尖銳的石片劃上了滄頡的脖頸,並在剛才咬破的地方按了按,讓還沒來得急凝固的傷口繼續流淌。
滄頡驚訝了,收回投注在穆君生那的餘光,正正經經地垂頭看向撞入懷裡的人。也不知怎了,竟然撫上穆煥生的眼睛。
黑色的瞳仁泛著冷光,原本小弱獸般的水澤眼神變成了想要同歸於盡的兇悍,滿滿都是要救莫隱的執著。
點了點帶著血跡的眼皮,呢喃了句,“眼神真美,想要你的侍衛活下來嗎?可惜你的命不值錢”。
穆煥生急促喘息著,最後的力氣全都在握著石片的手上,要不然先前咬上滄頡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被甩開了。避不開點過來的手指,也不能出聲,眼裡幾乎都要爆射出火光,灼灼而莫名地豔麗。
湊的極近的滄頡忽地呼吸紊亂,突兀地撇開臉,看向依舊什麼都不入眼的穆君生,勾了勾嘴角又理理凌亂掉的衣襟,痞氣地說道:
“你是來換這個假質子的?還是同那男人一起與滄國對戰的?這仗一旦打起來了,我可停不下腳步的,說不定會改道去穆國坐坐客。雖然滄國明面上很亂,但實際的我猜你是有數的。”
穆煥生沒有聽見穆君生的回話,更不敢回頭去看莫隱的狀況,手臂緊繃地握著石片,倚靠著滄頡,咬牙往肉裡劃了點。縱然沒發說話,也將眼睛瞪的老大,專注地用眼睛表達著想要說的話。
滄頡再次垂頭,不知怎麼了眼光一直在乾裂出血的嘴唇處轉悠,覺得穆煥生的臉,穆煥生的嘴唇,穆煥生的一切都那麼礙眼,想要,想要幹嘛呢?將他扔入池水裡刷刷乾淨嗎?還是一手掐死?
渾身一顫,猛然發現竟然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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