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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君生累了,很累了,他真的折騰不過洛奉先這個瘋子,他覺得洛奉先是真的瘋了,自己也快要瘋了,壓抑地喘不過氣來,夜不能寐,夙不得安寧。
凡是強行要過穆煥生的那些人都死的很慘,無論是誰,都是同一個結局。穆君生也看慣了,反正他對那些人沒有感情,包括滄頡。
滄頡還有氣時,就被草蓆隨意一卷,運出了春寮,拋棄在荒郊野外,只有穆君生一人遠遠望著。
穆君生知道在那種平民式的春寮裡,客人全都是無任何斯文可言,直接動手,為了不心疼付出去的銀子,還會加倍地折騰。
看的出來,滄頡的日子過的很差,也沒有任何人幫他,甚至在這種時候都沒人來給他換件體面的衣物。那些幹活的人知道還有氣,一到地方立馬就扔了他,走時還罵罵咧咧嫌拋屍沒錢拿。
穆君生看著他們扔的,看著他們走人,不過他也沒上前等待滄頡嚥氣,然後收屍。
洛奉先說的很對,自己很冷血,冷到六親不認,處心積慮地害死哥哥們,然後若無其事地登上帝位,又將那些利用過的人毫不猶豫地拋掉。
所以他看完後也走了,走的乾脆利落。
直到有一日,有人送來了想瑾與想瑜的屍體。他們就將這兩具死死抱在一起的屍體安放在他床上,維持著死前的所有表情與經歷過的事。他們未曾合上的眼底全是恐懼,面色烏黑,手腳扭曲,時不時有毒蟲咬破他們的面板鑽出來,掉在床上。
特別是想瑾,衣無片縷,沒一塊好皮,全是毒蟲啃咬的痕跡。想瑜雖然衣物還算齊整,卻比想瑾還驚懼。
穆君生捂住眼睛尖叫數聲,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不顧一切地衝入洛奉先處理朝政的地方,厲聲尖喝著幾乎喊破嗓子,“洛奉先,你是個瘋子,瘋子,瘋子!!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快點!”
洛奉先面色未變地讓正在商討事情的大臣退到後間等候,他自己則緩緩踱步下來,“怎麼了?”
穆君生赤紅著眼,恨恨地盯視著他,“惡魔,不是人,該收拾的都收拾過了,是不是輪到我了?”
洛奉先微微一笑,“你想多了,要不我陪你去湖邊走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竟然拋棄本渣,好痛心,心塞塞沒法治。
字數超重了,本渣兇殘地將它們分成倆截,然後繼續心塞…………
☆、今生最恨,永不會忘②(穆君生番外)
穆君生狠狠拍開伸來的手,以為他會暴怒,然後順理成章地被護衛拖走,可以格外迅速地結束這一切。
誰知道他只是保持著微笑,再次伸手,還理了理自己凌亂掉的衣襟與冠帽,聲音低沉,表情自然,“走吧,就當陪我了。”
而後什麼也沒發生,真的只是湖邊走了一遭後,就各自返回了。身上披著的龍紋披風似乎還帶著他的體溫,穆君生有些恍惚,難得安安靜靜地走回住處。
裡面的一切都收拾乾淨了,還添了些為皇前用慣了的舊物件。
穆君生不太明白,依舊提心吊膽,但在洛奉先時不時地各種行為中,日子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著。
一晃數年,忐忑的心漸漸放下,雖時不時有內宮陰私在身邊發生,但也對此表示不屑一顧,將人收拾的更慘,讓她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內宮手段。
不過也因此而醒悟到,正因為存在極具威脅,才會有這麼多另有心思的男男女女來挑釁。或許佔據洛奉先心的只剩下自己了,或許可以做些什麼,取的更大的皇權,並得到這個男人。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就算去接觸奏章,洛奉先都是眼神溫和地笑笑。暗中收攏朝臣回來後,久候遞上熱茶的洛奉先也只是依舊笑了笑,眼神透亮似洞悉,只問,‘今日下雪了,可冷?’
穆君生自此徹底沉迷了進去,但還是會收攏政權,將洛奉先軟禁並登上帝位。可惜僅做了一個時辰的美夢,衣著一絲不苟的洛奉先就攏著袖子,慢悠悠地踱步而來,他的身後刀戟鏗鏘。
聽他說,‘真好,原來阿生若是為帝,是這般模樣。’然後又聽他說,‘下來吧,今日的戲幕演畢了,從此天下再無穆君生,只有一個叫阿穆的戲子,最善演阿生的戲子。’
穆君生直到這一刻才明白,為何洛奉先對自己和顏悅色,做盡一切能做的事,為何他會容忍自己的所有壞脾氣,小性子,也能眸光軟和地笑著。
原來他只為了看那個死去的賤人或哭或笑或喜或悲時的各種樣子,而自己這個活著的人永遠都是那個賤人的扮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