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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綢雖是家弟的婢女,但也頗有用處,不若留在殿下身邊以供驅使?”
穆煥生徹底接不上話,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兩人。前世想家少主只見過一面,那時候已被想瑜的各種毒藥折磨的不成人形,因聽聞想瑜還有個能管他的哥哥想瑾,斷斷續續三天才勉強寫出封血書,試圖自救。
誰知,見是見到了,卻是個臉上帶笑,冷血至極的人。他當時只說了一句話,“扔掉吧,你也該玩夠了,為他做的也夠多的。要是被主上發現你私竊秘藥,為他操控有權勢之人,後果你該知道的。”
那時候還不明白‘他’是誰,現在想來冷笑一聲。前世既然如此,那這種藏好獠牙的猛獸還是讓帶毒的穆君生來報答好了。
垂眸答道:“我一皇子怎好用想家的婢女,”往前湊了幾步,貼著想瑾的耳朵低語道:“何況是個中了紫酥毒的人。已過二日了,您真不帶她回去解藥嗎?還是在和我開玩笑?”
想瑾笑容十分不自然,沒有後退,過近的距離都可以看到他眼角的跳動,嘴唇的顫抖,“殿下,可聽過這句,觀音有淚,淚中有苦,佛有大笑,笑中有傷。”
穆煥生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想家兩兄弟如此怪異是為何了,想家還有個家主,挺神秘的,誰都沒見過他真實的樣子與身形,也不發聲,只讓貼身侍衛傳話。要不是被扔後發現屍堆中的秘密,也不會知道想家真正當權者是誰。
若要說想家的竊國,妄圖合併三國是個遲早會暴露的野心,那麼絕對不能說的就是八句箴言。
冷笑一聲,“你是想問下一句是不是想有思如,無妄有情,想有莫隱,懷瑾握瑜?這句話裡面含有人的名字,還要我說下去嗎?”
說完後不止想瑾連連後退,滿臉震驚,就連他自己也呆住了,脖子咔嚓嚓地轉向殿門處,自言自語道:“想有莫隱,想有莫隱……是指阿隱嗎?就算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依舊如開始那樣期待,不改心意?但為何又丟下他從不來管,甚至為我死掉?難怪我就算發現了秘密,也能離開屍推,得到解藥……”
一把捂住眼睫,無力地揮了揮手,“帶走紅綢,我不想再見到她。真正的少主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想瑾沒有反駁,看都沒看想瑜一眼,急急地點頭,“我去處理紅綢,想瑜就留在您身邊吧,聽紅綢說,五皇子試圖說服她來對付您。我見您也不是會武之人,想瑜是沒什麼什麼用處,卻是個用毒高手。”
事態的發展讓穆昭肅接受不能,往前一步勸道:“無論是您還是想家小少,想在宮內做客的,我們定是歡迎,只是阿生有我們在的,不管是誰都傷不了他的”。
洛奉先雙手環胸,看上去依舊冷靜,聽穆昭肅這麼一說,涼涼地撩起眼皮,輕睨了眼他,嘖了聲後又沒有了響動。
想瑾收拾了下儀態,恢復成無瑕疵的笑容,卻也不當自己是外人,反倒穆昭肅這個親哥像個外人,差點將他氣出火來。
“大皇子為四皇子籌謀諸多,盡心費力,以後這種事就交給我們來做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也有我們來。”
這種狂熱到了目中無人的哥哥,自然讓想瑜的表情徹底崩潰,低呼了聲,“哥,你先去辦事,再晚了,紅綢可就要死宮裡了。”
想瑾不再爭論,急急地拱手告退後,又急急地跑了出去,甚至用上了輕功。這種事,讓路途經過的宮人惶恐不已。
穆煥生抹了把臉,自穆昭肅的懷裡取出塊牌子,遞給宮人,讓他追著給想瑾送去。至於紅綢,出宮後大概會和前世的自己一樣,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依舊縮著脖子的想瑜半張著嘴巴,眼看著他哥絕塵而去,頓時如被拋棄掉的小狗崽,垂下頭有氣無力道:“四皇子,我哥把我留給你了。”
穆煥生皮笑肉不笑地呲牙,“我會好好用你的,每天一頓皮鞭子外加三顆想家毒藥。”
想瑜抖了抖身子,飛眼瞥向穆煥生,發現他不像是在說笑,又縮了縮身子,一個大男人做出這樣的動作實在讓人無語。
穆昭肅忍住手癢癢,狠狠地瞪住穆煥生,“差不多就行了,有必要?”
穆煥生再次呲牙,亮出好牙口,陰測測道:“有必要,落我手裡了,會好好用的,我保證。你將你會的毒藥還有功效都給我寫下來,我要使使,等沒勁了再放過你。”
想瑜又抖了抖,縮縮縮地縮入側殿,淨手書寫時卻若有所思,撕掉一張已經寫好的,重新寫。寫好兩張便讓人送了過去。
穆煥生沒有過來,只讓宮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