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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能準確地判斷邢尚的教學水平如何,他只是一邊聽課,一邊應證自己在教材上所看到過的內容,慢慢進行感悟。
兩節大課很快上完,至始至終邢尚都剋制著自己不要刻意接觸蘇恪的眼神,就當他是普通的學生一樣,等最後一次下課鈴聲響起他終於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蘇恪同學留下,其他同學下課。”
4班的同學們紛紛以無奈而又同情的眼神看蘇恪,不知道他倒了什麼黴,一個教官兩個教官都看他不順眼,不知道這個教官又想將他怎麼樣。
他們並不知道,昨天白沉音從頭到尾就沒打算過要刁難蘇恪。
當然,從當時的實際情況上看白沉音的所做所有應該被歸納進刁難的範圍內,但其實白沉音只是故意考驗蘇恪罷了,考驗這個邢亦所送進來的學生是否如他臆測的那般有天賦。
實在是他被蘇恪的手速測試成績驚豔到了。
眼下同學們同情歸同情,卻什麼也做不了,如果還是昨天課堂上那種情況的話他們也許還可以據理力爭一下,可眼下邢尚還什麼都沒做,他們要抗議都無從抗議起,只能拖拖拉拉地不急著離開教室,以期圍觀事情的後續發展。
倒是蘇恪心裡有點急,今天早上花錯就已經不高興了,他不想她更不高興。
“請問教官,有什麼事嗎?”
蘇恪儘量平靜地問。
邢尚略微尷尬,剛才那一句只是脫口而出,真正要說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更奇怪的是,邊上還有一群同學虎視眈眈。
想了半天,邢尚終於想起句話來,溫和地說:“蘇恪同學,你是昨天剛來的插班生,基礎方面可能還有所欠缺,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補習。”
同學們聽到這裡紛紛鬆了口氣,不再刻意拖延,三三兩兩的去了。
蘇恪看了看邢尚,不知道他是不是藉著他來向邢亦傳遞友好的資訊,前天花錯的事邢尚出力不少,難免會讓他往這個方向想。
不過他記的更清楚的是花錯對他的評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虛偽的味道。
不論是蘇恪還是邢亦都非常重視花錯的判斷,因此蘇恪委婉地拒絕說:“謝謝教官,我拉下的課程並不多,我想自己能補上。”
邢尚點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蘇恪又說:“如果教官沒別的事了的話,那我先離開了。”
邢尚無奈地再次點頭,看著蘇恪離開的背影,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沉的痛,又有一絲迷茫,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
蘇恪並不知道這些,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匆匆的趕去花錯的教室,這時候,教學樓裡的人已經幾乎走了個乾淨。
遠遠的才看到他的身影花錯就憤怒地咆哮出聲了:“蘇恪,你這是不打算要我了嗎?”
“對不起。”
花錯三步兩步趕到花錯身前,將她抱了起來,剛想對白沉墨道謝,花錯噼裡啪啦地又罵道:“不就是我早上後來沒理你嗎?那也是你的錯!你怎麼可以這麼晚才來接我,我都以為你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
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的隨著花錯的控訴滾進了蘇恪的脖子裡,蘇恪心疼得心緊緊揪到了一起,不由對邢尚產生了一絲類似於慍怒的感覺。
“教官把我留下說事,所以才耽擱了。”
蘇恪柔聲細語地解釋,然後才抽空對白沉墨道謝:“又麻煩教官了,多謝。”
白沉墨就著蘇恪懷裡摸了摸花錯的頭,溫和地對蘇恪說:“多哄哄她,小孩子容易缺乏安全感。”
“是我的錯。”蘇恪心疼的將花錯又緊了緊。
白沉墨沒有再多說什麼,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花錯吸了吸鼻子,已經安靜了不少,她把頭埋在蘇恪的脖頸間悶悶地說:“媽媽,你把我嚇壞了,這兩天你一直在把我往外推,我多怕你會不要我了。”
“對不起。”
蘇恪再次道歉,輕柔地解釋:“你是花錯啊,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只是你在慢慢長大,要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才會略微把你推離開一點,學會獨立地生存。但就算獨立了,你也永遠都是我的花錯,我永遠也不會不要花錯的。”
“真的嗎,你保證?”
花錯抬起頭來,眼眶紅紅地看進蘇恪的眼睛。
蘇恪的心又緊了一下,認真地說:“真的,我保證!”
這才算把花錯安撫了下來,蘇恪微微鬆了口氣,也沒讓花錯下來,就那麼抱著她往食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