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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人死,絕無例外”。
忽然,南山在樹幹底部看見了一個記號:“這是什麼?”
褚桓藉著打火機的光走進一看,發現那是一個記號——危險。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袁平留下的,問題是這裡有其他智慧生物能看懂他的警告記號嗎?
為什麼袁平要把記號畫得這這麼低?
他是曾經潛伏在這裡嗎?
袁平的筆畫時輕時重,極其倉促,旁邊有好幾道利器劃痕,到了最後一筆戛然而止。
潮溼的草地上有被壓過的痕跡,扒開茂密的灌木叢,褚桓看見裡面有一天深深的印記,是人被拖著走的時候,勾起腳尖卡出來的痕跡。
褚桓後退一步,順著插在樹上的箭矢來路方向往樹上望去,根據蛛絲馬跡還原出當時的情況——如果小芳、棒槌、大山和袁平他們四個人當時是在一起的,那麼走到這裡,一定是發生了某種意想不到的危險,迫使他們分開隱蔽。
其中袁平趴在大樹下,一個拿弓箭的人在樹上,剛好成一條對角線。小芳的髮帶落下的位置與這兩個位置互成犄角,那麼這四個人應該站成了一個四邊形,能互相掩護。
他們遇到了什麼?
還活著嗎?
是什麼讓袁平連留個簡單的記號都這麼倉促?
褚桓相信守山人和守門人都是善於隱蔽的,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被發現?
如果……如果是方才那個大傢伙,為什麼會沒有發現樹上的他們倆?
褚桓的目光緩緩地落在大樹根部被利爪抓出來的痕跡,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不,它不是沒有發現,恐怕只是暫時離開,做個記號而已。
所以說這片鴉雀無聲的林子裡,究竟有多少方才的大傢伙?
南山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一把拽住褚桓的胳膊:“走!”
兩個人的腳步都極輕,然而在鴉雀無聲的密林裡依然重得讓人難以忍受。
褚桓:“所以這是群居動物?”
南山:“不是,以前一般都是單獨一隻,而且一年前我帶人下山巡視的時候,這片山裡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
一個世界充滿危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危險的世界的地圖居然比地鐵櫥窗裡的廣告還日新月異。
守門人平時不下山門,是死宅,守山人一年有一多半的時間不在,等於說他們現在連個靠譜的嚮導都找不著。
褚桓只好硬著頭皮問:“那它們弱點在哪?怎麼打?眼睛扎瞎幾隻行嗎?速度呢?”
“它的‘眼睛’比石頭還硬,速度比不上音獸,但是跑起來也不慢,弱點在小腹上……”南山停頓了一下,“唔,就是那。”
“哪?”褚桓順口問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整個人不知道往哪邊凌亂了。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有繼承廣大街頭流氓分子們“撩陰腳十八式”的衣缽,真是功夫用時方恨少。
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依然是沉重的,卻遠比方才急促,來者眾多,幾乎是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躲恐怕是沒有意義了,這些東西的嗅覺遠比他們想象得厲害。
南山停下來,用小芳那一截長長的辮繩將兩個人的手腕綁在了一起:“閉眼。”
褚桓把弓箭背起來收好,摸出短刀和尖刺,閉上眼睛,一時間震動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彷徨逡巡的低吼聲、乃至於他自己的心跳聲,全都越發地清晰起來。
“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睜眼。”南山對他說。
褚桓的喉嚨微微動了一下:“這裡沒有血,沒有過多掙扎的痕跡,他們有沒有可能還活著……唔。”
他話說了一半,驟然被某種溫軟的東西堵住了嘴,褚桓怔住了。
南山……親了他?
南山終於忍不住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帶著些許行將破釜沉舟般的豁出去——雖然一觸即放,甚至誰都沒來得及回味。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出聲,褚桓愕然之後,忽然發現南山和自己綁在一起的手有一點不易察覺地顫抖,他驀地心尖一軟,虛虛地在南山的手上握了一下:“小心一點。”
說話間,那沉重拖沓卻絕對不遲緩的腳步聲逼近眼前,一聲古怪的咆哮聲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響起來,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怪物的叫聲彷彿迴音一樣四下接力般地傳遞下去。
綁在一起的兩個人全部遮蔽了自己的視覺,因此看不見——周遭整片森林裡全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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