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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而不能視覺接觸又是怎麼回事?強光?視錯覺造成的精神攻擊?
褚桓實在想象不出來,也理解不了,他正待開口再問。
南山:“噓。”
窸窸窣窣的動靜緩緩傳來,褚桓閉上眼睛,觸覺和聽覺開始變得格外敏感,他聽見樹葉顫抖一般地無風自響,簌簌的。而某種極其沉重的東西正一步一步地從樹下走過去,速度並不快,經過他們這棵樹的時候,褚桓聽見它停了下來。
周遭一片寂靜,彷彿風和時間都停了下來,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它在動嗎?
全身都是眼睛,它在往哪看?
它發現他們了?
褚桓的手緩緩地摸上了懷裡三稜刺的柄。
突然,這棵四五個人合抱都難以圍攏的大樹整個晃動了一下,接著就是一陣尖銳的硬物搔刮樹皮的聲音。
褚桓一側的手險些插進樹皮裡。
那東西爬上來了?還是它想把這棵大樹推倒?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想象力能豐富到極致,特別是褚桓感覺到,南山抓著他的手心裡微微冒了汗。
搔刮樹皮的聲音越來越大,褚桓已經緊緊地扣住了三稜刺,做好了隨時將它□的準備。
就在褚桓身上的冷汗已經起落兩次的時候,那動靜突然停止了。
靜謐了片刻,方才那沉重又拖拉的腳步聲令人如蒙大赦般地重新響起。
良久,褚桓才輕輕吐出一口氣,搭上了橫在自己眼前的南山的手:“走了?”
南山將手放了下來:“走了,它每走一步消耗都很大,一般不怎麼喜歡挪地方,走不到山門那麼高的地方,對我們來說不常見。”
南山說到這,眼神一沉:“但是我們每次碰上都會死人,絕無例外。我阿祖就是這麼死的,所以阿媽才會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做了族長。”
褚桓:“有攻擊性?”
南山:“吃人——走,我們儘快走。”
兩人迅捷地跳下樹,褚桓這才看見地面上的大腳印——近一米寬,一米半長,將林中鬆軟的土地踩出了厚厚的一個坑,這體重起碼趕得上一輛越野車,且每一個爪印前還有一排細而深的小洞,似乎利爪的爪尖。
褚桓瞥向樹根處,方才那東西停下來看來是為了磨爪。
老樹的底部掏空了一半,木屑橫飛,層層交疊的年輪在傷口中暴露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褚桓再清晰也沒有地體會到了身而為人的渺小無助。
他正滿心唏噓,突然,在碎木和草叢中看見了一截打眼的繩子。
褚桓心裡當時就打了個突,他上前一步撿起來,生怕認錯,仔細翻看了幾遍,只見那繩結上還連著半條辮子。
這一截線繩和頭髮是小芳的!
守山人和守門人雖然都蓄長髮,但是男人一般疏於打理,唯有小芳像小姑娘一樣,將一根彩繩編到辮子裡,所以褚桓對那根風騷的小辮繩印象格外深刻。
南山瞥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小辮繩的尾部是被利器割斷的,很可能是守山人們自己帶的武器。
南山扒開一片灌木叢,只見掩映其中的矮樹樁上入木三分地釘著一根箭。
是守山人自己的弓箭。
小芳作為一個文化水平十分有限的文盲,必然是沒有削髮為僧的志向的,那……
要麼這是他的示警,要麼就是他已經……
40、異界
一片黑燈瞎火;褚桓將一根箭搭在了弓弦上;在一邊警戒;南山則開始在原地搜尋各種細微的痕跡。
南山扒開一叢樹葉;一條已經死成了乾的蛇突然從中落了下來,他在動作略一停頓;眯起眼睛盯著腳下的死蛇,身上那一點被誤食的血翻騰起來的熱度早就蕩然無存。
“南山;”站在一邊的褚桓忽然開口問,“為什麼這片林子這麼安靜,連蟲鳴都沒有?”
由於周圍太安靜了;褚桓開口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這種時候就應該慶幸此時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南山,換一個腿軟肝膽稀的,估計已經讓他這麼一句話給嚇跪了。
南山拎起地上的死蛇,它身上沒有傷口,還保持著張嘴欲咬的動作,成了一條張著嘴的蛇殭屍,長著眼睛的地方已經潰爛了。
四下裡忽然掀起一陣小夜風,吹得樹枝亂顫,饒是褚桓,也忍不住做了一個下意識的瞄準動作,他不知為什麼想起南山趴在他耳邊說的那句“每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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