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我要把這傢伙帶回去。”
曉雙手抱著阿爾說道。
“回、回去……去醫院嗎?”
酒人問,但曉根本不答,就這麼出了佈景板。向著周圍的人說著:“給大家添麻煩了。”鞠了個躬。
“我想現在沒事了,接著我帶他回去。實在很抱歉。”
周圍的人騷動著說:“那樣會沒事嗎?”“真的嗎?”曉無視那些聲音,抱著阿爾就走了出去。他把阿爾放到停在工作人員專用停車場的車子後座上,自己也坐到了旁邊。……那並不是看慣了的曉的車。
“抱歉讓你等了。回公寓吧。”
從駕駛席上回過頭來的,是室井。他用困惑的表情看著被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從頭到臉被膠帶和毛巾纏得硬梆梆的阿爾。
“凱因先生受傷了嗎?”
“沒什麼大事,在家裡躺兩三天就好了。”
“聽外頭說有人,從樓上摔下來了啊,還是去醫院比較好吧?”
“沒事。”
“可是,凱因先生他臉色慘白啊。”
“我說沒事就沒事!回公寓去!”
被曉怒氣沖天地一吼,室井默默地發動了車子。阿爾把頭靠在曉的膝蓋上,咬住牙關忍耐著那陣陣的劇痛。在來了好多人騷動起來,為了盡力掩飾腦子都出來了、一般來說絕對死定了的痕跡的時候,阿爾一時忘記了疼痛,可是一從那種壓力下解脫出來,疼痛的比重就一下子放大了。好疼,好疼,好疼。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曉用手指擦拭著阿爾的眼角。
“雖然我可能是多事,可是我想還是帶凱因先生去醫院的好啊。”
室井的聲音從駕駛席上傳來。
“我說過不用了吧。”
雖然很溫柔,卻無法滿足的行為,讓阿爾全身都搖晃起來,眼淚又噴了出來。“他受傷了不是嗎。就算在家裡處理,也畢竟有個限度。雖然有解剖知識,可高冢先生也不是醫生,是遺體整容師啊。並不能處置活人的。”
“羅嗦,住嘴!”
室井顫抖了一下,越過後視鏡看著兩人。
“要是你開到醫院,那就在這裡停車讓我下來。我坐計程車回去。”
室井沉默了。阿爾喝血是在兩天前。一次喝足的話,一星期裡什麼也不吃也沒關係,可是今天他失了很多的血,氣力還有其他什麼的似乎都跟著血一起流走了,他完全用不上力氣。這樣的話再生一定也會延遲。阿爾為了忘記一點疼痛,把鼻子貼在了讓自己靠著的曉的膝蓋上。
“嗚哇啊!”
室井叫了起來,車子來了個急剎車。衝擊讓阿爾從座椅上摔了下來。他“呀”地慘叫了起來,曉的臉也磕在了前面的座椅上,低聲呻吟著。
“對、對不起,突然有人衝出來……沒事吧?”
室井慌忙回頭來看。掉下去的衝擊撞到了骨折的腿,阿爾疼得渾身顫抖。曉無言地抱起了他。……微微地傳來血的氣味。甜美的血的氣味。就算洗了澡也總是消不下去,那不是似乎已經與曉的體味同化了的固定液與陳舊的血混合而成的獨特氣味,而是新的……
阿爾抽著鼻子。看到他的樣子,曉探頭過來,問:“怎麼了?”他的嘴角擦破了,微微地滲著血,阿爾用盡全部力氣,撐起蓑衣蟲一樣的身體,舔上了曉的嘴唇。好甜。
碰到傷口的曉嘟嚷著“好疼”直起了身體。就算只有一滴而已,血液也滲透進了飢餓的身體。阿爾想要那甘露一樣的血,無意識地懇求著:“還要,還要。”
“忍一忍,回家再說。”
“不,現在就給我,想要。”
曉撫摸著鬧著想要的阿爾的頭。
“回去就給你。別哭了。”
車子慢慢地開了起來。車裡只有阿爾的啜泣聲在響著。在搖晃了一陣之後,車子緩緩地停了。到了公寓裡。曉無言地下了車,抱著阿爾,室井也拿著曉的包下了車子。
“我幫你把包送到房間裡去吧?”
“沒關係。我一個人拿得了。”
“可是,你要抱著凱因先生,兩隻手都佔住了。要是拿了包,反而把凱因先生掉下去,那就不好了吧?”
曉稍稍想了一下,低聲嘟囔了句:“拜託了。”三個人一起上了電梯。室井輕聲說:“明天,我來接你。”
“高冢先生的車引擎打不著火,還停在中心是吧。明天去上班的時候沒車可開,一定很為難的。”
“我有腳踏車,不礙事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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