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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算你這麼說也……”
“酒人,叫。”
大道具“咦?”地疑問道。
“酒人,帶來。”
旁邊的人對大道具說:“是叫你帶一棚的酒人制作人來啊!”他照做了。衝過來的酒人一看到阿爾的樣子,臉色就變得慘白,膝蓋也簇簇地抖動了起來。
“叫救護車啊!”
“他本人說不要,讓我們找酒人制作人來。”
大道具說明了事情。酒人一副絕望的表情俯視著阿爾。
“凱、凱因,我什麼也做不了啊。我不是醫生。去醫院吧。好嗎……”
“曉……叫來。”
“咦?”
“曉,叫他來。”
酒人快哭出來地望著阿爾的臉。
“還沒到要讓他來的地步啊。去醫院吧。一定會得救的,會得救的……”
“不想我死,把曉叫來!”
酒人露出困惑的表情,但還是撥曉的手機號碼。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人在阿爾附近越圍越多。
“那,那沒事嗎。”“糟糕了吧。”竊竊私語聲斷傳來。
“其他的人,不要。走開。”
幾個大道具為了遮住動彈不得阿爾似的,從倉庫裡拿出了佈景板的東西,把周圍擋了起來。外面傳了三谷和他的經紀人櫻井讓周圍看熱鬧的人散開的聲音。
“曉……說他馬上就來。不過也要花個十分十五分鐘。他也說不要叫救護車。真的沒事嗎?等曉來的時候,你、你可別死啊。”
似乎有什麼溼乎乎的東西從頭顱裡出來了。一看到那個,酒人“呀!啊啊!”地慘叫著坐了個屁墩,阿爾慌忙按住了頭。面板開了,從裂開的頭骨之間,有軟軟的東西飛出來,阿爾連忙把那東西按回裡頭。
“沒關係的。”
“你,你一點也不是沒關係吧!那、那軟綿綿顫悠悠的東西是……”
酒人的牙齒撞得咯咯響。
“看錯了。”
“才不是看錯吧?腦、腦子都出來了啊!你真的受了重傷啊!”
“受傷,一點點。”
“撒、撒謊!你看,你雖然說著話,可是流了好多血,腿也歪了,這根本不普通吧?”
酒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啊,在哪裡……在攝影棚的後面。快點來啊,快點給你的男人想想辦法啊!”
路燈陰暗的照明下,傳來接近的腳步聲。那急促的聲音是阿爾所熟悉的。佈景板開啟,曉進來了。一看到他的臉,眼淚就嘩啦啦地從阿爾的雙眼裡滾了出來。
“你這個死笨蛋!你到底又做了什麼好事了!”
期待著的曉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向著一個傷員這麼不留情地破口大罵,酒人的嘴巴驚得都閉不攏了。
“曉,好疼。”
“流了這麼多的血,傷這麼重,當然會疼吧。”
“可是……可是……”
曉向著酒人說:“拿膠帶、繃帶、剪子,還有毛巾來……溼的乾的都要幾條,還有能把這傢伙裹起來的什麼東西都行,統統給我拿來。”酒人飛也似的衝回了攝影棚裡。佈景板裡只剩下了阿爾和曉兩個人。
“頭,破了。腦子出來……了。”
阿爾小聲地訴說著。
“牢牢按著。”
曉冷冰冰地說著,看著阿爾彎曲的手腳,碰了一碰。
“你,難道說是摔下來了?”
“……被推下來的。”
曉的額頭立刻浮起明顯的青筋。
“誰幹的!換普通人就是殺人案了啊!”
正說著,抱著曉交代的一堆東西的酒人搖搖晃晃地回來了。曉的治療……或者說是處置開始了。首先把骨斷皮開、腦子都流出來的腦袋用毛巾墊好,再用膠帶一圈圈地纏上。酒人看得都呆了,可是在把阿爾的臉包得好像木乃伊一樣,緊緊地壓迫固定之後,從頭上流出來的血就止住了。
曉擦了擦被噴出的血染得通紅的阿爾的嘴巴。用剪刀剪開戲服的斗篷和燕尾服,脫了下來。身體一動,全身就竄過一陣劇痛。阿爾“啊啊”地呻吟著,曉的手指就一顫。所以阿爾為了不叫出來,緊緊地咬住了牙關。
血似乎基本都是從頭上流出來的,脫掉了兩件衣服後,已經多少地脫離了全身是血似乎不知該從哪裡下手的狀態。曉把阿爾移動到毯子上,把他除了臉以外全身都像初生嬰兒一樣地一層層裹了起來,再用膠帶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