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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方致的耳邊響起:“自然是不捨得的。”
男人身上獨有的醇冽的男性氣息似乎從他的聲音裡被傳到了方致的耳朵中。
方致最受不了杜成淵這刻意壓低後的低沉之音,淡淡的講著不像情話的情話,總能直擊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動情。
“呵呵,又勾引我。”方致冷笑。
“那我成功了嗎?”杜成淵語帶笑意。
方致一本正經的回到:“自然是成功了。”
這樣直接,會不會顯得太容易上手了?不管了,美色當前,別的且先放一放,想到此,主動抬頭親了上去,因為是抹黑,親到哪裡是哪裡。
他知道杜成淵不會真的將他怎樣,因此方致一直都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手裡,對杜成淵為所欲為上下其手,雖然每次都會被反壓倒什麼的……
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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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在這大半個月裡,將每天的日程表安排的滿滿當當,早上和杜成淵去附近的公園晨跑(為了早日長高和得到八塊腹肌的身材,方致懶覺也不睡了,豁出去了),晨練回來洗完澡吃早餐,隨後杜成淵去上班,他則練兩個小時的小提琴後稍作休息,吃過中午飯後和杜成淵通會電話,電話結束後再午休一個小時,午休醒來後去花園裡坐一坐澆澆花除除草,然後回來繼續練琴,五點半的時候結束練琴日常,心情美美地縮在書房的藤椅上看看書,上上網或者用即時通訊跟杜成淵影片聊聊天,騷擾一下對方,炫耀炫耀自己閒適自在的生活什麼的,晚上吃過飯,在小區裡散散步。
充實的生活讓人覺得時間如流水般,很快就過去了。
此時,方致老老實實在門口登記後,進入父母所在的住宅區,因為怕會延遲迴國的時間,方致特意遲了兩天才過來,來的時候,甚至不讓杜成淵陪。
他覺得到時候肯定會掉掉眼淚什麼的,不想讓杜成淵看到,這是其一。
方致臨走之前故作瀟灑地揮揮手示意他不要跟著過來,把杜成淵拋棄掉後,自己打車過來了。
杜成淵為了不讓方致有壓力,並沒有跟著過來,走之前,給了方致一個擁抱。
想到杜成淵結實的身軀將自己包裹時的溫暖氣息,方致一往無前的走上前,按響鐵門外的門鈴,接著,有人透過屋內的話筒詢問:“請問哪位?”
不是別人,正是母親的聲音!
方致雖然看不到母親此時的樣子,卻不由自主眼眶微悵,胸中激動。
聽到母親的聲音後,方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卻扯出個笑容。
他看不到母親溫暖,而裡面的溫暖自然也看不到外面正在笑的方致,只是有點疑惑地再次詢問:“喂?請問哪位?”
“媽……”方致本來不想這麼直接,來之前已經想好步驟,先編個藉口,進去之後再說別的,然而,實在是情難自禁,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方致一句藉口都說不出來,只想這麼叫叫她。
這一聲媽讓裡面的人久久的沉默。
方致卻不知道,這一個字,讓溫暖霎時淚如雨下,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蒙著臉,隱忍無聲地流著淚。
小致,媽媽好想你。
溫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字,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為什麼會叫她媽的此時,頃刻間便無法控制自己本來以為早已平復的情緒,當方何為發現的時候,溫暖已經維持了很久拿著電話蒙著臉的姿勢。
方何為扳住溫暖的身體將她攬在肩膀上,溫暖一語不發地靠著他,手裡依舊拿著電話,像是拿著根救命稻草般,低著頭沒有去看方何為,溫暖用無比溫和地語氣問對方:“是小致嗎?”生怕嚇到對方似的。
方何為在聽到這句話時,閉了閉眼睛,收緊手臂,不忍心打斷她的妄想。
“溫暖,別這樣。”
溫暖聽到電話裡的回答後,身體一震,側過臉,微微仰頭對方何為說:“何為,是小致,是我們的小致回來了。”
方何為握住她拿著電話的手,平靜道:“溫暖,小致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不,真的是小致,他回來了,他說他是小致。”說著,溫暖就要開啟門去花園的鐵門那裡。
聞言,方何為皺起眉頭,拿過電話,另隻手並沒有放開情緒失控的妻子,聲音冷冷地和門外的人說:“你有什麼事嗎?”
“爸……”
方何為渾身一僵,竟再也說不出任何冷硬的話來。
方致坐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