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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竟然痴傻如此,痴傻的讓人心疼。
漠漠道:“小主子一定能成功起陣,殿下一定可以從這裡出去殺死年君遲。”
“但願吧。”蓮迦隨意的應了聲。
“殿下,你怎麼可以這樣敷衍的口氣。”漠漠撇撇嘴。
“他不是敷衍,是愧疚擔憂而已,你不想想那年君遲會傻傻讓人在自己眼皮下起陣?到時候起陣會付出多慘重的代價,他豈會不明白。”蘇北不冷不熱的說道。
聽到蘇北聲音,漠漠立即高興飄過去,關切道:“北北,你終於醒了,還有那裡不舒服嗎?”
蘇北坐起來,身上那團紅光也隨著他的動作改變形狀:“謝謝漠漠,沒有那裡不舒服。”說完,他又看向那個尊貴的男子,第一次這樣赤/裸裸的直視那雙漂亮妖異的眼眸,語氣卻是毫不掩飾的慍怒:“蓮迦殿下,首先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可是你既然有辦法對付年君遲,為什麼不讓漠漠早點來找我們,你可知道…胤差點就死去。”他曾經學漠漠那樣稱呼蓮迦,不過事後都被容胤狠狠罵了一通,所以他在中和過後,選擇這樣稱呼蓮迦,而容胤都是連名帶姓的喊蓮迦。
蓮迦避開他的視線,目光投向遠處,看不出神色的淡淡說道:“做我蓮迦的兒子,若這點能耐都沒有,談何守護鬼域。”
蘇北笑得苦澀:“你是大祭司,你是皇子,身為你的兒子,就一定要揹負起這些嗎?我知道這話說得很不負責,可身為父親的你從沒給他說過,做你蓮迦的兒子需要學得不僅是各種術法,還要做好隨時獻出性命的覺悟。你被封在這裡一千多年,你便隱瞞他一千多年,就在他要離開忘川河那日,還跑來和我說,你既然死了,你結下的恩怨,身為兒子的他會一肩扛下!是啊,他以為你真的死了!然而事實如何呢?我當時好恨啊,恨自己為什麼寄身在一朵小白花上,恨自己不能開口說話,告訴他你根本沒死!更氣漠漠為什麼選擇幫你隱瞞!”
“不,不是這樣的,我也是在小主子離開後,才知道殿下的事。”見蘇北誤會,漠漠急著解釋道:“北北你誤會殿下了,我是罪惡的魂,根本無法離開此地,這次是你出事,我靠著聚魂燈才得以離開這裡…也就像你現在以人類身份出現在這裡,就必須呆在結界裡一個道理,否則瘴氣鬼氣瞬間讓你斃命,所以不是殿下不想,是我幫了殿下,還有殿下從沒想過讓小主子一個人面對年君遲,只要小主子起陣,聖殿地勢就會改變,殿□上的鐵鏈就會消失,然後我們便趕過去。”
“…真是這樣嗎?”蘇北愣愣地眨眨眼,沒想到背後竟是這樣,他以為蓮迦真讓容胤一個面對年君遲,所以原本打算為容胤抱完不平,再問到對付年君遲的辦法就離開,現在看來似乎是他莽撞了,他忘記蓮迦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他忘記蓮迦每次看容胤的眼神有多寵溺,有多驕傲。
漠漠重重點頭:“真的,我騙誰都不會騙你,因為你是對小主子最好的人。”一千多年不說話,不為人,就那樣靜靜陪著自家主子,而在主子性命攸關之際,又毫不猶豫選擇投胎,引主子渡險關。
漠漠越是這樣說,蘇北越是為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我…對不起,是我沒搞清楚狀況。”
一抹溫暖的笑容從蓮迦唇邊露出,聲音裡更多了些以往沒有的東西:“該說抱歉的其實是我,我很感謝你能這樣愛著胤兒。”
“他也很愛我,對我很好,我們即將有自己的孩子。”蘇北紅著臉小聲說道,怎麼說現在面對都是容胤的父親,他自然無法做到坦然自若,更別說男子看起來如此年輕。
蓮迦笑了笑:“唔,我知道的,是個很調皮的小傢伙。”
要說父子就是父子,說話的語氣神態,都近乎一模一樣。
“對了,我遇到段雪青,他因為我們的事…”
“他已經離去,以後你們會再見面的。”
蘇北愕然:“離去?”
正說話間,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劇烈晃動驟然襲來,接著只聽蓮迦一聲悶哼,雙肩和腳踝的鐵鏈快速滑動起來,鐵鏈在滑動間鮮血四濺,蓮迦那妖異面容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霎時變得慘白猙獰。
蘇北驚駭得站起身,正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漠漠阻止道:“是小主子在起陣,等起陣完畢,殿下就會沒事,所以一定挺過這關。”
“什麼!我們就只能這樣幹看著嗎?”蘇北難以置信的叫出聲,他覺得那鐵鏈很快就會磨斷蓮迦的骨頭,或許不用等容胤起完陣,蓮迦的命就會先交代在這裡,他見識過容胤起陣最快也要一兩分鐘,可是能夠撼動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