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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迦身形急退,堪堪避開這一掌,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如此瞭解本宮的你,怎可忘記本宮最喜以自己為餌來換取雙倍的結果,這黃泉釘滋味是否一如既往的讓你痛徹心扉呢?”
年君遲看著手腕上的長釘,再想起那些封印的歲月,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當真是怒不可遏,手中長劍插地,單手結印,大聲吟唱咒語。
咒語的飄蕩在空氣裡,和百鬼戰鬥的鬼靈們,身體陡然暴漲數倍,雙眼刺紅,儼然滅亡的戰鬼模樣。
看著這幕,蓮迦頓感頭痛的喃喃自語:“戰鬼之魂嗎?我就納悶當年所有戰鬼為什麼變成無魂之人,原來如此。”
年君遲冷笑:“太過自視甚高,總是會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在你的一堆廢話裡,惟獨這句話,本宮贊同,如此,接下來就看是誰來驗證此話。”蓮迦嘆了口氣,指尖在紅玉珠的鏈子上一劃,紅繩斷,細小紅玉珠滾落一地,粒粒豔若血滴。
一聲震天巨響過後,無數道紅色光柱沖天而起,豔紅的流光中,他衣袂飛揚,身形疾似旋風穿梭其中。
千年恩怨,今日了結。
孰生孰死,不到最後焉能知曉。
……
*
初夏的陽光是明媚的,照在身上暖暖地,初夏的風是柔軟的,拂在面上是愜意地,初夏是個舒適的時節,凰蔓寨內又是一片綠草幽幽,百花點綴的景象。
剛從鎮上回來的年輕爸爸揹著寶寶,一手提著生活用品,一手隔著揹帶拖著寶寶屁股,慢悠悠的走進了寨子。
一名在院中曬太陽的老人,見身著親子裝十分醒目的蘇北從院門口路過,不由笑呵呵招呼道:“小北,趕集買了些什麼啊?”
“沒買什麼,今天天氣好,街上人特多,光顧著去玩去看了。”蘇北頓步,淡淡一笑:“大爺你院裡的花開得真漂亮,改天能找你要點種子不?”容家院裡種的全是草藥,他想在院外也學寨裡其他家那樣種些花花草草,打發打發時間。
大爺被他逗笑:“瞧你這孩子說話多打趣人,有什麼要不要,以前我就讓你奶奶種些,她卻說什麼容胤不喜歡…對了,容胤上哪兒去了,怎麼不見回來看你?”
“他忙完就會回來的,我先回去了,大爺。”蘇北伸手輕輕點了點懷裡小傢伙的臉蛋,笑道:“塔塔給爺爺說拜拜。”
“哈哈,小傢伙和容胤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大後也一定不得了。”
“我也這樣覺得。”蘇北毫不謙遜地笑著點頭,的確是很像呢,特別是那個滿地爬的胤。
本來看景物看得正入迷的小傢伙,被爸爸的手指打擾得分了心,當即不滿的抬起肉嘟嘟小手,不大靈敏的抓了抓,結果自然什麼都沒抓到,小嘴不由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之際,蘇北連忙將手指送到小傢伙手中,這才制止了他哭泣。
“塔塔,想你的臭屁爸嗎?”
“啊啊……” 不管爸爸說得什麼話,塔塔倒是很配合的發出聲音,小手掌拽著他的手指,捏來捏去,完全當做是個玩具。
蘇北眉眼彎下,柔聲糾正道:“不是啊啊,是爸爸,爸爸,乖,來叫一次。”
塔塔小嘴砸吧砸吧,懶得搭理他了。
回家的路上,蘇北邊走,邊和兒子聊起天。
“夏天來了,他應該快回來了。”春風起的時候,容胤沒有回來,那他就等夏天,夏天不回來,那就等秋天,秋天不回來,那就等冬天,他一定會等到容胤回來那天。
初夏的微風時不時拂過,拂亂他的髮絲,也將他的心思帶遠了。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大半年,換而言之就是他有大半年沒見到容胤,那一戰年君遲當場被蓮迦殺死,同樣蓮迦亦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在那後,蓮迦帶著容胤回到忘川河療傷,而他同劉大鵬等人回了趟江都市,回去和父親將事情大概說過後,又回到了凰蔓寨,這大半年內發生了幾件令人高興的事,王剛和程墨領證,劉大鵬開分店,蔡陽從學校出來開始體會社會生活,段雪青的和尚不知道什麼原因沒做成,聽說現在到處旅遊去了,還有件最開心的事就是小傢伙在這期間平平安安的出生……
遙遙地,他聽見清脆的鈴聲風中迴響,腦中驀地想一起那人曾說:春風一來,銅鈴響了,我就回來了。
然,春風早已離去,人依然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越想,胸口越發的悶痛。
心澀,無奈的嘆息了聲。
再抬首,發現院門口一人懶懶地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