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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揚嘲諷:“他為了金錢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沈瑞看著他,沒有為段銘辯駁,只是嘆道:“有時候活下來比維護公理還要艱辛。”
這個世界上真正能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有多少呢?那些孤兒寡母,老弱病殘,難道也要讓他們為了公理去付出生活的代價嗎?現實的殘酷在於,有時候你不僅不能維護公理,甚至還要賠上生活,如果只能擇其一,選擇會在那裡?
風揚冷眼看著他,抿了抿嘴道:“儘管如此,也不該為了權利誘惑而幫助罪犯,這隻會越陷越深,最後害得——還是自己!”
沈瑞垂下眼,眸光閃了閃,風揚以為他羞愧了,卻見沈瑞忽然抬起頭,深深看了一眼風揚,冷然道:“你說得沒錯,只是你並不懂段銘。”
說完轉身就走,風揚氣得也甩手轉回警察局,卻無論如何都平復不了心情——彷彿在某種競賽上他輸掉了,還輸得不明不白!
沈瑞迅速撥打了幾個電話,但所有人彷彿都收到訊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忙,簡直像是連成一線,而那些律師行都奇異地沒有人敢接手這件事,沈瑞急得不斷撥打電話,不到一會兒工夫,手機就幾乎沒電了。
看著只剩下下一格的電源,他終於明白傅斕卿的意思了。
他清楚地感覺到這個人一定正在電話的另一頭靜靜等待自己走投無路後的自投羅網,像最有耐心的獵人,不驕不躁,虎視眈眈地等待著他的獵物步入已經設好的陷阱。
沈瑞看著熟悉的號碼,手指動了一動,想到段銘面臨的困境,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也不應該猶豫——
就在沈瑞按下的同一時刻,電話鈴聲猛地響起,沈瑞愣了一下,手機上顯示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在距離這一天的很久之後,每當想到這一刻的時候,沈瑞都感覺到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在推動著,冥冥中早就註定了,註定這一次的錯過。
電話裡迅速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我到機場了,在X號航站樓,你馬上過來。”
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沈瑞一愣,是謝玉的聲音,
她,回來了?
在這個時候?
沈瑞抓起身旁的大衣——如果說還有一個人敢幫段銘,並且有這樣的能力,除了謝玉外,根本沒有第二人。
*****
宋濤板著臉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自己現在的僱主,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問一句老闆守在電話旁邊一天了,究竟還要不要吃飯,還是他打算修煉成仙?
可惜這次的僱主實在太令人緊張了,尤其是從宋濤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就冷著一張凍成零下273。15度的臉,如非必要,既不開口也不動作——當然,除了在他牆角的問題上,宋濤都懷疑他是不是人類了。
不對啊,以前的資料顯示他的僱主明明是個正常人,怎麼他一碰面就是一個移動小冰人?
人說失戀的男人扒衣,離婚的男人扒皮。
……
完了,他的僱主一定是現原形了……
強烈要求加薪!
****
沈瑞剛走到機場,一眼就看到謝玉的身影,畢竟一個身高一米七五,還踩著七公分高的黑色皮靴的女人在天朝絕對屬於鶴立雞群。
謝玉同時也看到了沈瑞,她摘下墨鏡,把它推到頭髮上,動作優雅迷人,卷黑色的波浪長髮盤起,露出天鵝一般優美白皙的脖頸,嫵媚的身段已經招惹了不少窺探的目光,尤其當她的臉完全顯露出來的時候,更是有男人直愣愣地看呆了。
沈瑞苦笑,這個女人無論走到哪裡都要巨星蒞臨一般,享受各種眼球——雖然她確實也有那樣的資本。
謝玉上前自然地挽住沈瑞的胳膊,沈瑞明顯感覺到周圍投射過來的充滿敵意嫉恨的目光,他唯有再次苦笑。
“先去酒店,段銘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謝玉不等沈瑞開口就已經直擊主題,她從來不是一個做事婆婆媽媽,拖泥帶水的女人,反而行事雷厲風行,直截了當,有時候做起事情來,連段銘都要退避三舍。
段銘曾經幾次用詭異的目光打量過謝玉的身材以及她的身份證——他嚴重懷疑這個女人是變性的。
機場外面早就有人開來謝玉的座駕,謝玉上了SUV的駕駛座,沈瑞自覺地剛要拉開後座的門,謝玉的玉指往方向盤上不耐煩地敲了一敲,沈瑞迅速回到副駕駛座上。
在時速平均只有50公理每小時的市區內,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