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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斕卿又看了一眼沈瑞的臉,沒什麼表情的轉身離開,沈瑞從頭到尾再沒有看過他一眼,西裝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傅斕卿的身後,卻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傅斕卿目光盯著的地方——是沈瑞的右腕。
西裝男人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看起來他的僱主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絕情?那麼這場官司究竟這麼打對不對?
等保安離開,沈瑞終於抬手把袖口推上去一點,右腕一圈已經青紫一片,他看了一眼,又把袖口推下,遮住右腕。
手心裡的手機依然沒有動靜,大門處也沒有看到段銘的身影,而傅斕卿剛才的表現不得不讓人起疑,沈瑞不安地來回踱步,再一次邁到門口,伸出的手卻無法推開大門——他這樣離開真的好嗎?如果段銘真的出事了——
“嘀嘀”簡訊提醒聲。
沈瑞連忙開啟,是段銘發來的。
發件人:段銘
我沒事不要擔心,不用來找我,馬上上庭,無論傅斕卿說什麼,除了離婚,其餘一概不要承認。
這條簡訊看起來寫得十分急促,雖然涵義模糊,但段銘清楚地表達了他的意思,沈瑞又重新看了一遍,彷彿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緩緩往法庭上走去。
剛走到門口,一個人影砰地一聲衝了進來,沈瑞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右手腕上的傷口一下子被人捏在手裡,他痛得皺起眉頭,轉頭剛要面對來人,只聽那人大喊一聲:“沈先生,找到你了!太好了!”
這少年一身白色襯衫,外套灰綠色毛衣,斜挎著揹包,深秋時分穿得這樣單薄,唇色都微微泛白。
“你是…?”
“我是段先生的助理。”那少年急得語速極快,說完這一句,連忙道:“今天中午好多警察來事務所,說了幾句,就把老闆帶走了,說他涉嫌什麼犯罪,我聽到你的名字,找了好久才找到你!”
沈瑞心一沉,也顧不上手腕還被捏在這個少年的手裡,努力穩住聲音道:“怎麼回事,你慢慢講。”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一個叫章清的女人到警局報案,說收了老闆的錢,謊稱自己是心理醫生然後給你下藥,提供偽證什麼的…”
“什麼?”段銘的簡訊裡面完全沒有提到這一些,沈瑞深呼吸一口,迅速道:“馬上去警局,段銘絕對不可能這樣做,我也沒有被人下藥。”
“嗯嗯嗯!”那少年連連點頭,卻又忽然想起什麼,忐忑道:“你…你是不是還要上庭?”
沈瑞一怔,回頭望著大門,只看了一眼,迅速轉回頭:“那不重要,先去警察局。”
而同一時間,法庭在等了40分鐘後,開始缺席判決。
傅斕卿望了一眼空缺的原告席,神色莫名,垂了垂眼,再次抬頭的時候目光堅定決然,緩緩道:“我不會離婚,我很愛原告,不同意感情破裂一說。”
法官看了他一眼,示意訴訟律師發言。
西裝男人站起身,向法官欠了欠身,開啟檔案,開始條理清晰的敘述。
☆、Part29
第二十九章
沈瑞從法院趕到警局的時候,遇上的剛好是風揚,風揚一見他來,挑了挑眉,情緒不明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來呢。”
沈瑞瞥了他一眼,還未開口,旁邊的少年一拉挎包衝上前,拽味十足地道:“離婚,多大的事兒!”
風揚被噎了一下,驚詫道:“咳,哪來的小弟弟?講話這麼…剽悍?”
“我是我們老闆的助理!”
風揚掃了他一眼,搖搖頭:“不像,他們事務所裡面好像沒有穿你這樣的。”
沈瑞皺眉,那少年虛了一下,彷彿沒想到一下子被人揭穿,嚅囁道:“…的候補。”
風揚哈哈大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小屁孩,快去上課,這裡是警察局,不是給你胡來的!”
那少年被激得一瞪眼,風揚不打算繼續理會他,直接對沈瑞道:“你是本案的唯一受害人,進來講吧,你的證供對段銘非常重要。”
沈瑞一聽,也顧不上其他,直接隨著風揚進入警局,那少年見倆人都無視自己剛要氣得大叫,就見沈瑞忽地轉回頭,目光裡面彷彿有什麼東西輕輕壓了過來,耳畔只聽他獨有的嗓音低聲道:“謝謝。”
少年一怔,沈瑞已經轉回身,過了一會兒,他摸著臉龐,奇怪上面怎麼微微發燙。
風揚領著沈瑞往裡面走去,倆人並肩而行,風揚似乎覺得這氣氛沉默的尷尬,哈哈乾笑了幾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