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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的道路以及思考的立場。
除卻所有的甘心與不甘心,頃刻之間失去了所有力量的烈熠,他還要依靠什麼去參與這一場逐鹿?戰爭,不是依靠一人就能夠決定勝負的事物,無論其有如何驚天徹他之能,都無法力挽狂瀾。
歸降的國書,應該是烈熠最好的,也是現有唯一的選擇。
“熠,你還是誤會我了。”眉心中隆起細小的褶皺,令淞昊淪的眼神看上去有幾分……無辜。“我一再的申明會將解藥送給你,你怎麼就不信呢?”
難道,我在你心底便走連最起碼的信任感都已經蕩然無存?就因為當初針對景陽的手段中,欺瞞了你?
從來不信奉公平,更加不曉得公平究竟為何物的灩昊汵,生平第一次期待能夠被公平的對待。無論曾經揹負了多少莫須有的罪孽,至少在這一件事上,希望烈熠,只希望他一個人,信任他……一次。
肆無忌彈的使用殘酷的手段,又毫無條件的想要挽回錯誤。灩昊汵的我行我素雖然歷來如此,但是反覆無常到這般地步,又讓他該如何相信?
“或許你不信我是對的。”讀出烈熠眼底的疑慮,灩昊汵唯有自嘲。“非要找一個目的出來,無疑也是有的。”
四目相接之間,更多的隱瞞在累積。若說過去他們之間還有半句真言維繫,如今只怕連一半的真實都不復存在,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從哪一天開始,謊言逐步蠶食他們脆弱到可憐的維繫,總有一天會徹底磨滅了彼此的糾纏。
正如眼下,誰都聽的出來灩昊汵的話只是說了一半。誰沒有半點私心?誰沒有獨獨屬於自己的欲…望?他也有,然而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在西巖山佈下桃花瘴削弱牧野軍的戰力,我不否認這是我的目的之一。”僅僅只是削弱,因為那是他的軍隊,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既然想把天下攥在手中,許多事總走要去做的。”
曾幾何時,烈熠以磐石般堅定的信念認定唯有他灩昊汵才是七界真正的主人。灩昊汵驀然之間還想再問一聲,此時此刻呢,當又一次見識到他的鐵血手腕時,他是否還一如既往的相信著這一點?
終於將目光挪開,之前的你來我往也就罷了,但是灩昊汵清楚下面的這一句話,倘若還繼續望著烈熠的眼眸,他一定會失去開口的勇氣。
虛無的夜空是最適合凝視的地點,虛無一片,也不用惆帳將滿腹心事放在哪裡。
“要得到七界,還是需要自己的力量。一個真正的帝王,應該奪取一切,而不是依靠旁人的施捨。”
太多的事,心照不宣。而他只想讓他明白,無需如此。
“烈熠,你已是焰赤的皇帝。儘管動用你所有的力量,來爭奪世間的一切。如今流淌的鮮血還遠遠不夠,只有等到血流成河的一天,七界才能決出一位真正的帝王!”
第十一卷 第五章——花開時節
又是一年花開時節。
遍野繁花似錦——最豔麗,也是最刺目的錦緞,從腳下一直鋪設到視線不及的天邊。
花香甜的膩人,不是沉醉,而是真真正正的膩味,聞的久了,彷彿會引人作嘔一般。正如花朵的顏色,清一色的血紅,吸飽了鮮血,在埋葬了無數屍體的泥土中,恣意綻放。
按照灩昊汵的說法,這是不是已經稱之為……血流成河?
燕支花海,走過花海盡頭,就可以遙遙望見汐藍的國境線。至此為止,幽州的全境可謂是已經落入了烈熠囊中。為了這個戰果,他也耗盡了整個漫長的冬季。
燕支長寒雪作花,幽州獨有的燕支花,潔白如雪。又因其是冬末初春綻放的第一種花朵,來不及退卻冬寒的料峭之下,就像是雪花的延續。白茫茫開遍整片原野,只如又一場天降的鵝毛大雪。
然而,今年的燕支花,紅的有幾分嚇人。
“皇上!參見皇上!”景卉興高采烈的跑來,一臉由濃墨描繪的志得意滿。曾經那個為了替舊主報仇雪恨,滿懷陰鬱的年輕將領,如今也有意氣風發的一天。戰功赫赫,他本人也成為焰赤皇帝最為器重的將領之一,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驕傲的事?
男兒建功立業——功名,也是最令人沉醉的夢境。
“有事?”烈熠記得,先前向全軍下達了休整的命令。為了讓每名士兵得到充足的休息,他決定在燕之花海停留七日。只有當牧野軍的狀態調整到最佳,他才敢迎接下一場戰爭的到來。
饒是如此,已經看不到半分取勝的希望。
“皇上,末將此來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