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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失了耐心,問起他這般消磨的理由時,灩淏泠只是這般淡淡的回答——
“我說過了,今晚只是休息。別想那麼多了,只是一個晚上,也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這本就是一個七族分裂的亂世,那些風雲交匯之間的變換,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有人在其中膽戰心驚度日如年,惶惶不可終日。也有人,乘機為自己攫取那些不可想象的利益。而更多的人,則是得過且過,混過一天算是一天。
第二十九章 龍淵別澗 (2157字)
龍淵山上,小徑之中不是傳來一個聒噪的聲音——
“嫵兒,你累不累,要不我揹你罷?”
“嫵兒,你渴不渴,喝口水罷?”
……
被喚到名字的眉嫵,早已幻化身形,遠遠走在了一行人的最前方,任那個痞子一個勁在那裡高喊,打擾山中的平靜。
另外兩人,也當做沒有聽見燕歸愁的聲音,只是交談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沒人理會,不代表燕歸愁就會放棄,相反喊的更加起勁。在這一方面,不得不說他具備著常人難及的本事。
“這就是你想要帶我看的地方?”烈燚問的隨意,沒有展露絲毫身手,只是以身體本來的靈活敏捷避過了擋在前進路上的藤蘿枝蔓。
灩淏泠伸手,摘下了他髮間的一枚葉片,明知他不會在意這些微小細節,卻見不得有丁點兒雜物沾染他的清俊。“算是,也不算是。”
模稜兩可的說明,等於沒說一樣。到了此時,灩淏泠也並不是存心要隱瞞什麼,只是將要帶眾人見到的場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與其再這裡浪費唇舌說明,不如親眼看到更具有說服力。
無論有多在意,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的理由。壓制下探查敵情的本能,烈燚只是帶著微微好奇的目光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以及他們所走過的道路。
說是路,不過是美化的稱呼。
龍淵山本來就是人煙罕至的地方,無以計數的參天古木遮天蔽日,就算是最有經驗的樵夫和最勇猛的獵戶,都不會踏足這裡。
地面上早已被厚厚的落葉鋪滿,完全看不到泥土本來的顏色,也不知需要多少年的光陰才能堆積到這種程度。半腐爛的樹葉散發著特別的味道,算不上很臭,不過聞著也談不上舒服。
深山老林中當然不會有什麼道路,就算小徑也一樣不存在。不過,這些都是假象,足以迷惑世上大多數人的假象。
許多人在看到龍淵山的幽暗與陰森之後,自覺就生了膽怯,就此折返腳步。只有最歹毒的眼神,才能發現其中的異樣,看到滿地落葉之中,有那麼微小的一部分與別處不同。這種差異極其微小,樹葉還是龍淵山上的樹葉,和鋪陳在別處的樹葉完全一個樣子,只是遺留了輕微的不自然,像是被人動過手腳一般。
烈燚的眼中彷彿浮現出這樣一幕情景——懷著別樣目的的人,就這麼穿梭在龍淵山的老林之中,為了隱瞞行藏,將走過的地方重新鋪上落葉,掩蓋那些並不明顯的足跡,所以才有這份並不明顯的違和感。
烈燚知道自己所想沒有錯,看出這個異樣的也不止他一個人。眉嫵與燕歸愁遠遠走在前方,沒有經過任何指點,自始自終灩淏泠也沒有糾正他們行進的方向,從這一點就可以得知,在龍淵山中,的確隱藏了什麼。
終於翻過山頭,幾人的腳程相當之快,即使表面上看來不過只是悠閒的漫步,然而卻只用半天時間就翻過了無數人根本不敢想象的龍淵山。
下到半山腰之處,儘管還並不十分清楚,卻依然被眼前的震撼當場。就連一路聒噪的燕歸愁,都在瞬時禁了聲音。
或許正是因為並不能完全辨認每個細節,那種震撼的感覺才分外強烈。
那些,是軍隊吧?
傳說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羽檄軍,原來隱藏在龍淵山中,也難怪烈燚的探子無論如何也查詢不到他們的駐紮地點。
既然經歷無比辛苦才將大軍藏於此地,灩淏泠為何又要這麼隨意的帶他們前來?烈燚無法猜透他的心思。一邊考慮著其中究竟,同時卻不由被山下的情景吸引了目光。
這麼遠的距離自然模糊了那些士兵的容貌,於是更覺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彷彿正在進行操練的,根本不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
正在進行的專案並非花架子一般的步伐行進,完全是真刀真槍的拼刺砍殺。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能知道,平日的這些訓練會給戰局帶來怎樣的影響。
無法抑制的熱血沸騰之餘,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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