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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灩淏泠意外的不能再意外。
說不上是不是鬆了口氣,明知不可能,還是在私心裡期待著燚的單純,他不指望他不諳世事,卻是真心希望他沒有別的目的。
酒肆初見,沒有任何的謀劃,不存在別有用心的陰謀,他甚至連緣分都可以不要,只要,那是一場再簡單不過的不期而遇,便已經足夠。
“冰族派刺客前來,這種行為絕不能姑息。”灩淏泠感覺自己像被分裂成兩半一樣,潛藏的一半不受控制的想著與燚有關的事情,而表面的一半,卻扮演著帝王的角色。
這是一盤棋,早在他於大殿上,對使臣說出近乎侮辱的話開始,棋盤上就已經落下了第一子,演變到現在,已經星羅棋佈,再也不是說停就能停下。他是帝王,手上掌握了太多東西,言談之間就能決定大多數人的生死,只是,他偏偏不能掌握與自己有關的一切。
這是無法泯滅的矛盾,也是他身為帝王的悲哀。
這盤棋,早已不單單是他灩淏泠與冰族霂霖之間的較量抗衡,受到各方勢力的關注,有多少人期待著出現對己方有利的空隙,就此橫插一手,攫取利益。
佈局到了今天,已經有太多細枝末節的發展超出了原先的預計,灩淏泠是這一切的操控者,同時,也無可避免的隨波逐流,就此陷了進去。
聽著對方藉口一般的宣告,烈燚維持著沉默。就算開口也沒有可以勸誡的地方,覬覦冰族,對灩淏泠來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需要的,只是一個開戰的理由。
如今,理由已經擺在面前,換了任何人,都沒有放棄的可能。
自始自終,都像是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完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灩淏泠不由覺得相當無趣,也就打算不再說了。還在此刻正在酒樓的雅間之中,換一個無關痛癢的話題也算不上太彆扭。
門外侍立的小二,覺得自己腿早就站麻了,還是不敢離開半步,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著雅間客人的吩咐。常年在這裡伺候,他們這樣的人,早已經練就了一種本能,知道什麼可以聽,而什麼話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就算站在門口,也完全不去聽裡面究竟說了些什麼,只是等著吩咐而已。
“傳菜吧。”雅間內傳來的聲音對小二來說,無疑是天籟之音,終於不用繼續一步不離的傻等,連忙跑下樓張羅去了。
菜色是灩淏泠早就交代下去的,看著一道道的端上來,擺滿了一桌子。烈燚看了一眼,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滿滿的酸澀與疼痛。
自從相思樓上,他因為飲酒的關係在灩淏泠的面前嘔血,他就開始關注他的飲食。那份習慣成自然的表現,以及其中表現出的體貼與細緻,令人經不住疑惑灩淏泠竟是如此溫柔的一個人。
被這般近乎寵溺的照顧著,是烈燚從未有過的經歷。
他的身體狀況來源於先天不足,正是如此,身邊的人大概已經習慣,早就不多過問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並不覺得如何不妥,反正這條命有一身修為吊著,除了徒增痛苦以外,如何折騰也死不了。
連自己都不在意的東西,他也不能勉強別人是否在意。
而父皇烈熾,更不會強求他的關懷,對於一個將滿腔心思都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男人,他不能指望他還有其餘的感情分給自己。烈熾,早已經將整個身心奉獻給了灩湄漪,不論她要不要,他都無力再收回。
在灩淏泠之前,唯一會過問這些細節問題的人只有傾夜,不過每每都拗不過烈燚,只能無奈的作罷。
所以,只有灩淏泠,也只剩下,灩淏泠。
他是真正的關心著他,其中夾雜了帝王的本色,帶有一點強勢,不容拒絕的插手進他的生活。
自己根本來不及動筷子,面前的碗中已經放滿了各種菜餚,有些無奈的笑,這麼多,感覺永遠吃不完一般。
看他似乎在發呆,灩淏泠放下筷子,稍微往前傾了傾身子,離的近了些。“怎麼,大半天什麼都沒吃,不餓麼?”
有淡淡的怪責,也有字裡行間之中透出的寵溺。烈燚有些哭笑不得,這樣下去,還真是越來越弄不清誰是兄長了。儘管灩淏泠對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並不知曉,不過他卻感到有些無奈。
用完晚膳之後,灩淏泠什麼多餘的話也不提,只是拉著烈燚在街上閒逛。不僅是最為繁華氣派的碧城玉道,就算是幾乎沒有什麼行人的阡陌小巷,也帶著他一一看過去。此刻的他,分明有著許多不得不立刻去處理的事情,卻全然不顧,只是這麼消磨著時間。
連烈燚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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