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我就跟你說,不用再查了。」煌羅託著下巴,不以為然,「若果他知道近日有人四處打探他的身分資料,說不定會操起不必要的心來。」
「少爺,其實我認為讓他跟著你並不安全。」左鴻廷深吸兩口氣,最後還是決定提出想法,「像昨天……他對於商場的是都不熟悉,貿然帶他去,不但有失禮數,也可能對你構成威脅。」
「左……我知道你擔心我。」煌羅轉過頭,看著這位從有記憶以來就隨侍在則的東方管家,「但請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做事自然有我的方法與意圖。」
「是我潛越了。」左鴻廷垂頭謝罪,「我只希望少爺明白,你是老爺的寄望,卡諾家族重要的主事者,沒有你,PARADO將不能在拉城生存下去。」
「呵呵……說得我好像很重要似的。」煌羅苦笑,這句既讓他感動,也讓他感受到沈重的壓力,果然是左嘮叨的作風,「這麼一來……我更必須謹言慎行了是吧?」
「我沒這種意思,純粹是出自對少爺的關心。」
「假如我不是卡諾家族的主人……老實告訴我,你還會關心我嗎?」煌羅凝視著左平靜無波的黑眸,突發奇想般問。
「如果是這樣……我就沒有機會和少爺相遇,又何來關不關心?」
「呵……很玄妙的答案。」
「但是,即使有一天少爺和卡諾家族脫離關係,左還是會在意你的安危的。」左鴻廷又補充,「因為……少爺永遠都是我的主子。」
「………」煌羅沈默了一會,突然又把椅子轉回電視營幕前。
「謝謝你,左。」
午夜,煌羅正在睡房裡喝睡前紅酒,手抱著一本小說翻閱。差不多到入睡的時間,玄門卻突然響起了鈴聲。
像守門的忠犬一樣,在隔壁房間打掃著的索馬連忙道,「我去開門。」
煌羅點點頭,但總覺得夜裡到訪絕非正常之事,故他也放下書本往玄門走去。
經過走廊時,他下意識看向夜空,是一個無月的夜。如果月亮代表著吸血鬼的魔力,那麼今夜的桐山大概就是能力最弱的時候吧?
察覺自己似乎又不自覺想著那個人,煌羅定一定神,把那纏人的暗紅色眼瞳排除腦外。
自從那突如其來的賞月之夜,他就不時會憶起那個男人曾經說過、做過的話。空閒之時,想的都是他現在會在做甚麼。煌羅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心裡有一處空空的,正等待那個人來填補。他不允許自己失神於任何人身上,因為這會成為他的弱點。
索馬開啟了門,從小花園看向鐵閘外,卻是一人也沒有。
「誰?」煌羅探頭問。
「沒有人。」索馬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半個人影。
煌羅皺了皺眉,突然,他瞥見鐵閘旁的其中一道石柱露出了半塊衣角,他開啟了大閘走到外頭,只見他親如父兄的東方管家正渾身是血,瑟縮在那裡。
「左!」煌羅想也沒想便撲向他跟前,只見他的西裝外套染滿了血,且也有撕扯過的痕跡。
「快帶他進屋!」索馬反應比煌羅更快,馬上便催促。煌羅點頭,扶了左鴻廷進去,索馬隨即關上了大閘,也把玄門上鎖。
煌羅讓左鴻廷躺在他的大床上,為他翻身脫下厚重的西裝,只見那雄偉的背部有三條猙獰的血口在淌血,那不像是被利器所傷,反倒像是被野獸抓傷。
「老闆,有消毒藥水與繃帶嗎?」索馬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凝重,煌羅不疑有他,馬上就把急救箱拿給他,同時從抽屜中取出佩槍,收進休閒褲的後袋子裡。
索馬仔細地為左鴻延止血包紮,手法熟稔得不遜於專業人員,現在處於危急狀態,他亦不打算在煌羅面前再作偽裝。
「……他怎麼樣?」煌羅憂心忡忡地向著左滿布冷汗的痛苦表情,這傷口比肉眼看起來更深、更狠毒。
「雖然傷口深,但未見骨,而且也只在背部,所以應該沒有性命危險。」索馬為左鴻廷蓋上被子,「兇手意不在取命,反似乎是特意攻擊他不要緊之處……是為甚麼?」
「……少、少爺……」渙散的神智中,左鴻廷突然啟口。
「左,我在這。」煌羅握住了他的手,「你沒事的,好好休息。」
「是上次……那隻怪物……」左鴻廷的手冒著熱汗,「你、要小心。」
「………我會的。」知曉左指的是誰,但煌羅平靜地頷首,但內心卻像是狂風暴雨一樣席捲不安。
「老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