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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愉蓋著紅蓋頭任人牽著走來走去,拜堂的時候在紅布底下不住的翻白眼。
夫妻交拜的時候蘇愉藉機問了小樓一句:“你這招行的通麼?那豔骷又不是傻子。”
小樓幽幽答道:“豔骷麼,想事情都單純。”說白了,他那意思就是豔骷確實是傻子。
場面上的功夫都做全了,接下來唯有等待。
蘇愉腦袋上蓋著紅蓋頭就那麼端坐在“新房”裡,瞧著倒是真有幾分像新娘子。
小樓交待他要把戲做足,雖說豔骷多數都腦子蠢,可難保不會碰上個稍精明些的,要露個大餡出來就麻煩了。
於是蘇愉只好悶悶的坐在那兒,連動都沒敢動一下,頭上戴的那什麼老什子的頭飾沉的很,壓的他頭暈腦脹脖子酸的難受的緊,不由暗罵那些人吃飽了撐的,做戲還要下十足的料,要現今的影視行業有他們這種精神……嘖嘖,不愁沒前途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仍是沒動靜,蘇愉卻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人生也多半是如此吧,所以,沒什麼好後悔的,我不後悔,你也不要後悔。'
……
'一生,一世,一雙人,能夠得償所願,而今便沒什麼可覺得苦的了。'
……
'老天嫉妒,你也嫉妒,是不是?……呵,真真叫做諷刺。'
……
'到頭來都是錯,是不是?不管做了什麼,都是錯——你恨我?你恨不恨我?你說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恨不得殺了我剝皮抽骨生吞入腹!?你說啊!'
……
蘇愉從夢中驚醒時已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燭火仍在跳動著,門外嘈雜依舊。
蘇愉打個呵欠,這才發現蓋頭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掉落到腳邊,遂俯下身去撿,卻突然發現脖頸處一陣涼嗖嗖的,蘇愉覺得不對勁,想抬頭去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全身麻木一動都不能動,整個人以俯身去揀蓋頭的姿勢定格在那裡。
出事了。
蘇愉努力的往上翻眼皮,卻只能瞧見一團朦朧的影子。
想開口喊人,喉嚨也跟被人掐住了似的,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那團東西也蹲下身來“好奇”的看著蘇愉,此刻他那扭曲的姿勢看起來確實相當的搞笑,也因為“它”蹲下來蘇愉才看清了那是團什麼東西……
朦朦朧朧的,像是戴了嚴重刮花了的眼鏡看到的人,那張臉勉強能看出點輪廓來,儘管模糊,卻仍看的出這傢伙長的……相當的……醜。
這團人不像人影子不像影子的東西就是豔骷?這長的也忒難看了吧,不是說豔骷都是美人麼,蘇愉猛翻白眼,這傢伙長的比那什麼蓮香還倒人胃口啊!
那豔骷看了蘇愉好久,許是終於看夠了,湊上來跟擺弄娃娃似的為蘇愉擺好姿勢,蘇愉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只得由著它折騰,把他的身子扶正,兩腿併攏,兩隻手搭在膝蓋上,端端正正的,倒像是在準備拍證件照。
被它碰到時蘇愉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到,像是打從骨頭裡開始往全身各處一點一點的開始發麻發癢,非常噁心。
豔骷像在欣賞自己的作品一般滿意的看了蘇愉好久,然後緩緩的,湊了上去……蘇愉多少猜到它是要幹嘛了,頓時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往外冒——天殺的門外居然沒一個發現屋裡的古怪!
蘇愉瞪大了眼看著越湊越近的豔骷,胃裡止不住的一陣翻騰——要讓這王八蛋給親到還不如讓他去死!
五厘米……
四厘米……
……
一厘米……
眼瞅著那玩意兒就要貼上自個兒的嘴了,蘇愉終於忍無可忍也不知打哪兒來力氣大吼了聲:“老鬼!!!”
其聲音之尖利之被悲悽不可謂不慘烈!
“嘭——”那豔骷顯然被他這麼一吼給嚇到了,猛地一後退撞到桌子邊兒上。
蘇愉剛吼完還沒來的及慶幸自己脫離苦海心口便一窒,喉頭腥甜,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來。
豔骷意識到事情不對盤便要逃,蘇愉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那團東西就那麼消失了,只是不多時又聽見一聲慘叫,那團東西便再次出現在牆角,瑟縮著身子抖個不停。
“吱呀——”門被推開,也是穿著一身豔紅喜服的“新郎倌”小樓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瞥了眼還在不住咳嗽的蘇愉,拂袖解開他的鉗制,不冷不熱的問道:“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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