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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麻煩,蘇愉想,他一直以為自己無所謂的。
鬼府和凡間好比“有聲電影黑白時代”和“有聲電影彩色時代”,這樣兩個時代,一個看慣彩色影視的現代人偶爾看看黑白電影——名曰懷舊,據說也是一種挺美的享受,但是總不會有人從此就沉溺在黑白世界裡了,所以還是會迴歸。
這又是種類似二奶和老婆的聯絡,看起來非常的不靠譜。
但總歸是一個道理,再喜歡二奶人終究是二奶,不可能處一輩子,但是很遺憾蘇愉小同志從凡世“穿越”到冥府,卻是再也回不去了。看起來似乎是同樣性質的事物,出來的結果卻叫人尷尬的很。
“唉。”蘇愉的思緒從雜七雜八的胡思亂想里拉回的時候抬眼看了眼小樓,還是那麼走著,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兒,蘇愉沒問,也不想問,蘇愉看著他的頭髮在陽光下奇異的泛著紫色,心裡頭驀地浮現一絲怪異的感覺。
真的是浮出來的,彷彿那絲感覺被深藏在幽黑的死水潭底,好久好久,彷彿沉澱了一千年,幾乎要被徹底遺忘的時候,有天就這麼突然的,浮起來了。
有什麼開始不一樣了。
像是有所感知一般,小樓突然停下腳步,驀地回身去看著他,一雙眸子浸了水似的亮晶晶的:“蘇愉?”像要確認什麼似的。
“啊……”蘇愉有些慌亂,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慌,只是愣愣地答:“在!”
小樓歪著腦袋就那麼看著他,良久,像是想到了什麼,唇角漾起一抹淺淺的笑:“蘇愉。”
蘇愉愣住了。
印象中小樓從來沒那麼笑過,也沒那樣喊過他的名字,但是現在,眼前這個人淺淺的笑著,不陰不冷,仿若相處了許久的老朋友,一開口,很自然的就那麼喊出來。
那人額前的髮絲被風吹的有些凌亂,半遮住眉眼,豔紅的喜服愈發襯的他那張蒼白的臉龐有種絕塵的美。
如淨水紅蓮,豔而不妖。
蘇愉甚至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誰假扮的,但又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就是小樓。
他頭一遭發現,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這麼好看的,而且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反感,不會教人想到亂七八糟的地方去,只覺得他好看,無關性別。
恍惚他明白自己的那股錯覺是什麼了。好像,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而他,也那麼看著小樓,看了很久很久。
他纖瘦的背影,陽光下泛著紫色的發,蒼白的面容,絕豔如紅蓮一樣的人。
然而下一秒他面前的那朵大蓮花卻突然陰下臉來,眼前一晃,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摔他腦門上:“看什麼看!”
好吧,他現在毫不懷疑百分之三百肯定這人確實是小樓。
媽拉個呸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王八蛋怎麼能這樣呢,蘇愉捂著火辣辣疼的腦門,耷拉著耳朵委屈的嘟囔了幾句,虧他還以為他突然吃錯藥轉性兒了。
上元燈節
“魚仔!”
胡亂收拾了一通正要睡下,樓下卻又有人在扯著嗓子喊,蘇愉懶得理會,縮排被子裡只管睡自個兒的。
樓下那人見沒人應答,喊的更起勁了:“魚仔啊——”
蘇愉皺皺眉,扯了被子緊緊矇住腦袋,一面嘟囔著這木頭房子隔音就是差。
可惜那聲音還在孜孜不倦的喊著,穿過不隔音的木板牆上紙糊的窗子,再透過被子,只鑽他耳朵裡,蘇愉惱了,索性倆食指睹住耳朵,仍然抵擋不住魔音貫耳。
“死魚仔啊啊啊——”
“我靠你祖宗!”蘇愉終於火了,一腳蹬開被子踹了房門就直往樓下衝去,陳年的木地板經不住他折騰發出危險的“咯吱”聲,蘇愉到了樓下,腳還是光著的,一把扯住林胖子就衝著他耳朵一通吼:“你他媽號喪是不!?老子忙著睡大頭覺你他媽再折騰我管你二萬五八的照樣剁了你個欠虐的!”
林胖子被他那麼對著耳朵吼的腦子一陣嗡嗡地恍恍然,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皺著張肥臉怨道:“火氣這麼大做甚?”
蘇愉冷笑:“豬頭肉味兒挺不錯的。”
胖子裝作沒聽到:“都是哥們兒弟兄的我找你有點事……”蘇愉聞言立馬跳離他三米遠:“別介,我跟你不熟吧!”
胖子臉都皺的沒個型兒了:“魚仔,你這人別這麼不厚道……”
“呸!”蘇愉吐了口唾沫:“我這人就這麼不厚道!”
“你個王八蛋!”林胖子齜牙咧嘴想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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