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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說讓她趁著還年輕找個好男人嫁了,而他自個兒則用身上的僅剩的幾個銅錢去喝了點酒,壯了膽兒決定到鎮子外頭的樹林裡上吊自殺。
這人倒也有趣,怕自己沒那勇氣去死所以趁著醉意去幹這殺自己的破事兒,只是這幾個銅板買來的的酒意到了林子裡給冷風一吹就散了七七八八。
這夜恰是十六,月亮大的很,只是這月光照進林子裡別提有多駭人了,蘇奇卞心裡發慌,給繩子打結的手哆嗦個不停——真是個沒出息的公子哥兒,既然都決定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等到好不容易繩子打好了,蘇奇卞股足了氣兒把腦袋伸了進去,踮腳的石頭還沒踢翻,忽然就來了陣怪風,還伴著如女鬼啼哭般的怪聲,蘇奇卞心頭一駭,竟把墊腳的石頭給踢開了——
脖子給勒的說不出的疼,胸腔裡似有火在燒,火辣辣的疼,蘇奇卞的雙手無意識的在空中亂抓,他想掙扎,越掙扎卻越痛苦——他突然發現自己不想死,他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可是腦子漲的像要炸了一般,脖頸處的繩子似乎要把他的脖子勒斷了。
蘇奇卞瞪大了眼,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就在此時林子裡卻颳起了陣小風,那風裡竟帶著香味,蘇奇卞無暇理會自己怎還聞的到香味,只知道自己要死了,卻不曾想那繩子突然之間竟然斷了。
蘇奇卞摔在了地上,剛緩過氣來發現眼前多了雙穿著金線刺繡靴子的腳,他頓時驚駭的心臟都幾乎忘了跳。
——這林子裡不乾淨。
很久以前就有人這麼說,人都說這林子裡有女鬼,有妖怪,蘇奇卞想,這時候除了他還出現在林子裡除了女鬼,便是妖怪了。
但待他抬起頭來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那是個少年模樣的男人,生的很美很美的男人。
月光下,那人穿著一襲白衣,黑髮如墨,眉目美的不似凡人,竟似從畫裡出來一般。
蘇奇卞便知他不是人,要是人世間有這樣的人,必是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妖孽。
之後那美麗異常的男人開口了,嗓音卻是綿軟的少年聲線:“做筆交易如何。”
分明是疑問句,卻沒一點詢問的意思,像是篤定了似的,讓人想拒絕都不成。
蘇奇卞問:“什麼交易?”
“我予你萬貫家財,你給我一個人。”
蘇奇卞想這人必定是妖魔鬼魅之類的,要人八成沒什麼好事,不是生吞就是吸血,掏心吃肺之類的,即使給他再多的錢財,即使他再沒出息,也不能昧了良心助他做那害人的勾當,當即便死命搖頭。
那男人卻冷笑:“你今日是不答應也得應了。”
蘇奇卞道:“今日我本就欲求一死,如今逆了你的意也不過一死。”
只聽那人幽幽道:“我不會殺你,至於你死不死也同我沒關係,但是你的妻子和兩個孩子……我想,不需要我說吧。”
蘇奇卞登時瞪大了眼:“你我素不相識何苦要我妻兒的命相逼?”
“我說了,只是要一個人,”那人微微笑道,顛倒眾生,“而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說起來,這筆交易你並不虧。”
蘇奇卞雖說還有點良心,到底卻還是個沒骨氣的人,何況如今老婆孩子的命還在對方手上,再加上對方許給他的好處,也只得應了:“你要什麼人?”
“數年之後,蘇門有一子名愉,我要他的魂魄。”
“什麼!?”
之後蘇奇卞茫茫然地讓那男人劃開了手腕,同對方立了什麼血契,蘇奇卞不懂這些是做什麼,但是他記得那人說的八個字——生生世世,悔改不得。
他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意思,“數年之後,蘇門有一子愉,我要他的魂魄”這話聽起來玄之又玄。
迷迷糊糊一路走去,清醒過來時已經到了自家門口。
自家老婆見他回來了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巴掌呼過去,到底還是沒下的去手,只憤憤的罵,卻帶著哭腔。蘇奇卞連連道歉,心下暗忖:許是一場夢吧。
待翌日起身後卻發現屋子裡堆滿了黃澄澄的黃金,蘇奇卞當自己是在做夢,遂搖醒了妻子,他老婆也是驚的不輕:“我的天!哪來的這麼些銀子?”
蘇奇卞連滾帶爬地下床,隨手摸了塊金子用牙齒咬,差點沒把牙給嗑斷了,是真真正正的金子。
蘇奇卞還不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火辣辣地疼:“得,這不是夢,是真的!”
他媳婦兒被這些一夜之間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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