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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默默地悵然嘆息,莫卿抬起雙手緊緊抱住了莫淵伏在他胸前的頭,學著莫淵平日裡的樣子,模仿大人哄小孩那樣輕輕撫摸著莫淵的長髮:“爹爹,你這麼做,怎對得起我……孃親。”
在莫卿心中,他才不管那個所謂的虛幻孃親,明明只有他的心,疼的跟碎了一樣,怎樣還顧忌的上那虛幻的浮影。可是,他現在只有三歲,將真心吐露,日後莫淵的日子更是難耐。沒有比揪心的等待更為熬人的事情了……
莫卿的話,莫淵也只聽了一半。什麼孃親,卿兒出生至今從來沒有孃親這個人物。是呀,他這麼做,怎對的起卿兒。在卿兒懷中頓頓點頭,卻是早已淚流滿面。
“爹爹,讓她走。”將小臉伏進莫淵的髮間,貪戀這熟悉的蘭芷味道。
他只要莫淵一個就好,即便是他的“爹爹”,那也只要莫淵一個就好。他不要什麼孃親,孃親本就不存在,何苦找個替身來彌補那個位置,何苦找個女人來騙他。
“卿兒不要孃親,卿兒只要爹爹就夠了……”只簡簡單單、單單純純的一句話,在彼此心中卻對映出了多少情感?
只要爹爹就好,只要爹爹就好……
時光翩然輕逝,日子過得飛快。三載復三載,如今莫卿已是六歲大小。不同於小時候的奶娃娃,現在的莫卿出落的更是水靈可人。沒有先前愛捉弄人的嗜好,反倒是知書達禮一副乖寶寶的樣子。這些都歸功於莫淵的教子有方。
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年僅六歲的莫卿已是飽讀詩書寫的一筆好字了。就連那些個讀了多年書得少年也及不上分毫。
如此優秀的孩子,放在誰家不是家人的驕傲?可偏偏這小東西不知和誰學的,總愛折磨莫淵,著實讓他苦不堪言。若是同尋常小孩只做些個惡作劇也就罷了,可卿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經意的you惑氣息。
往往這小東西本是無心的舉動都會害的莫淵激動半天,被勾了魂兒去,實難把持。可是卿兒年僅六歲,每每要想到這裡,莫淵只會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混蛋。不僅垂涎於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是個小娃娃。
每當這個時候,為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莫淵總會輕輕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兒。來到書房畫案旁靜心作畫。而畫上的人兒,如此多年來,總是那麼一個……
入夜,莫淵回到寢宮準備安歇,卻發現床榻上那小東西又在等自己了。
“哎。”莫淵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從三年前蜘蛛精一事鬧騰過後,莫卿就養成了個習慣。生怕莫淵再尋花問柳不要他了一樣,每日只要晚膳剛一過,就跑去莫淵的寢宮等著。如同害怕得以在莫淵身邊安寢的位置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加之那蜘蛛精三年前未得逞,難洩心頭之恨,在外頭更是變著法兒的編排起了莫淵,久了外頭竟是傳出蛇君不舉的風聲。則容得下外人這般編排自己,可是在莫淵心裡只用卿兒,但是卿兒還小,看來這不舉的傳言,還得再堅持幾年。
蛇君不舉,不僅外頭傳的兇,就連在蛇宮裡也是被傳說的沸沸揚揚。雖然有了莫卿作為後繼之人,可莫卿畢竟不是蛇族,這一點兒蛇族的長老們都心知肚明。難道今後要人類的孩子一代一代的掌管蛇族麼?打心底裡說,他們不樂意。
所以最近族中長老們揹著莫淵給他從外面請進來了各色美姬妖男不計其數,總在尋個機會送進莫淵的大殿中去。可不要小看了這些從外面請來的鶯鶯燕燕,有人類不說也有多了去的妖怪。都是終日混跡風塵場所,伺候人一把好手的人兒們隨隨便便挑出一個都是某家大館子裡的頭牌。能將這些人從外頭請來,長老們可謂費盡了心思。
背地裡做了這麼大手筆的一件兒事兒,卿兒怎會輕易饒了這群老頑固。眨眨大眼睛,忽閃忽閃長長地睫毛,鬼精靈的卿兒有的是方法治他們,順便也給他爹爹治治不舉的毛病。省的他這一家之主,都不知道家裡到底進來些個什麼人。
莫卿只著內衫抱著大枕頭在莫淵的龍榻上滾來滾去百無聊賴的等他。見莫淵進來,很是開心蹦了起來:“爹爹!”
只要看見卿兒,一日的疲憊便都被掃的乾乾淨淨。本想好好抱抱這麼乖巧可愛的卿兒,誰曾想他瞧見自己這一興奮,竟是連小肚皮小香肩都從這鬆鬆垮垮的內衫中露了出來。如此衝擊,著實讓莫淵有些承受不了。
“呃,卿兒乖,今兒個自己睡吧,爹爹還有事情。”說著就要往外走。
“爹爹要去哪裡?”莫卿沮喪的站在他身後問道。那小表情眼看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