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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容於天地間,最後混的生不如死一死了之;
或後悔自己被凰後懷胎兩萬年才蛋生,一卜之下又是大壞蛋,所以深深自責,餘生全都用來懺悔自己的破殼。就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樣?
我不幹。
打死都不幹。
她大約是代表了全鳳族,此刻卻覺得根本無法交流,我這樣又臭又硬的態度,風嵐越看越來氣,左右瞅瞅,彷彿想跳下去暴走,又覺得有點丟份兒,直接化作藍鳥飛走了。
小姐姐習慣自詡親善大使,把受歡迎當成自己溝通能力強,沒受過挫折,望了我半天才上來,結果只說了這麼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我遙想著她要對大家哭訴我的不通情理,便覺心情舒暢,閉目愉悅而滿足的笑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風流真的愛我到可以與深愛他的九天鳳族鬧不愉快,我想我或許願意為他生死置之度外。
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話,委曲求全一下就不算什麼大不了了,嗯。
我似睡非醒的迷糊著等結果,天漸漸黑了,星斗漫天,後來竟真的睡著了,還夢到風雪衝我冷笑,她是天界數一數二的美人,可我從來看不出她美在哪裡。
我心中有好惡,從不客觀,多少人覺得她美都影響不了我的判斷,我發自內心的認為她還不如緋夷養那隻天狗好看。
此刻她從沒有過表情的臉,笑開更彷彿龜裂一般的扭曲,令我不能直視,我把臉偏開,又見凰後居高臨下的嫌惡俯視。
真是很煩啊走開行不行,三界六道無限時空,既然不痛快大家不要互相打擾,眼不見為淨好不好。
我晃著頭,蹭到溫軟的觸感,若有似無的暖香盈滿了鼻翼,這香氣喚起我久遠的記憶,七情最後一劫,我曾真愛過。
因為我沒有特殊要求,司命便直接卜錄關鍵詞,任我自由發展了。
那一世我是月下花間一壺酒,江湖夜雨十年燈,慣常陽春白雪研墨調笙的一位高人,大隱於市花滿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京城第一名妓是我紅顏,第一名倌是我藍顏,要撲上來獻身的能從京師東門排到西門去,我的感情卻在一個夢境裡無限蹉跎。
一個不具名也不知形容的人,與我約在一片百花爭妍的天地間。他青衣飄揚,流風迴雪,我紅衣描金,如火如荼。
那個夢境始終是我拼命奔走,都只離他越來越遠,最後腿像灌了鉛,只能絕望的跪倒,問既然要走,為什麼還要與我遇見。
他便環了我的頸,憐惜的輕聲喟嘆,說是道別。
明明風雪和凰後還在陰魂不散的徘徊,我卻彷彿是從這個夢境裡將將回神,恍惚意識到初見風流的熟悉感,是他正撫著我的鬢髮,糅煉百花又淡而不散的香氣,恰似那場夢裡。
我醒來,情不自禁的伸手,風流近在眼前,滿臉疼惜。
他被我抱了滿懷,也不出聲,只輕拍著我,一種奇異的溫暖,撫慰我來路不明的恐懼。
真好。
我知道他很快會來尋我,他便果然來了。
因為決定在凡界梧桐宮滯留一段時間,我們有了各自的院落和房間。
風流當眾表示對我的偏愛,問我要不要同他一起住。
我吹散茶碗的熱氣,餘光掃過凝滯一般惴惴望我的幾個,不緊不慢的啜了一口,方笑吟吟道:“我早八千年前就不是蛋了。”
他愣了一下,大約是覺得憑我之前對他的依戀,和昨天給風嵐的答案,我應該歡欣鼓舞才對。
可我已經想好了,生死都能置之度外,偶爾順遂民意,和他保持點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的距離,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難辦到。
風咎趴在他膝上諂媚道:“六哥,我要。”
被他揉臉:“你還沒斷奶呢。”
“六哥你沒文化,獸族才吃奶。”
作者有話要說:
☆、九州紀事
風跋將他扒拉開,自己趴上去,猥瑣的汪著兩隻酒窩:“那是你乳臭未乾的通俗說法。六哥,我斷奶了。”
風流撐著下巴戳他的酒窩,道:“你都斷奶了還要別人陪你住麼羞羞臉。”
風咎還在跟風跋撕巴著,聽他這麼說,立刻吭哧道:“風跋你聽到沒有,你又被六哥拒絕了,不要再裝堅強了,快點到旁邊去哭。”
我不能直視,倆孩子智商堪憂為什麼大家還笑的這麼開心。
風惑將風咎抱走:“乖乖,你也被拒絕了,三哥哥來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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