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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好像是爪印,是什麼東西會留下和比人的手還要大的爪印呢?
爪印一個個清晰地印在牆壁上,一直向上延伸,消失在天窗的附近。
“這麼重要的戰犯,為什麼上面會有個天窗?”鐘意沒有回頭,直接問道。
他沒有聽到姚雪鶴的回聲。
“問你話呢,怎麼站在外面?”後面傳來凌志龍的訓斥聲。
鐘意這才發現,姚雪鶴並沒有進入13號囚室,而是一個人站在門口,眼睛卻看著別處,臉色也不好看。
姚雪鶴聽到凌志龍的訓斥才慢慢地走進房間,眼神恍惚不定,似乎這個屋裡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都怪卑職……卑職失職。”他說話的聲音在發顫。
鐘意冷冷地看了姚雪鶴一眼,“你很冷嗎?”
“不冷,不,我……我是有些冷。”姚雪鶴想露出笑容,可笑容僵硬得比哭相還難看。
“是這屋裡有鬼吧?”鐘意冷不丁地問了一句,目光沒有離開姚雪鶴的臉。
“你也感覺到了,那個女鬼就是在這裡被……被……”姚雪鶴臉色有些蒼白了,“她是來要債的……”
“姚所長!”凌志龍聲音帶著威嚴,打斷了姚雪鶴的話,“你可是一個軍人,怎麼會相信鬼怪這些無聊的說法?”
“是,是……”姚雪鶴腦門上滲出一層冷汗,對凌志龍唯唯連聲。
鐘意沒再說什麼,這些戰犯死一千次,也無法除去他心頭的憤怒,但是,他不想讓這些人就這樣死去,而是受到應有的審判後,再處決他們。
“你給他們戴手銬腳鐐了嗎?”鐘意的目光落在屍體的手腕和腳腕上,兩處都流出來膿水,像是手銬腳鐐勒出的痕跡。
“沒有,上峰要我們好好地待他們,再則這裡把守的這麼嚴,沒必要給他們帶手銬腳鐐。”姚雪鶴搭訕道。
“人都死在你的面前了,還說這裡把守得嚴!”凌志龍陰沉沉地說。
“他死了四天了,你為什麼上報的是兩天?”鐘意話語中帶著一種威懾力。
“我……”姚雪鶴說話遲鈍了,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著,他知道他遇到了一個判案的行家,“因為,我當時沒在管理所,我回來時,看守計程車兵才告訴我的……”
“你為了逃脫擅離職守的罪責,才撒謊的?”鐘意不緊不慢地說。
“我……”姚雪鶴無言以對。
“好了,只要你實話實說,你擅離職守謊報死亡時間的事,我不會上報的。”鐘意轉身看著這位姚所長。
姚雪鶴臉上現出尷尬的笑容,他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姚雪鶴有事外出了兩天,等他回來的時候,戰犯永野敏夫已經死在13號囚室兩天了。據在囚室外計程車兵說,他們沒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也沒聽到慘叫聲,等他們給永野敏夫送飯的時候,才看到人已慘死在囚室裡。
兩個看守的話與姚雪鶴的話沒有差別,兩道門,兩夥看守各有一把鑰匙,只有兩把鑰匙都在的時候,才能進到13號囚室。
沒人進入13號囚室,而且沒聽到永野敏夫的慘叫聲,還有他那扭曲的臉型、驚恐的眼神、牆上那詭異的爪印,都讓人想到了異類所為。這是那些看守的心裡話。
鐘意是一個無神論者,不相信惡鬼索命的說法。他還發現那奇異的爪印到了天窗附近就沒有了,頂棚上也沒有血跡。
上峰給他的任務是找出永野敏夫的死因,抓到兇手。
第3章 紙人
雖是初秋的季節,荒草依舊搖曳,大小不一的墳堆在草間時隱時現。夜幕下,一個黑影穿梭於荒草之間,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最後停留在一座荒墳前,慢慢蹲身下去,用手輕輕地拔去墳上的荒草,“伯母,對不起,兩年了,你的心事,我還沒有完成。”一抹殘陽照在他剛毅的臉上,草影在含淚的眼上晃動。
他就是鐘意,他是懷著愧疚的心情來到這裡的。
兩年前,他親手建起了這座墳。但,他也只能在夜幕下,才能來到這裡祭奠一下。
很快,殘陽隱去最後一道餘暉,把整個荒墳崗投入到黑暗中去。這裡都是在戰爭中死去的孤魂野鬼,有些好心人偷偷地把他們埋葬,卻沒有人再次來這裡祭奠了。
戰爭結束了,沒有多少人想起這個地方了,也許只有鐘意會在暗夜中憑弔這裡的靈魂。
鐘意的手忽然停留在半空,不對,怎麼這把草拔得如此輕鬆,就好像早已拔下來放在那裡的一樣。
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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