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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難過,無法眼看著疏兒再這般喪心病狂下去……”
晉息心身形一僵,拿著信函的手不由自主有了些微顫。深吸口氣:“蝶夫人,發生何事,還請告知。”
陸蝶哀傷道:“一切都寫在那封信函中,我也是無意中,在疏兒房間找到這物……霖善寺了覺大師,是息心你的師父罷?──疏兒他,他竟然能下此狠手……我真是心都碎了……”
晉息心腦海中嗡嗡作響,手指已下意識展開那封信箋拓本,眼神掃過上頭筆跡,了覺臨終前真正要傳遞給他知曉的內容,赫然在目。
“為師知曉,陸子疏終有一日會解除封印,再度神龍現世。息心,能夠制止他二度為惡造業的,唯有恢復功體的你。冀望你為天下蒼生,這一世無論如何,定要阻了他肆意妄為,為師縱然身死他手中,亦能含笑瞑目。”
信箋如粉末碎化在僧人手掌,絹白細末自指縫間一絲絲落下又被風吹揚帶走。
晉息心面色冰冷得嚇人,上千年修為的銀髮高僧,周身衣袍無風自動,冷冽滲人的寒意取代悲憫佛光,以他為圓心,急速擴散開去。那急速冷卻的寒意,在這三伏酷暑中亦叫人生生打起寒顫,牙齒上下格格戰動不已。
陸蝶後退一步,眼前一花,晉息心已消失在她面前。
☆、(16鮮幣)第四十一章 汝想一屍兩命?
第四十一章 汝想一屍兩命?
不知是龍身孕人子的緣故,還是因為晉息心佛門高僧,修為不同一般所留下的種也不同一般,陸子疏受孕剛剛兩月,按理腹中胎兒還未成形,胎息未穩才對,那孩子卻儼然鬧騰活潑得緊,極早便開始胎動,格外折騰人。起先陸子疏不過是嗜睡體乏,如今已開始加上強烈乾嘔,日日晨起都好似一場磨折酷刑。
新帝登基,下詔讓他進宮領受官銜,陸子疏一直託病,暫時未能前去。
他確實身上難受得緊,一向運籌帷幄的人,卻偏偏漏算了這妊娠害喜之苦,成日只能委頓在寢床上。身形消瘦了一些,小腹卻微微隆了起來,似尋常人類女子三月懷胎之形。
他倚在寢臺闌干上,長髮披散,正顰眉看著手中下人所繪關於晉息心行路的路線圖,幾日來所有派出的人手都失了年輕僧人的蹤跡,他竟是沒有如原本預想回去霖善寺。
究竟是去了哪?
陸子疏看著路線圖上斷掉的痕跡線,修長手指沿著一個個紅點摩挲,沈吟;另一手輕撫著衣裳下柔軟微隆。
他方才反胃,將午間好不容易飲落的一點清粥嘔了個乾淨,現在越發乏了,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怏怏的。
孩子卻精神得很,分明是應該連形狀都未固定的小點,在他腹中卻已成了氣候,偶爾劇烈的踢打他一下,讓人吃不消。
陸子疏揉著腹間給踢到的一處,略微疼痛,心中想著這人龍之子,到底還是不同世間凡輩,不愧是他陸子疏的孩子,亦是天下無雙。這般一想,嘴角微微上揚,好不得意。
心情一愉悅,便覺得腰痠體乏亦不算什麼了。
襲煙端著一碗清涼解暑的銀蓮雪梨湯推門而入,見世子眉目倦怠,唇角卻掛著淺淺笑意,不知是想到何種快慰之事。但看他若有所思輕撫小腹模樣,想來應是同腹中胎兒有關。
貼身侍女便也牽唇一笑,這陣子世子儘管用膳和睡眠質量均不算好,卻意外的心情舒暢,吃的那些苦頭好似也能淡笑對之。若是息心師父回了京城,能夠陪伴在世子身側幫助世子保胎,世子心緒一定愈加明朗。
說曹操曹操就到,襲煙剛將銀蓮雪梨放至寢臺旁琉璃小几上,正想服侍陸子疏多少飲入一些甜湯,兩人便同時聽見外院中傳來一陣衣袍翻飛聲響,淡淡檀香味似有似無的透過門縫浸進房內來。
那檀香不是平常寺廟燃點,帶了僧者本身佛力,是極其獨特而極易辨識的柔和好聞氣息。
陸子疏嘴角笑意更顯,一手按住寢臺榻側,雙腿移下地去。
勁風吹過,門扇陡然洞開,陸子疏抬眼,看見晉息心立在庭院正中,銀色僧袍光華耀眼,僧人抿著刀削般的薄唇,眸子裡閃耀著明滅,起伏不定的神色,深深凝望著房內的他。
陸子疏帶笑看著銀髮僧人,輕笑:“果然汝還是這般俊朗模樣,最令吾怦然心動。”
晉息心望定了他,陸子疏又道:“想吾了?”
言語輕佻而媚惑,他神情三分撩人,三分喜悅,尚有四分是按捺不住想要告知眼前這人自己身子秘密的躍躍欲試。陸子疏下了床,赤足向門外走了幾步,嘴角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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