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側過身閃過他,掙扎著倒到牆邊,後背抵著牆。終於肯抬眼看他,眼神依舊冷冷的,唇邊細細的還在往外溢血。
“汝救吾作甚?”他嗤笑著,腹中亂躥的胎氣讓他再度緊皺了眉峰,“莫忘了、汝的師仇。”
“孩子是無辜的,”晉息心不知哪根筋沒搭對,衝口就是一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無辜胎兒遭難。”
☆、(12鮮幣)第四十二章 孩子留還是打 下
第四十二章 孩子留還是打 下
他說出這一句話,陸子疏看著他,眼神並未發生很大改變,仍然冷冷寒寒的。
他清楚晉息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佛門倡導好生之德,憐惜每一條人命。莫說此刻他腹中的是他的種,哪怕是其他外人的,只要是一條鮮活性命,就足以桎梏晉息心的決斷。做和尚就是這點不好,束手束腳,總要以天下蒼生為念,即便修行足夠了,亦無法放下塵世困苦痛痛快快成佛。
前世他便是拿準了他這一點,威脅他說他若成佛,他便殺戮萬千,從而害他功虧一簣。
這一世他換了個手法,先來調教服軟,再來以小挾大。但總歸一點,他還是在要挾他。
以陸子疏精巧,其實早已認識到這不過是飲鴆止渴的辦法,上世他表面上贏了,實則還是輸了,沒能真正贏得他想要的。
他亦想改變策略在今世重新來過,但面對的是這樣一個牢牢把著情字戒不肯放鬆的和尚,任他花招用盡,最後還是隻能走上這容易導致兩敗俱傷的道路。
拖得一時是一時,他盡人事,最後便各安天命罷。
反正這場賭約的結局,他若無法贏得他心,散盡元神盡化神州天地間,倒也暢快。
陸子疏冷冷道:“孩子在吾腹中,汝今日放過吾,是為了讓它平安誕生,之後再來同吾清算舊賬罷?陸子疏向來有事擔事,從無退卻。吾現在給汝一個選擇機會。”
他往牆上略微靠了靠,坐正一些,面色依然是蒼白的,說話沒什麼精神,口吻卻依然高高在上:“前世那個賭約,原本沒有定下最後期限。今日汝這一掌,倒是讓陸子疏看清楚了,汝有多麼急於擺脫吾之鉗制。既是如此,吾成全汝的割袍斷義。”
晉息心一顫,陸子疏語氣中透露了他亦想早日結束這延續千年爭鬥的念頭?
他知道那一掌和那些話語,傷他極深,不然以陸子疏的脾性,斷然不會對他露出那種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
換做從前,甚至在一個時辰前,晉息心或許都會覺得鬆了一口長氣;但此刻不同,此刻他心思被他腹中竟有一個鮮活生命所佔據,晉息心唯恐陸子疏這番灰心喪氣的話語背後,會隱藏對胎兒不利的殺機。
他繃緊了情緒,靜靜聽著他後續。
“吾可以把汝的孩兒平安生下,代價是這十月懷胎期間,汝必須自始至終跟在吾身旁,哪裡都不許去,亦不準惹吾動怒。十月胎兒出產後,汝若依舊對吾不曾絲毫動情──”陸子疏嘴角溢位嘲諷笑意,紫色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晉息心,像是終於看破了一些執念,淡然道,“那末這個賭約便算吾輸。吾放過汝。”
僧人素來平穩無瀾的面上掠過一絲波動,賭約若輸,陸子疏當年親口許下誓言是化作塵煙消逝這個塵世間──晉息心記得清清楚楚他當日定下賭約時決絕的表情,而自己當年一心只想找出法子鎮住他繼續肆虐為惡,便也是一口答應。
可是事情未必當真要進展到那等無可轉圜的餘地?陸子疏不愛他,還有其他事由可為,何苦賭上性命,寧死方休?
晉息心道:“──賭約一事,尚有商榷餘地。”
他口吻猶豫,陸子疏卻低低笑了起來:“怎麼,汝不是巴不得吾為汝師父抵命?一代高僧,婆婆媽媽拖泥帶水,汝方才興師問罪的氣勢哪裡去了?”
晉息心想,為師父復仇是一回事,讓陸子疏因為自己的情感而消亡,又是另一回事。結果雖然相同,但意義大不相似。
陸子疏道:“汝莫在心裡盤算嘀咕,和尚們假情假意那一套,吾看了就作嘔。吾愛汝,自是愛得坦坦蕩蕩,與全天下為敵亦是無懼;汝用不著替吾找由頭……呃……”手捂住唇,指縫裡隱隱有殷紅滲出,晉息心即刻靠前攙扶,陸子疏冷笑著將他手掌甩開。
襲煙始終站在旁邊,仔細聽著世子每一句話,面上神情又憂又懼。見陸子疏又吐血,焦心不已,卻不敢貿然上前打斷陸子疏說話。
她雖然不是全盤瞭解這二人的過往,但看現場兩人均是氣色不佳的模樣,自然知曉這是一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