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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能不仔細聽著襲煙的各項叮嚀,陸子疏現在身子不比從前,所謂神龍之體,懷孕後功力卻大打折扣,還因為被胎兒吸食元氣而加倍虛弱。不誇張的說,如今宮裡大內侍衛級別的衛士,大概都能把陸子疏打趴下。
盡心照料他,是他應盡之責。
僧人心裡這麼掂量著,認認真真的聽完襲煙每一句囑咐,比幼時聽師父傳授佛經還要用心。聽完後,跟著襲煙重複一遍,再在心裡默記一遍。他那專心致志的樣子,看得原本帶著調侃眼光看他的陸子疏,都有些心軟起來,把目光又調轉開去。
襲煙道:“嗯,大致上就這些了。世子受不得太烈的日光,午時過後一定要午休;還有,胎動得厲害時,世子體溫比常人容易下降,息心師父一定要留意。”
晉息心鄭重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看了眼掩藏在陸子疏衣袍下那個微微隆起的地方。
那個流著龍與人之血脈的孩子,竟然是超出所有人預料的難纏。不僅長勢比尋常胎兒要快,精力也遠較尋常胎兒旺盛,兩個月就開始動彈,其後更是日日在陸子疏腹中大展拳腳。有一次陸子疏正要解衣沐浴,孩子沒有徵兆的就忽然踢打起來,沒有防備的他險些腳底一滑摔入浴池之中。
所幸當時晉息心正站在一旁,眼疾手快把人捉回懷裡,兩個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七個月的孕期,看起來沒那麼容易過……
況且,就連陸子疏也不曾見識過同族人如何生產。活了上千年,修煉成道,以人類男子之身要怎樣誕下子嗣,這個問題在目前看來,根本是無解。
宮裡的人又到府門前催了一遍,襲煙再做了一番檢查,確認沒有東西遺漏,陸子疏便上了轎。
指了指身後正要跟來的晉息心,對宮中來人道:“留一個人給這位大師帶路即可,他另有東西要拿,不便乘轎。”
說完就囑咐起轎進宮了。
襲煙同情的看了眼給拋下的銀髮僧人,不由得想起當年世子千哄萬哄他同他一併乘轎時的苦心。
風水輪流轉啊。
這就是所謂的母憑子貴,恃寵而驕麼……
偏生世子行事,還總是讓人沒有反駁的藉口。她不無快意的想,叫大師失落一陣子也好,瞧他以後再不把世子的體貼放在心上!
她向僧人盈盈一拜,“請息心師父隨世子進宮吧。”
晉息心微微苦笑,這回真正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沈預設命。僧袍一卷,放在庭院中的“隨身物件”與襲煙多方叮囑的藥瓶,悉數捲入身後打捆背好,隨著領路的宮人尾隨陸子疏而去。
☆、(16鮮幣)第五十章 選妃風波
第五十章 選妃風波
皇帝允諾給陸子疏六部尚書中任一職位,這個風聲早就在宮中盛傳,文武百官們紛紛猜測著年輕有為的陸府世子會挑選位高權重的吏部或兵部權位。畢竟這兩個官職,一個主管官員,一個主管軍權,都是眾官員趨之若鶩的好位置,炙手可熱。
可是陸子疏居然挑了六部中最清水衙門的禮部尚書,擺出不願爭權的姿態。
這種姿態一做出,朝廷內外不少人暗暗鬆了口氣。
陸瑱佑本來就是邊關駐守大將,他兒子若是還把持著宮中那兩個要職之一,這兩父子一旦有反心,只怕黨同伐異起來,朝中動盪不說,這皇帝指不定還要換人來做。
他沒有那個要權的心就最好了。
陸子疏其實不是不想要權,只是他的身體狀況,暫時不允許他花費太多功夫在宮廷爭鬥上。
他嗜睡嚴重,白日裡趕早起來上朝,站在前列有時眼睛都睜不開。百官議事時,聲音如果小一些,嗡嗡如蒼蠅,他聽著聽著就會站在那裡瞌睡過去,直到皇帝開聲詢問他的意見,才強打起精神應對。
下了朝,跟一幫大老爺們擠得熙熙攘攘的出宮門,又會讓他本來就反胃的狀態更加不佳。陸子疏總是磨磨蹭蹭等到人散光了才動身,站得久了,腰痠得不行,一回到皇帝為他準備的別苑就直接癱倒到涼椅上去。
這種要死不活的狀況,他能夠勉強支撐住不要露餡已經很不容易,哪裡還有心思管其他閒事。
禮部尚書看起來比其他五部清閒,實則也有不少瑣事要應對,皇帝又喜歡有事沒事來找陸子疏。一來二去的,自家府邸回得少,在宮裡居住的時日反而長了。
晉息心起初還只是在別苑裡等他,後來眼見著陸子疏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要麼渴睡得很,要麼在回返的路上不住停下乾嘔,臉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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