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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陸子疏說過,他月圓之夜會發情,但是每個月均有月圓之夜,若是如此說來,他該是每個月都有發情的時刻。但自從上次荒山野店,見陸子疏無法剋制的失態過一次後,晉息心倒還再沒有見過他情動難耐。
原本想著神龍之軀,奧妙難測,他們眼中的“月圓”,大抵和尋常人眼中不同,大概不是那麼好掌握。而且陸子疏又有孕,至少孕期不會再發情才是罷?
可是這鮮見的濃郁龍香……
晉息心又嗅了嗅,他的感覺沒有錯,陸子疏身上的香味比起方才又更加明顯了一些。那撩撥人心的香氛,讓他亦有些心頭燥熱了起來。
陸子疏應當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但並沒有說什麼,半闔著眼眸,好似在他身上依靠得很舒服。
片刻後襲煙端了湯藥進來,吹溫了正要遞給陸子疏,陸子疏卻忽然睜開眼眸,看了看那半溫的湯藥,微微眯起眼眸。
“世子,可以服藥了。”
陸子疏眯著淡紫色眼眸,道:“吾今日忽然不想服藥。”
這麼說著的時候,目光投向晉息心。襲煙先是一愣,很快識破世子伎倆,默默捏了把冷汗。
他二人現在這樣若即若離的關係,世子還渾不怕死的繼續去挑逗人家……
她也不好說多餘的話,只得將湯碗擱置在桌案上。
果然陸子疏話音一落,晉息心就問:“為何?這藥對你身子好,縱是難喝,良藥苦口。”
陸子疏纖長手指撫觸到碗沿,似有心似無意的摩挲,道:“服用凡人安胎藥物,不過是起個心理安撫作用,對吾身子實際作用不大。既然效用不夠,吾厭惡苦味,索性停了它。”
“效用不大,意味還是有一定作用,”晉息心微微皺起眉,一板一眼的跟他較真,“你手腳冰涼,陰氣入體,有這些湯汁暖胃,總好過什麼都不服用。”
陸子疏道:“可是很苦,每日用過這藥,其他膳食均進不了口。”
他食慾很難開啟,是由於懷胎的緣故,其實跟服藥沒有多大幹系。晉息心卻不知箇中關節,每日陪在他身邊確實見著他進食寥寥,聽這麼一說,信以為真。
眉峰皺得更緊:“當真?”
陸子疏不動聲色:“不信你嚐嚐。”
手心托起碗底,遞到晉息心面前。那人不知有詐,俯下身來,就著碗沿飲了一口。
晉息心自是不會當真飲下肚去,只是嚐嚐湯藥是否有陸子疏形容的那麼誇張而已。他剛含入口中,尚未品味到湯藥究竟有幾分苦味,倚在他身上的陸子疏眼疾手快的揪住他衣領,稍一用力,晉息心頭一低,陸子疏立刻微仰頭把自己唇瓣印上他的。
襲煙果決背過身去,擺出一副忙忙碌碌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僧人僵硬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陸子疏眯著眸,心滿意足的輕輕咬著他唇瓣,軟舌靈巧的鑽進僧人不設防的口腔中,將那苦澀藥汁悉數舔舐乾淨。
眸子盈笑的下評斷:“唔,如此一來,倒是美味多了。”
他唇中香軟探入晉息心口中,香甜津液順勢交換了進去,晉息心頭腦一懵,鼻息交錯間再度清晰嗅到陸子疏身上要命的香氣。他居然也沒有想到應該推開他。
直到陸子疏移開唇瓣,晉息心還怔怔的看著他,古井無波的眼底有一絲難以揣測的情緒。
那龍香,對晉息心果然是有影響的。陸子疏笑吟吟的凝視發呆的僧人,再把目光又投轉到尚剩下一大半的湯藥上,順手端起來一飲而盡。
今夜,應當會順理成章罷……
晉息心還僵硬著,內室的門外傳來侍衛通傳,說丞相府有一封拜帖送上。
“言掣?”陸子疏放了碗,示意襲煙去門邊接拜帖。
他與言掣並無交道,若說有交集,也是陸瑱佑當日自作主張定下他和言掣之女言溪婚事罷了。而當日太子,現今的皇上曾明確表示過不會允准這門婚事,算起來他和言府便不該有關係。
不過,後來宮廷生變,太子提早登基,陸子疏忙於替芩絮周全朝中裡裡外外勢力,加上自己有孕嗜睡,倒是這門尚未來得及推掉的親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這封拜帖,大概是言掣從陸王府那裡聽聞了這位未來姑爺身子不適,特來表達關心罷。
襲煙拿了燙金拜帖,掃了一眼具帖人名字,邊朝桌邊走來。
陸子疏伸手要接,襲煙道:“這封拜帖不是言丞相所寫,而且……”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晉息心,“拜帖所提及之人是息心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