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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覺大師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終於還是嘆了口氣作罷。
息心抬頭看了看牽著自己手的師父,隱隱覺得,師父今日嘆的氣加起來,比之過去七年他所聽到的都要多了。
“如此,息心這孩子,今後就有託王爺夫人照料。”
霖善寺外的雨聲,又逐漸清晰加大了起來。
了覺大師一言落盡後,陸吟櫻自是喜不自勝。而晉息心和陸子疏不約而同再度看向彼此,在瓢潑淅瀝的雨聲中,將對方的身影深深收入眼底。
晉息心的眼眸一派純然坦蕩,凝視陸子疏的眼神也是半好奇半帶著好感,無雜念,無波瀾。
陸子疏的眼眸藏了誰也看不清的情緒,凝視晉息心的眼神半溫柔,半嗔怨,心潮如川奔入海,難以遏止的潮起潮湃。
這個雨夜,前世種下的因,於今世重開了緣。
☆、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二天東方破曉,晉息心收拾了簡單包裹,拜別了師門長輩與同輩們,在了覺大師牽持下走到霖善寺門前,陸府的轎子已經收拾停當。
為了安置息心,陸府特意從附近衙門徵調來一頂暖轎,四名膀大腰圓的轎伕立在暖轎旁,等著他鑽入轎內便能啟程與前面兩頂轎子同行。誰知小沙彌卻搖了搖頭,說勞煩各位好意,息心自行便可。
了覺摸了摸息心的頭,也開口跟陸府管家說出家人一切從簡,謝過夫人美意。
管家看著這一老一小兩個和尚堅持要步行的樣子,不由有些為難。
其實新僱一頂軟轎倒並不是王爺夫人的意思,陸吟櫻心思只在速速啟程回京,回到闊別已久的府邸;吩咐務必要妥帖周到安置晉息心的是小世子。昨日了覺大師到世子房中,應允讓徒弟隨從世子回京後,世子立刻囑人僱轎,同時吩咐了另一撥人先行動身,回王府籌備晉息心的廂房與一應修佛用品。管家拿過陸子疏花了半個時辰細細開列出來的需籌備物品清單,不由暗自咋舌小世子龍飛鳳舞的漂亮字跡,以及那上面鉅細靡遺的精心安排。
陸子疏對這位請入府中同修的小沙彌,鮮見的肯花心思。
精細且懂得察識主子喜好乃在王府中的立身之本,陸府大管家不是個笨人,自然當下便明白了這個道理。
晉息心是世子的貴客,他怎敢讓小世子的貴客如粗野下人那般步行回程?
鞠身,惶恐的道:“了覺大師,息心師父,霖善寺距離京城甚遠,這一路長途跋涉,日曬雨淋,只怕損折了身子。世子一番好意,還望兩位勿要推辭。”
息心亦向他躬身,微微搖頭道:“昔日玄奘大師西遊亦是安步當車,雙足行遍峻嶺江川,如今息心亦能視作一種修行,管家和夫人的好意,息心心領。”
陸子疏倚在軟轎中,聽得轎後聲響,便喚人來問發生何事。
齊管家費勁唇舌也無法說動晉息心上轎,只得無奈來到世子轎前如實上報,心裡打鼓,世子怕是要怪罪自己辦事不力了。
誰知陸子疏聽聞晉息心不肯上轎,堅持要步行時,竟然摺扇掩唇,撲哧一笑。
“真真是死性不改的木頭腦袋。”
眸底漾著忍俊不禁的笑意,他挑起轎簾往外看了一眼,正巧晉息心也往他這頂轎子看來。小沙彌鄭重的衝他頷首又搖頭,那意思分明是謝過好意不過出家人自有出家人的規矩。
陸子疏抿著唇,嘴角弧度上揚更開,好似想起什麼讓人開懷的事情。
將轎簾放下,交待齊管家道:“他想如何,就隨他去罷,橫豎這些亂七八糟的戒律,他一時半會也是改不了。”
管家應答一聲,正要退下,陸子疏忽然又道:“轎子還是備著,跟在後頭。”
齊管家雖不解此舉何意,仍是按吩咐去做了。於是四名轎伕抬著一頂空蕩蕩的轎子跟在最後,晉息心則被安排在陸府行隊的中間位置,距離陸子疏的轎子三步左右,穿著寬大僧袍亦步亦趨的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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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是自幼刻苦修行,晉息心到底還是個7歲孩童,腳力再好,體力再旺盛,終究還是比不過成年轎伕。翻了兩座山,又經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密林,腳步就慢慢有些抬不起來。
只是他性子堅毅又有恆心,雖是漸漸感到力不從心,面上還是絲毫神色不漏,咬著牙緊緊跟著陸府的行列,半步也不落下。
齊管家同樣是步行,早就淌了滿頭滿臉的熱汗,累得不住粗喘。
一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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