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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拉熊似乎失去了對一切的熱情;它不再嫉妒阿帕契粘著凱勒曼,不再如以往那樣幾乎無法安靜地在洞穴裡呆上片刻,不在乎每天無法起身動彈;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每天早上中午晚上特地去數它自己的桑毛甜漿儲存量。
凱勒曼和阿帕契努力讓它心情好一些,阿帕契經常給它講笑話聽;部落裡其他獸人也紛紛來探望。
然而,加斯拉熊總是沉默的;安靜的,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激動。
壓抑的氣氛讓阿帕契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對於樂斯的失蹤;他和凱勒曼心裡都有愧疚;畢竟是因為韋樂奇,樂斯才會出事。凱勒曼心裡更煩惱一些,樂斯是個雌獸,而且是蟻后一族,萬一將來有個事情怎麼辦?好在這裡離蟻后一族的部落遠,有什麼訊息瞞著也就過去了。
晚上的時候,肖金過來了,他最近總是愁眉不展,可能跟冬天最後一次的部落族長聯盟會議有關。
知道樂斯的事後,肖金抽了半天煙,拍拍凱勒曼的肩,安慰他寬點心,之前在部落族長聯盟會上,肖金碰見樂斯部落的那位“阿姆”,對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已經知曉樂斯不在他們部落了,不過只是簡單問了一下原因,並沒有再追問其他什麼。肖金擔心部落因此受牽連,連連問如果出了事怎麼辦,那位“阿姆”只說了一句話,那是樂斯的選擇,生或死,已經與他們一族無關。
阿帕契在邊上聽了,不由地心寒,他抖了一下,看見加斯拉熊睜開眼睛,半眯著望著地上。
雪落啊落,到深冬的時候,凱勒曼已經開始掃第八次洞穴口的雪。因為雪下得特別大,如果不及時清理,可能就會被堵死在洞穴裡面。
月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用粗壯的爪子將雪推到一邊。韋爾奇已經顫巍巍地可以站起來了,想來幫忙,凱勒曼拒絕了,讓他乖乖養傷,順便照看阿帕契。
祭師說,實際上韋爾奇已經恢復正常了,但是,熊兄弟倆看著韋爾奇那幅精神頹廢的樣子,說什麼也不相信,氣得祭師吹鬍子瞪眼,直嚷著“以後別來的我!”之類的話。
今天的天氣狀態並不是很好,雪雖然小,但是颳著股冷風,而且愈來愈大。凱勒曼將雪推好後,準備回洞穴時,突然回頭,它發現風雪裡有個小小的黑點,正慢慢地朝居住地移過來。
凱勒曼發出了警告的聲音,在來者的身上,它沒有發現熟悉的拉坎冬部族氣息。
小黑點很快移地過了熊兄弟們居住的地膚草界線,一腳一晃,將那片冬天裡異常耀眼的綠色大地膚踩得東倒西歪。
加斯拉熊聽到韋爾奇的叫聲,從洞裡蹣跚著走了出來,跟凱勒曼一起望向那個黑點。
“是個雌獸?”凱勒曼皺眉,大冬天的時候,怎麼會有不是本部落的雌獸出現?
風更大了,黑點歪了兩下,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繼續搖搖晃晃著往凱勒曼這個方向來。
“韋爾奇,我去看一樣。”凱勒曼嚴肅道。
月熊奔出沒多遠,就剎了下腳,然後,加斯拉熊聽到月熊的吼聲,“樂斯——?”
它也衝了出去。
救回來的樂斯顯得狼狽異常,身上裹著不知道什麼獸物的獸皮已經破破爛爛了,粉色肌膚上全是土,左一塊傷疤,右一條爪痕,一頭粉色的長髮粘在一起,髒骯不已。
“韋爾奇,你果然回來了。”樂斯張著佔了半張臉的眸子,看著韋爾奇笑道,然後閉上眼睛,顯然一路身心憔悴至極。
凱勒曼又厚著臉皮將嘟嘟罵罵的祭師請了來,沒想到,樂斯堅持不讓祭師幫它檢視,祭師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但樂斯異常地固執,祭師只好將就著看著拿了些傷藥給了凱勒曼,走出洞穴裡,望著天上的雪花,長長地嘆了口氣。
對於樂斯的歸來,凱勒曼和阿帕契表示異常激動。他們想加斯拉熊這下可放下心結了吧,樂斯還活著。
加斯拉熊是活潑起來了,但是,樂斯卻明顯地變了很多。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隨便示愛,抱大腿,只是默默地看著韋爾奇,或者默默地睡覺。整整一個冬天,都是這樣。
熊兄弟們說話,樂斯也聽,但從來不回答。
春天很快就來了,黃色的小花像星星一樣鋪滿了大地。
阿帕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自從樂斯回來後,這隻蟻后,從來沒有化成獸形。
要知道,以前就算是在冬天,樂斯也是經常性時不時不小心就變成了獸形,原因是獸形自由,不受束縛。但是,整個冬天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