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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阿帕契第一次自己給自己割頭髮,這裡長的那裡短的,簡直像被什麼野獸給啃過了一樣。他和韋爾奇從外面回來嚇了一大跳,還以為真被野獸闖進了家裡,大驚之後才發現原來阿帕契自己拿了把薄骨在頭髮上刺拉著。凱勒曼上前把薄骨奪了過來,嚴重警告阿帕契以後不準完此類危險遊戲,尖銳的骨頭很有可能把它自己弄傷。
從此後,阿帕契的頭髮都是由凱勒曼來收拾的。阿帕契一直嚷著要把頭髮弄得短短得貼進頭皮,凱勒曼當然不同意,那樣看起來就像毛全部掉光的獸,太難看了。
柔軟的頭髮在凱勒曼的手下慢慢掉下去。
“唉——”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說不定等阿帕契再長大點,割頭髮這樣的事情也不讓他插手了吧,小孩子長大了,獨立了,按理說應該高興的,他心裡怎麼這麼不舒服呢。
“凱勒曼哥哥,怎麼了?你在嘆氣。”
凱勒曼回過神,轉到阿帕契面前,端詳著將它耳朵邊的頭髮削整齊。
阿帕契轉轉眼珠,“是不是在想韋爾奇哥哥?”
兄弟倆相對一眼後,都長長嘆了口氣,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韋爾奇和樂斯了。開春後,加斯拉熊歡快地蹦出了洞穴,拖著那隻大螞蟻又開始了你追我躲的遊戲,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環境熟悉了,樂斯總是能找出韋爾奇躲藏的地方,所以韋爾奇某天失蹤了,樂斯在洞穴口乖乖候了一天一夜,說要去找凱勒曼,隨後一直到夏季來臨,兩隻都沒有出現過。
“韋爾奇哥哥到底到哪裡去了呢?”阿帕契拽著垂到眼角的頭髮,心裡想,過些日子它自己找把骨刃,把頭髮要削成板寸,夏天太熱了。
凱勒曼搖了搖頭,把骨刀收起來,看著阿帕契一個起蹦向外頭躥起,皺眉,“把獸衣穿好!”
阿帕契吐了吐舌頭,躥到門口,有幾個小獸人已經藏在草叢中等它出來了。
凱勒曼揉了揉額角,“聽話!”
“知道了。”阿帕契遠遠地應道。
“唉——”凱勒曼發現自己嘆氣的次數真地越來越多了。
阿帕契有個非常非常非常不好的習慣,從三歲開始,在夏季的時候,天氣稍微一熱,它就歡快地把身上的獸皮脫光光下水。剛開始凱勒曼沒在意,但當他發現自家珍貴的雌獸弟弟光溜溜地站在水裡,跟一堆小獸人玩得不亦樂乎時,瞬間一股怒火從腳跟衝到了腦門,衝出鼻孔,把水裡的小獸人全部吼得兩股戰戰,“你們這群混崽子!”
他以為是年長的小獸人挑唆著自己小雌獸,咳,要知道,這獸的天性是非常可怕的。
但是後來,他震驚地發現是阿帕契自己喜歡裸/露/身/體,夏季裡不著上衣,溫度一高,更恨不得整天不掛片縷,尤其如果在一大堆獸形面前,更是如此!!!
天啊天啊!!!!
阿帕契是雌獸,雖然小,但是某些隱/私,還是不能暴露的。部落裡的小雌獸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為什麼阿帕契會這麼大方!!!
為這,凱勒曼不知道警告過阿帕契多少次,可小雌獸點點頭,一幅聽話的樣子,轉頭照舊,終於有天凱勒曼爆發了!
“你是小雌獸小雌獸!!!不可以不穿獸衣!!!”
那是凱勒曼記憶裡第一次向自己疼愛無比的阿帕契發火。
原本活蹦亂跳展示著自己新捕的魚的小雌獸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抿抿嘴,眼睛裡的光彩黯淡了,低下頭,腮幫子一抽一抽的。
凱勒曼喘著粗氣,看著阿帕契的頭頂,心一下子柔軟起來,這是個沒有阿爹阿爸的孩子啊。他和韋爾奇又沒有多少經驗,不知道這個時段的小雌獸要怎麼教養。
他蹲下去,摸著阿帕契的頭,“阿帕契,你是一隻小雌獸,跟霍珀那些小獸人不一樣,你看它們從來都不光溜溜,化形時腰間老圍著一個小裙子,這是怕受傷啊。雌獸要比獸人更容易受傷,所以你要穿得比它們更多才上,上面要穿上衣服,下面也要穿上才行。要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和韋爾奇會很擔心的。”
“嗯。”阿帕契輕輕應了聲。
凱勒曼放下心來,但以後每次出去玩,他都會叮囑一番才心安。
“喂,上次我提到的赫塞湖,這次你們去了沒?”阿帕契站在一棵樹下,緊張地問著周圍一圈跟它高低差不多的獸。
小獸人七嘴八舌地說,“去了去了,我們前幾天剛從那裡回來。”
“路上抓了好大一隻角羊,我們分著吃了。”
“圖拉吃了整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