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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氣氛非常壓抑,霍珀和黑豹也乖乖地沒動彈。
“哥哥,哥哥……”短腿的阿帕契撲到岩石上叫道。
洞裡沒有傳來一絲聲音。
阿帕契叫了會,無可奈何地坐在地上,他撐著自己的腮,怎麼辦?凱勒曼還是不跟它說話。
瞟了一眼岩石,要是這塊岩石不在就好了。
可是,這塊大石頭是凱勒曼專門抱來堵住洞口的,黑豹根本推不開它,更別說他了。
“霍珀,黑子……”
看了兩隻站在房子前又開始相互對視著好似隨時可以打起來的獸,阿帕契嘆了口氣,還是自己想吧,獅子和老虎的爪子,不太適合推或抱岩石吧。
部落裡也沒有人來幫他。
他用什麼辦法才能取得凱勒曼的諒解啊。
凱勒曼坐在岩石後面,聽見外面阿帕契的聲音低下去,也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有點過火。阿帕契不過是個七歲的小雌獸,什麼都還不知道。而且,與生俱來的血緣關係,總是呼喚著雌獸和獸人去尋找自己的家族部落。他、韋爾奇,小時候不都是這樣子嗎。
只是,阿帕契就像是阿爹在天之靈給他和韋爾奇的希望,溫暖著兩隻孤單獸人的生活。
養了這麼長時間,彼此間都有了深厚的感情了。
可是,阿帕契這個希望,在他們一無準備的情況下擅自來了,又在家散失三分之一時自顧自地離去。
這種給了溫暖,又收去溫暖的行為,多麼地可惡,可給予希望與溫暖的那個小傢伙卻絲毫不知。
我應該原諒你,阿帕契。
可我不知道怎麼原諒你。
阿帕契想來想去,終於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
他必須和凱勒曼坐下來談談。
赫塞湖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是個印記,他從那裡來。對凱勒曼來說,也許也是個印記,怕他有一天會消失的印記,所以凱勒曼會不安,會生氣。
但是他現在已經決定留在這裡了,不會再想什麼離開,那麼,就一定要告訴凱勒曼,阿帕契,永遠跟哥哥們生活在一起。
但是,凱勒曼不停下來聽他說話。
他打不過凱勒曼,強迫的手段沒什麼用。
但是凱勒曼依然愛著他,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雖然這幾天月熊從來視他為無物,不給他吃不給他喝,但他可是瞅到,月熊每次出去打獵回來,懷裡抱著的筐子,放的可都是自己平時最喜歡吃的水果。
於是,他決定,弱勢進攻,纏到為底。
這天,凱勒曼從外面回來,阿帕契坐在洞穴口,背靠著那塊岩石。
凱勒曼走到跟前,不說話,意思很明確,讓開。
阿帕契抬起頭,淚光閃閃,“凱勒曼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凱勒曼在心裡想。
“你不跟我說話,也不給我吃的,難道你要讓我餓死嗎?”水汪汪的黑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凱勒曼。
凱勒曼皺頭,但是因為月熊的毛皮原因,它在阿帕契眼裡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阿帕契默默地仰頭看了一會凱勒曼,低下頭狠狠擦了把眼淚,再抬起頭,換上一張非常勉強的笑臉,“哥哥,你還是不說話?我一定很討你厭吧?我以為,我以為能和你和韋爾奇哥哥一直生活在一起呢。”
……
沉浸在用水果給阿帕契調理身體中的凱勒曼。
“如果你真地這麼生氣,不想見我,那,那我走了。”阿帕契咬了下嘴唇,“謝謝你和韋爾奇哥哥這麼幾年來,一直照顧我!”
“我走了,凱勒曼哥哥,謝謝你。”
阿帕契垂著他的腦袋,從月熊身邊走過,凱勒曼愣住,傳來細細的嗚咽聲。
阿帕契哭得很傷心。
【快叫住我啊,快叫住我啊!】阿帕契在心裡拼命地喊,慢慢地挪著步子。
【快啊,快啊。】
“你又要跑去哪?”月熊忽然轉身大喊一聲。
【成了!】
阿帕契一喜,趕緊用手把臉抹了兩下,沾了點口水到眼角,轉回身,怯怯地帶著哭腔說,“哥哥討厭我,我……我到林子裡去。”
“你還敢跑?”凱勒曼又氣又驚。
“哥哥,我到赫塞湖那裡去,是想最後一次找一下阿爹或阿爸,這次如果他們再不出現,我就不會離開你和韋爾奇哥哥了,但是,但是,現在是哥哥不要我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