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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的身體讓凱勒曼躺在了床上很快就不能動彈,但焦灼的心卻讓他睜著眼睛看了一夜屋頂。他不停地想阿帕契到底到哪裡去了,腦海裡不停地閃過各種血腥的場景。有時候韋爾奇瘦弱的身體也閃現在其中,活活折騰著凱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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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帕契怎麼努力也靠近不到岸邊後,他放棄了,在湖邊想了整整兩天兩夜。
佛說,有時候事情不成,總有因在。
阿帕契想,自己怎麼想回就回不去呢,為什麼這隻黑豹一直在身邊看著它呢,吃飽了撐著還是?又或者,黑豹是上天用來告訴自己別痴心妄想再回去?
他揪了根草,躺了下去。
不知道凱勒曼哥哥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韋爾奇那頭大熊?他還好吧,失蹤了整整兩年,變成更肥了吧?樂斯後來有沒有找到他,他們在一起了還是從此再沒見過?
想得越多,思念就越深。
回地球的念頭熄了一點點,對凱勒曼和韋爾奇的想念就如瘋長的草一樣立馬纏上了他的心臟。
凱勒曼哥哥如果回來早的話,看他不在家裡,一定很傷心吧。
阿帕契翻了個身。
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學過郁達夫的《家》,裡面曾經有個場景讓所有的孩子都很眷戀,在漆黑的雨夜裡,有一點豆燈,在為回家的路人準備著。
阿帕契想起為了照顧自己的視力,野性強悍的熊兄弟在夜間點起的火把,鼻頭一酸。
“凱勒曼哥哥,韋爾奇哥哥……”
突然覺得沒有必要再抱著回地球的強烈念頭了,那個地方沒有牽掛自己的人,也沒有自己牽掛的人,這裡,反而是比那個地球更纏繞著自己的所在。
眼淚流出了眼眶。
黑豹走了過來,低下腦袋,擔憂地看著他。
阿帕契蓋住眼睛,“我沒事。”
黑豹見他哭得傷心,伸出舌頭去舔他的臉。
“我…沒…事。”阿帕契哽咽著說,躲開了豹子的舌頭,摟住它的腦袋,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傷心還是高興。
傷心對地球做了個了斷。
高興找到了自己心裡家的歸宿。
哭泣完畢的阿帕契,黑色的眼睛襯著紅腫的眼皮,反射著天邊的太陽光,有種驚豔的美麗。
黑豹愣愣地盯著。
下一刻,阿帕契鬆開抱它腦袋的,揉著它的腦袋,笑開,“黑子,我要回家。”
“跟我一起回吧。”
七八歲的人類,有著在這個星球上最純粹顏色的黑眼睛和黑頭髮,笑容就像雪山上開著的冰晶蒿一樣,印在了黑豹的心上。
不過,黑子,黑子……是叫它嗎?
黑豹想。
返回部落的阿帕契顯然興致極高,他迫不及待地拉坎冬部落跑去。
希望凱勒曼哥哥現在還在路上,這樣他就會傷心和擔心自己。
“黑子,黑子,等等我。”
阿帕契在黑豹的後面氣喘吁吁地喊。豹子在空中一個停頓,慢下來,轉頭看著跟在身後的小雌獸。
對阿帕契來說,在地球上對大型動物就非常迷戀的他,在這個星球近距離接觸的黑豹讓他更有種崇拜地想讚歎和撫摸的衝動。
黑豹特有的貓科動物體型,身形流暢,運動時肌肉條理完美,簡直可以和頂級的日本神戶牛肉相媲美。而碧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皮毛又搭配得讓它像個暗夜的王者。當它騰空躍起,追趕獵物時,風馳般的速度像道黑色的閃電,在叢林中一瞬而過,劈中獵物同時,也劈中阿帕契的心。
真完美。
阿帕契在心裡感慨。
黑子這個名字實在是配不上這樣驕傲的王者,咳,要知道,在地球上,黑子都是稱呼狗狗的。
但他一時又想不起,怎樣的名字才適合這樣優雅而神秘的動物。
“黑子,我想騎在你身上。”阿帕契伸出手,邊讚歎邊伸出手撫摸著黑豹的身體。輕輕地往下壓了壓,舔了舔嘴巴,壓下心裡的緊張,然後學著電視上看到那樣翻身上“豹”。
被突然襲擊的黑豹一愣,跑起來,邊跑邊甩。
“停下停下,慢點慢點。咳——咳咳”,阿帕契被甩得頭昏腦漲,只能緊緊地揪著手下的皮毛,風灌進他的喉嚨裡,一片熱辣。
黑豹被揪得脖頸疼,瞬間想起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