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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樂斯跟阿爹口中的雌獸很像,跟著凱勒曼學習食物製作儲備,跟著阿帕契一起去洗衣服,只是比其他雌獸沉默許多,很少說話,很少吃東西,常常望著天空發呆,不再跟在加斯拉熊身後到處亂跑。
加斯拉熊感覺有點鬱悶,憋在心裡疼疼的,它想,它還是喜歡那個抱著它大腿會笑會叫的大螞蟻。
韋爾奇想不明白,明明樂斯變得很像阿爹口中的雌獸了,會洗衣服會做飯,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希望樂斯還是以前的樣子呢?
無法理解自己思想的加斯拉熊很陰鬱,樂斯不跟它玩,它只好接替了阿帕契的照顧工作,歡快地辣手摧花,只是,力度往往掌握不好,時不時就會被小獸崽們的阿爹阿爸們堵在路上。
好在,它皮厚抗捱打,腦缺不怕罵。
而且一通拳腳後,它總覺得自己的心裡也能舒服點。
當得知樂斯要離開拉坎冬部落時,加斯拉熊大吃一驚,它連忙奔下山,把跑來告知它訊息的獅子霍珀遠遠甩在了身後。
回到洞穴時,樂斯站在房子前面,背了個包裹,凱勒曼和阿帕契正試圖挽留住他。
加斯拉熊衝到樂斯面前,“你要走?”
樂斯僵了一下,轉過身來,半肩長髮襯著尖極的下巴。
那頭原本標誌著蟻后一族成熟期發育完善的及腰長髮,從科塞峽谷裡回來後,就永遠保留在了過肩狀態。
“嗯,是。韋爾奇,你回來的剛好,這些日子,打擾你了。”
彬彬有禮的樂斯,讓加斯拉熊感到陌生。
“那麼,就此別過了。”樂斯緊了緊身上揹著的包,轉身打算走,“韋爾奇?”
龐大的加斯拉熊擋在他面前,吼道,“那怎麼可以,我已經答應哥哥要和你結為伴侶了。”
凱勒曼和阿帕契瞬間捂臉,實在不敢睜開眼睛去看樂斯的表情。
已經答應哥哥,要和你結為伴侶。
樂斯的臉震驚了一下,先是喜悅,接著慢慢失去顏色,眼裡因著加斯拉熊再現而跳躍著的光,也熄滅了。他抖了兩下嘴唇,好像用盡了力氣,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凱勒曼和阿帕契都覺得,自己已經組織不出語言來安慰樂斯了。
加斯拉熊看見氣氛不對,繼而理直氣壯地說,“凱勒曼可以證明我答應過這個事的。”
凱勒曼真想找棵樹撞死。
他不認識這頭笨熊!結為伴侶這麼嚴肅的事,怎麼可以是因為答應了別人的請求才做的!
應該是自己的真心啊啊!!!
樂斯的臉扭曲了幾下,笑了開來。
滿臉笑的樂斯,看起來不像樂斯了。
阿帕契想,這就是成長帶給人的痛。
愛不得,是場傷心的成長。
加斯拉熊看到樂斯笑開,也高興起來,“我就說嗎,你收了我那麼多桑毛甜漿,怎麼可以跑走呢?”
樂斯仰著臉,笑得越開心,“桑毛甜漿,是吧?那我還給你,一瓶不少。”
“還什麼還,”加斯拉熊豪氣地一揮熊掌,“你都是我的雌獸了,不用還。以後咱倆各分一半。不過,”加斯拉熊看到凱勒曼恨恨地盯著他,忙道,“不過,如果你要是全要的話,如果你真的全要的話,我也會……”它扭曲了一下臉,“我也會全部給你的。阿爹說過,不會照顧雌獸的獸人不是好獸人,我要做個好獸人。”
說完,嘴裡唸叨著,“我要做個好獸人我要做個好獸人”,抱著腦袋蹲牆角去了。偶爾夾雜著些,“好捨不得”“但是樂斯救了我的命”“成熟獸人就應該負起責任”之類的話。
樂斯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哭該笑還是該怒,還是,還是什麼情緒都沒必要有。
阿帕契連忙湊上去把樂斯往房子里拉,“樂斯哥哥你先別走,你也知道,我那二哥哥腦袋有點不對筋,比較遲鈍。”他邊拉著樂斯邊伸手拽下樂斯肩上的包袱,“你不知道,韋爾奇可心疼它那些桑毛甜漿,我喝一罐它都心疼十天半個月的,但是它最近都是自動把一罐一罐甜漿送到你手上的。它絕對很愛你很想跟你結為伴侶的,只是它自己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嘿嘿嘿。”
樂斯佔了半張臉的眼睛看著阿帕契。
阿帕契一陣心虛,“真的真的,我不會騙你的,你和他結為伴侶後就知道了。他真的很喜歡你,就是那個…可能…自己還不是很清楚吧。”
樂斯苦笑。
阿帕契見樂斯面上有了鬆動,連忙嚷道,“你總要再給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