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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沒了以前的傲氣,見人就傻樂。蘇喻覺得,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
蘇喻家鄉有句俗話,叫做:越是精明的人,越是傻得快。
蘇喻看到陶斌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算計了一輩子,最終出了頭,到頭來,卻落了痴傻。不過這樣子一無所求的陶斌卻比之前討喜多了。
他也不在外出,一直陪著她獨居的老母了。他三個姐姐和姐夫回來,他還能跳舞唱歌逗樂他們,與侄子侄女捉迷藏,玩遊戲,好生熱鬧。
陶斌瘋了後,家裡岳父要他和自家女兒離婚,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沒想到他娶得這老婆到是有良心的,人醜心善,拉著行李就回到了鄉里,來找他。
他總歸還落到一些好。
只不過他這個悍妻後來在鄉里出了名。
一到四月,他老婆總是跟在陶斌後頭跑,氣喘吁吁後,破口大罵自家男人:“你回不回來,你回不回來,再不回來,小心被那女妖精勾去魂魄吃掉。”
他老婆這樣吼陶斌,他就乖乖走回去了。
四月有清明,家長不喜自家孩子晚歸,可是孩子哪裡懂這些個道理。後來村裡的婦女都用這話嚇唬自家孩子,孩子就會乖乖回家。
2、
清明假期結束,蘇喻同白祈一同離開。
韓霜如常沒有送他,可奇怪的是,前天晚上,蘇喻聽見韓霜對白祈說:“你好好照顧蘇喻,他就你這麼一個朋友。”
蘇喻本來該衝進去,對他祖母說:“你對他說這些做什麼,我和他又不熟。”可他沒有進去,只是裝作不知道的離開了。
蘇喻站在村頭的槐樹下,回頭看這個養育他的村莊,他想:他會回來的。
3、
白祈開車送他回A市。
一路無聊,蘇喻問白祈:“靈師是什麼?”
白祈一開始沒有回。
蘇喻見狀,就說:“不願說算了,我也不是非得知道。”
男人開口回他:“我不是不想回答你,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和你解釋。”
白祈接著對蘇喻說:“靈師多為文書工作,以符咒,經文驅趕妖物。斬妖師多以武力為主,見妖者殺。”
蘇喻聽了,不回答,抬頭看著車外的風景。
雨水停了,山裡一片青色,就連墳墓上也長起了鮮綠的嫩草。
白祈反問蘇喻:“那你喜歡靈師還是斬妖師?”
蘇喻笑著不回。
白祈追問道:“你怎麼不回我?”
蘇喻回他:“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把靈師說的這樣好,把斬妖師說的那樣血腥的?”
白祈也笑,他問蘇喻:“你這樣說的意思,就是更喜歡靈師咯。”
蘇喻不回答,只是在車裡找了張唱片碟置入車裡的影碟機裡。接著,他就閉上眼睛,裝睡。
白祈見狀,也不去擾蘇喻。只是對蘇喻說:“別睡著了,小心著涼。”
4、
車一路開到蘇喻的出租屋。
白祈把車停在門口不遠,下車,送蘇喻到門口。
蘇喻開啟門,白祈沒有進屋的意思,正要轉身離開。
蘇喻開口說:“要不要進去坐坐?”
白祈的神情停滯了下,然後笑了,回蘇喻道:“好。”
白祈為蘇喻倒茶,蘇喻坐在他前面,他們兩個人就那樣坐著,天色漸暗了,可是誰也不開口問什麼。
直至,白祈說:“很晚了,我回去了。”
蘇喻送男人到門口,眼神中滿是落寞。
他剛要關門,白祈用腳抵住門,開口問蘇喻道:“你為什麼不打給我?”
蘇喻有點懵,不過他心裡又有點竊喜。他回道:“我為什麼要打給你,你不是也不來找我。”
白祈用手撐著門的邊緣,他的個子比蘇喻高些,臉又靠得近,嘴唇正好落在蘇喻額頭前方。他一呼氣,蘇喻就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白祈回蘇喻:“你以為我平白無故去看什麼風水。”
蘇喻聽了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只不過嘴上還不承認的說:“我怎麼知道你……”。
白祈見狀身體前傾,支撐的手臂往裡擴張,他的唇透著溼氣,俯下身,想要覆上眼前男人的唇。只不過,蘇喻往後躲了。白祈笑了,他的手離開門沿,他不說話,只是笑,那笑容,如蘇喻初見他一般溫暖。
“早點睡。”白祈的語氣聽不出任何剛被蘇喻拒絕的尷尬。他對蘇喻說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