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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呼吸困難起來。
花子墨看著他倔強的樣子好一會兒,伸手一劃,銀絲般細長的光線閃過,古怪的枝條突然折斷,皇甫洛臉朝下直直摔了個猛勁,趴在地上捂著臉吐著嘴裡的灰,一邊抹著一邊怒視著花子墨。雖然樣子狼狽了些,但眼睛裡像燃了火,雄赳赳氣昂昂的。
花子墨絲毫沒被他的那種目光所影響,就好像皇甫洛看著的一直是自己身後的一棵樹一樣。他既沒有扶皇甫洛起來,也沒有責罵他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你想回去我不攔你,但下次再走之前想想你答應你父親什麼,免得再給人添麻煩。”
他走得乾脆利落,皇甫洛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話就這麼噎在嗓子眼裡。
晚上溼氣重,皇甫洛這一番折騰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潮氣很重,摸著這銀票都有些軟了。撣撣身上沾著的這些泥蛋子,皇甫洛嫌惡了一把,但很快遠遠的一聲似狼非狗的嘯聲讓他本能的一顫。隨即怨念起花子墨來。
這個人,怎麼這樣?明明是專程跑來抓他回去的,一下子又走得這樣急,敢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嶺,出了事看他怎麼辦!
等到第二聲嘯聲傳來,這下皇甫洛也跑得沒影了。
不跑?留在這裡給野獸當夜宵,那才是腦子有問題!
論起來,皇甫洛再爬上山頭,幾乎是第二天黎明時分了。天色暈著黃,很快便被初生的太陽所取代,照的亮堂堂的,崖頂上觀這朝陽原本是世間最美妙最漂亮的奇景,可皇甫洛已經是第十四次看了,只覺得曬得人眼皮發疼,刺辣辣的睜不開眼。尤其是在他一夜沒睡、飢渴交迫的情況下。
皇甫洛揣度著,這個時間花子墨應該早就起身了,因為要修煉的緣故,房裡總是沒人的。他餓得兩眼發慌,只覺得走路都不穩當,總還覺得腳底上踩著什麼石頭塊,一撲空就來個粉身碎骨。
吃的、吃的……
一推門就看見對面圓桌上擺著倆大白饅頭,皇甫洛簡直像看見了親孃,嗅著味道就覺得香甜,三兩步的撲上去一口就能要掉半個個兒,完全沒了身為皇子的自持。
以前總以為有了銀子就不怕餓,到現在才知道,有什麼揣滿了銀子的兜還不如此刻的饅頭來得解餓。才僅僅數天,一切好像都跟這嘴裡的味道一樣,變得太快。
噎著了拿過旁邊的水就往喉嚨裡灌,可沒嚥下兩口,皇甫洛像是想到了什麼,吞嚥的動作一滯,水漫出來嗆了他好半天才停住。
那個人,好像是不吃東西的。他每次抗拒著手裡的白饅頭,揚言要絕食給他花子墨看時,花子墨就冷冰冰地掃過來一眼,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這饅頭怕是花子墨臨走前專門留在這給他的,因為不用吃飯,這附近又包圍著一大片森林,這饅頭還是他路上買好的面帶回來做的。記得第一次見,皇甫洛還嘲笑了花子墨很久,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奇怪的饅頭,既難看又難吃。
可是現在看著這明顯像樣許多的饅頭,皇甫洛心裡竟是五味雜陳。
花子墨的修煉同樣是在崖頂,卻不是皇甫洛爬上來的那個,那個矮些坡些,還有立足的地方,這頭簡直是筆直的像是斧頭劈成的,有高有險,連吹在臉上的風都像是刀刮似得,既狠又利,應了那句“高處不勝寒”的古語。不過高又高的好處,這裡的景色卻是最耀眼的,趕上時節好的時候,霧氣大了些就更雲層彷彿都要漫過來的感覺一樣,非常奇特。
花子墨就坐在這風口上,方法再踏出一步就會跌落到下面的深淵一樣,他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靜靜地沉思,這一刻,他和天地沒有區別,他們好像是一體,一起呼吸,一起靜變。
忽然,那長長的睫毛煽動了一下,然後完全睜開,眸間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采,“怎麼回來了?”
他問,但句子更像是陳述,皇甫洛聽出了肯定的味道在裡面。
他揚了揚下巴,朝著花子墨輕哼,帶著點被戳破的驕傲,聲音卻矮下去:“你不是知道了?還問……”
“你回不回來與我沒有任何干系。昨夜說過你走的話我不會攔著,我不介意再重複第二遍,如果你記不住的話。”所以,他只是做他分內之事,無論皇甫洛最終是否會聽他的話或者聽他父親的話,他都不會覺得驚訝。
這話到了皇甫洛的耳朵裡卻硬是變了味,成了偷偷幫他準備食物最後卻還嘴硬的冷淡性子使然。總之,皇甫洛聽了他的話以後,最後下決心聽任他父親的決定了。
皇甫洛靠近花子墨身邊,一屁股挨著他坐下來,兩腿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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