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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騙過門衛的花解元並不因此慶幸,反而更加小心。他沒有選擇夜殘屋子,反而敲開了普通弟子的門,探查無人後,一個閃身進入,關好了門。
一陣翻箱倒櫃之後,成功找到了一套合適的道服,手腳極快的穿上。仔細檢查了一下,還算有模有樣,花解元才算放心,起碼看起來像個魂祭奠的人了。
從屋裡出來,花解元按照印象裡夜殘的屋子走去,這裡果然沒變,連身邊的一草一木也是。
臨到門前,花解元還是放輕了腳步。按理說,夜殘此刻不可能在屋裡,可他還是覺得隱隱不安,總覺得沒那麼容易。
他的雙手,觸碰到門的那一刻,一道聲音如同晴天霹靂:“誰——”
與此同時,守門的一個侍衛突然怪叫一聲。
另一人掏了掏耳朵,用手肘搗搗他,不耐煩地問:“怎麼了?鬼叫什麼?”
“我忘記提醒貴公公了,秦大人也在裡面。”
“什麼!”此時兩個侍衛才發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那秦大人即是國師大人面前的紅人,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子,他進去、幹什麼,他們都管不了也不敢管,可要是撞上貴公公……怎麼想兩邊都是要掉腦袋的事啊。
“那怎麼辦?”
“我們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保命要緊,其他的,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這個其他,便是本就子虛烏有的貴公公了。
“嗯。”
再看花解元,聽到聲音就知道不妙了,可是他跑得再快也比不過學過武藝的秦向安。幾個飛身,人便追上他,刀更是架在了花解元的脖子上。
轉過身,秦向安盯著眼前這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弟子一眼,總覺得似曾相識。而低著頭的花解元,從聲音就聽出來是秦向安,此刻望著執劍的右手袖口繡著朵蘭花,更是確信不疑。
劍刃逼近花解元脖子幾分,語氣凌厲:“你是誰?怎敢私闖國師大人的房間?究竟是何居心!”
花解元喉結微微滾動,作勢咳了一下,壓低的嗓音裡透著尖細,語調裡也有些緊張,抖得像糟糠:“秦、秦大人,小、小的只是魂祭殿的普通弟子,我什麼都沒幹啊,還望秦大人饒命,饒命啊!”
“普通弟子?”秦向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花解元只覺得冷汗快把後背浸溼了,看樣子,秦向安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真面目,還好他提前易了容貌,否則就算秦向安肯放自己這個故友一馬,也絕不會讓他有機會見到夜殘。不知道為什麼,花解元直覺就是這麼想。
秦向安冷冷地加重語氣:“普通弟子這個時候會待在凝雲宮?普通弟子會擅闖國師大人的房間?”冰冷的劍鋒抵在花解元潔白無垢的脖勁上,不留一絲間隙,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花解元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秦大人饒命啊,小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小的、小的家中還有病重老母,才會……”
他哭的鼻涕都下來了,更是操起了濃重的鄉音:“俺娘就俺一個娃啊,俺要是死了,俺娘肯定也不活了!你、你這是一屍兩命!”
秦向安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強忍著面上的強硬,冷酷地說:“那也是你該死,魂祭殿,不該有你這種偷雞摸狗之輩,我就代國師大人殺了你!至於你娘,你死後我自會派人照料,你就安心去吧。”
眼看著秦向安手起,花解元趕在刀落前狂吼:“你算哪根蔥?憑什麼代替國師大人?”話音一落,就聽到閃著銀光的寶劍收回劍鞘的聲音,和秦向安比烏鴉還黑的臉。
花解元立刻後悔了,他說這話結結實實戳到了秦向安的痛楚,他平生最恨有人這麼說了,從很久以前,他就為了得到國師大人的垂青努力學習武功,努力考上武狀元,作為最優秀的弟子進入魂祭殿,努力了這麼久,國師大人幾乎是他瘋狂的夢想。可是花解元絕不是故意的,那種關頭,以現在的秦向安,真的有可能會殺了“他”這個魂祭殿普普通通的弟子。
花解元幾乎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好,我本想讓你死的乾脆點,既然你不想,那就別後悔!”
花解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換到夜殘手裡,那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他向來不喜別人進他的屋子,碰他的東西,這要是逮到必是千刀萬剮不足以洩他心頭之憤。可這對現在急需要見到夜殘的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雖然陰差陽錯,和他預估的有些許出入,但起碼目的達到了。
突然一個念頭冒在花解元心頭,那秦向安剛才……
花解元搖搖頭,這一切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