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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是個非常嚴厲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會責怪我。從小時候起,我就被賦予了根本不該有的責任。我是因為這樣才遇到了那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但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的話,我或許會選擇不要遇到他。
九七四低下頭,看自己的手,就像陳久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
停頓了良久,他才又開了口,說,因為很多原因,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自己的家,我和爸爸一直是住在別人的家裡。回國之後,那個地方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就搬出來住,可沒過多久,又因為種種原因要去另一個城市,不斷地輾轉。總是聽人說心累的時候就想回家,但對我而言,沒有地方可以去。有時候想想,我的人生挺失敗的。現在在這裡待著,父親也從來沒有過來看過我。就算我死在這裡,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男人按了一下眼角,說,小時候,我聽爸爸說我有個哥哥,但他一出生就死在醫院了。我對他的這句話只有個模糊的印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或許是我造出了一個現實中不存在,但卻屬於我記憶的人。有一天傍晚,我遇到了一個記不得自己從哪裡來,也記不得自己叫什麼名字的男人。他沒有地方去,我便收留了他。我一直覺得他是我的哥哥,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存個念想活下去,不然我早就去死了。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我可以留念的。我死了,也不會對別人造成多少影響。現在唯一能證明我存在過的,是上次帶你來找我的那個人。
男人低下頭去,神經質地撥弄著自己的手,說,我已經透過了初步的檢查,再過段時間可以出院了。
陳久說,就算外面不理想,也算新生活的開始。
男人抬起頭來,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我前段時間被查出患了種很複雜的病,如果再不出去好好治療,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男人移開眼睛,看著窗外,說,我還不想死,我還有想做的事情,想見的人。不管兩年還是一年,我都想活下去。
他說完這句話,眼睛盯著窗外的藍天,一直沒有移開視線。
陳久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灰色的牆壁外頭是藍色的天。天上沒有云,藍得也並不澄澈,僅僅是一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藍天而已。
曾經的自己也在類似的房間裡這樣看著藍天,就算藍天再怎麼普通,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向外看去。
陳久說,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男人把頭移過來,陳久這才注意到看到男人的嘴唇不正常地泛著白色。
男人笑了一下,說,一直被叫號碼,我都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我姓潘,單名一個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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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九七四的事情。
九七四叫潘奕,後來陳久和田撞到的那個人就是他以前的戀人——杜珈延(杜嘉睿的哥哥)。而杜珈延的助理,也就是第九章中給陳久委託,要陳久把潘奕從精神病院弄出來的人——黎淵。
這三個人都是《嗜睡》裡面的,田田田裡的這個小故事,是嗜睡的後續,原本準備到嗜睡的後續裡面再揭示這條線,不過現在憋不住了。
嗜睡的故事比較無趣,但是的文字也非常不成熟,俗稱黑歷史,所以未看過的姑娘們還是不要嘗試去看了。
於是內容我稍微講一下:潘奕這個人,是杜珈延家裡管家的兒子,大杜珈延7歲。杜珈延小時候遭到過綁架,因受到X虐待,有心理陰影。於是,潘奕從十幾歲開始,就一直要陪著杜珈延,因為杜珈延只有和潘奕在一起才沒有過激或者恐懼的情緒。
潘奕覺得老是陪著一個小孩子特別煩,但是後來也就習慣了,大學畢業之後,潘奕被硬送到國外去留學,在那個地方几年沒有回國,唯一的安慰就是想起杜珈延,畢竟那個小孩子還是依靠他的。留學回來,他發現杜珈延已經長大了很多,連句招呼也沒和他打,或許根本就不記得他這個人了,他覺得再在那裡住不下去了,便搬出來一個人住了。
工作之後,前幾年他一直在自己的職位上努力,但杜珈延接手了公司之後,家中安排他去做杜珈延的助理,但實際上潘奕對管理並不瞭解。杜珈延當時還有一個助理叫黎淵,黎淵一個人便可以處理所有事情,潘奕覺得自己僅是虛職而已。(中間省略一些細碎的事情)
之後因為一件事情,家裡逼他離開了原來的城市。杜珈延去找他,之後就HE了。
(很無厘頭的故事吧ORZ。)
第四十六章茶
段念停頓了一段時間,將第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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