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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國勝不理宋祖揚,直接抱過瑤瑤,說道:“跟爸爸逛超市好不好?去買瑤瑤最喜歡的棉花糖!”
“還要巧克力!”瑤瑤甜甜地笑起來,拉著孫國勝的手回頭對宋祖揚說道:“叔叔,我去給你買糖,你要等我回來哦。”她再轉頭看現張春,停頓了一下才小聲地說了一句:“哥哥也有。”
張春心中一動,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走出房間,一瞬間竟然有種莫名的羨慕油然而生。再回過頭看到宋祖揚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張春問道:“我很好奇,當時在東嶺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沒逃,應該說宋祖揚沒能逃出來。”宋祖揚顯得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一般,臉上沒有透露任何多餘的感情。
張春不理解地皺了皺眉,思考起他話裡的含義,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此刻面前坐著的人並不是當初的宋祖揚。那麼他又該是誰?或者說他根本已經不是人?張春開始對他二十多年累積的見鬼經驗不自信起來,如果宋祖揚是鬼他怎麼會一點也看不出來?
“你不用揣測,我是宋祖揚沒錯,宋祖揚是人也沒錯,只是宋祖揚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是宋祖揚了。”他緩緩地說著,臉上依然波瀾不驚。
張春腦中猛然閃過宋祖揚小時候生病休學的事,再加上他對張家歷史的瞭解程度,還有他對張守寧詭異的態度,張春不禁猜測那時宋祖揚就已經被偷樑換柱。驚疑地看著宋祖揚,張春問道:“你和夏樹是一樣的,對吧?”
宋祖揚嘴角揚起一絲狐狸般的笑,他從上到下打量著張春,過了半晌才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還以為你是為張堯年而來的?”
“我是為了知道我想知道的而來。”張春坦然地看著宋祖揚,同樣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
“呵!”宋祖揚輕笑一聲問道:“那你想知道的是什麼?”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得到什麼?你想讓我做什麼?”張春冷冷地發問,他想要的是答案,而不是更多的疑問。
“你應該問你願意為張堯年做什麼?”宋祖揚繼續輕言淺笑。
張春狠狠蹙眉,宋祖揚的態度確實讓他抓狂,強壓著怒火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你可以留到最後再問我。”宋祖揚表現出良好的職業素質,就像面對一個患者家屬的提問一般。
“張堯年是被誰害死的?怎麼死的?沈宛秀到張家後發生了什麼?張堯年死後又發生了什麼?”張春平靜地問出一串問題,心底卻強壓著翻騰的情緒,彷彿那無從發洩的怒火要將自己吞噬一般。
“張儒文的風流債我不清楚,不過張堯年是被他父親當作祭品活埋的,沒有葬禮沒有靈位,活生生被封在棺材裡,埋進地下,甚至連個為他送葬流淚的人也沒有,孤憐憐地睜著眼睛在棺材裡躺了一個月。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為什麼我還活著’,當時的表情就和你一樣,看起來很虔誠。”宋祖揚笑了笑接著說:“你還記得吧!關於換命,張堯年從出生就被張儒文當作祭品養在墓室裡,化盡五福陽壽,屍毒陰氣蝕心,那不是件容易忍受的事,卻只是個開始。”
宋祖揚輕描淡寫地說,張春卻聽得需要極力控制心臟的頻率,如果夏樹的父親現在還活著他一定恨不得殺了他,但現在他只是低頭緊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
“我現在可以回答之前那個問題,你還想問嗎?”宋祖揚看著張春,眼帶笑意,表情平和。
張春突然站起來,說道:“不用了。”然後漠然轉身,他現在只想看夏樹一眼,那種心裡的疼痛無法治癒,就像夏樹的那些過去一樣,他不知道夏樹到底過了怎樣一個人生,也不知道他心底埋著多少痛苦,他只想給他一個擁抱,告訴他從今之後他不會再是一個人。
所以,張春顧不得剩下的疑問,馬不停蹄地趕回去,見到夏樹便不由分說地衝過去緊緊抱住他,頭死死埋在他的脖頸處,輕咬著他的衣襟。
“夏樹,無論曾經你經歷過什麼,以後我都會陪著你,人間地獄,你去哪兒我都跟著。”張春輕聲在他耳邊說著,呼吸輕拍著夏樹的髮梢。
夏樹揉了揉張春的頭髮,安慰道:“花兒,發生了什麼?”
張春抱著夏樹脖子的手緊了緊,胸口緊貼著夏樹的心臟,這一刻他甚至恨自己晚生了近一百年,狠狠吸了兩口氣,他放開夏樹慎重地對他說道:“我說我要分擔你的過去,分享你的未來,沒人為你磕頭送終,我來!沒人給你開墳立碑,我來!沒人陪你黃泉做伴,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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