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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地叫起來,那聲音如同超聲波直接刺激著大腦,張春不自覺用沒受傷的手捂住耳朵。雲海洋從火圈裡跳出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突然就颳起一陣劇烈的風來,陰森冰冷,令人不自覺毛骨悚然。風勢如同爆發的山洪,吞噬一切的架勢,從身上掠過如同刀口割過似的,但卻感覺不到疼痛。又彷彿被利爪抓住了內臟,企圖將靈魂硬生生剝離身體一般。張春痛苦地跪在地上,雲海洋蹲□去扶他,但風勁很大,他幾乎不能站穩。張春捏緊手中的玉環,雲海洋好不容易攙著他站起來,兩人極力保持著逆風的姿勢,儘量減小風的衝擊力,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有被吹走的可能。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一分鐘,風勢逐漸弱下來,四周的孤魂野鬼也隨之散去,此時夏樹手裡拎著一隻戰戰兢兢的女鬼走回來。
“我在南大橋的交通監控錄影裡看到過這個女人。”雲海洋一臉嚴肅地瞪著夏樹拎著的女鬼。
作者有話要說:一手提十塊瓦站在十字路口中間能見鬼是小時候聽大人說的,一直很想去試試是不是真的,但是始終沒敢。至於桐油,我們那裡人死了點長明燈就是用桐油的,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所以夏樹弄這兩樣東西的地方可想而知。
☆、第三十二章 審鬼
橋上的路燈重新亮了起來,在夜色的掩蓋下撩撥著詭秘的輪廓,夏樹緩緩走來的動作猶如沙場上倖存的戰士,張春從未見夏樹如此凌厲的眼神,怔在原地不禁看得出神。
雲海洋驚駭了半晌,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起夏樹,見他將女鬼往地上一扔,轉身面向張春眼神一瞬溫和下來,問道:“花兒,是她嗎?”
張春搖了搖頭,還沒開口雲海洋就接過話去:“這就是鬼嗎?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說著帶著一絲錯愕和迷惑觀察起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女鬼。張春不得不佩服武裝刑警的心理素質和接受能力,他見了二十多年的鬼也沒他這麼淡定。
那女鬼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蓬頭垢面,整齊的梳著一條辮子在腦後,模樣看起來也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穿著一身像是棉質的碎花連衣裙和老式平跟皮鞋,面色慘白得除了白看不到一絲別的顏色,一臉害怕又怨恨地瞪著在場的三人。張春不禁覺得她看來挺可憐的,即使是鬼,其中也同樣有弱勢群體,眼前這位張春自動將她歸為弱勢的一類,低頭想了一下,轉頭問雲海洋:“雲警官,你說的見過她是怎麼回事?”
雲海洋看了張春一眼,蹲到女鬼面前,溫和地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哪裡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十天前的車禍可與你有關?”
女鬼冷冷地瞪著他,頭往後稍微縮了一點,沒有出聲,雲海洋臉上表情不變,接著問道:“是不是有個小孩被你藏起來了?他人在哪裡?你知道即使你死過一次我們自然也有辦法讓你再死一次。”
張春啞然一笑,雲海洋用審問犯人的口吻審鬼雖然看來挺滑稽倒也像那麼回事,也跟著來了興趣,蹲到雲海洋旁邊接過話,說道:“你只要交出那孩子我們也不會為難你,人間的法律並無法約束你們!”張春話剛落下,雲海洋狠狠一眼瞪過來,表示不贊同張春的話,卻也沒說什麼。
女鬼顫巍巍地瞪著張春和雲海洋,全身忽然一顫,猛然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夏樹,又立即收回目光,微微點了點頭馬上又搖頭。這畫面讓張春覺得就是三個大男人在恐嚇一個弱女子,語氣不禁軟下來,說道:“我們也不是要對你怎麼樣,只要老實交代,向來人鬼都兩不相犯,明白……”張春話沒說完就被雲海洋往邊上一推,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地上,接著又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你不說不要緊,我一樣有辦法查出你的祖宗十八代,查出你的屍骨所在,古話不是說入土為安嗎?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屍骨弄出來曬曬太陽!”雲海洋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輕笑,語氣溫和得像與朋友在拉家長。
女鬼仍舊縮著肩膀沒有出聲,張春從地上爬起來手肘輕輕碰了雲海洋一下,輕聲說道:“她也許不能說話。”
雲海洋驚異地眉毛一挑,看著張春說:“是這樣?”
張春想了一下也拿不準,抬頭求助地看向夏樹,問道:“您老怎麼看?”
夏樹一把將張春拉起來,眼帶笑意地看了看他,轉身正對著那女鬼,用冰冷得幾乎不近人情的語調說道:“車禍與你有關?”
女鬼明顯對夏樹怕得厲害,顫抖著微微點了下頭。
夏樹接著問:“那孩子在哪兒?”
“被帶走了。”她的聲音輕得幾乎微不可聞。
雲海洋一聽激動得大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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