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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猶豫地看著他,驚訝起刑警的洞察力,夏樹毫不客氣地指著旁邊的兩捆瓦片說:“提起來。”
雲海洋愣了愣,上下打量起夏樹來,接著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容,將手中的紅布包放到一邊,轉身提起瓦片。夏樹又指向十字路口中間的位置意思他站過去,雲海洋遲疑了一下還是朝馬路中間走過去,位置站定之後,夏樹拿出裝著桐油的礦泉水瓶繞著雲海洋的位置畫出一個一米多大小的圓,說道:“站著別動,不要回應任何聲音。”夏樹說著拿出一條不知哪裡來的黑綢矇住雲海洋的眼睛,說:“害怕現在還可以走。”
“不,沒啥好怕的。”雲海洋說著胸膛一挺,絲毫看不出俱意。
“雲警官,你只要不走出那個圈不會有事的。”張春複述了一遍張春江告訴他的話,仍覺不放心又補了一句:“雲警官,如果你……”
“小事一莊!”雲海洋又一次打斷張春的話,裂嘴一笑,雖然眼睛被蒙著,仍然能顯出與他年輕的臉頰不相稱幹練與堅毅,他用不容拒絕地口吻說道:“比起當初部隊裡的訓練,這算什麼,我看你挺閤眼緣,咱們這趟下來算交個朋友,有話說話,以後有事儘管來找我。”
對於雲海洋的豪爽張春頓時好感大增,跟著笑了起來,說道:“好!那你先撐著。”
“沒問題。”雲海洋剛說完夏樹就將一根火柴扔到那圈桐油上,火焰瞬間竄起來。
“有點熱。”張春忍不住暗笑起來,雲海洋一聲不吭,站得筆直。
眨眼間彷彿空氣停滯下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頭頂上的路燈忽然閃爍起來,不斷髮出電流竄動的吡吡聲。彷彿四周的氣壓越來越低,陰森刺骨的寒意鑽入毛孔,張春不禁全身顫抖起來。夏樹握住張春的手將他拉近自己,輕聲在張春耳邊叫了一聲:“花兒。”
張春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夏樹,手不自覺的反握過去,四周的聲音好像一瞬間都消失了一般,路燈也跟著暗下來,一陣毫不由來的風從橋上刮過,周圍的黑暗中彷彿扭動著無數身影不斷在逼近。張春感覺手心被冷汗浸溼,貼著夏樹冰冷的手掌一陣滑膩的觸感,這跟他平時遇鬼完全是不同的感覺,毫無準備的遇見只是一瞬間的心理衝擊,而這種無法預測的等待卻是一種折磨。
“沒事的。”夏樹說著站到了張春身後,將他護在身前,張春惱火地瞪了夏樹一眼,這種保護的姿勢他始終難以接受。
“來了。”
夏樹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過,張春看到前面的橋上出現了一個影子,城市燈火的餘暉投射在它身上映出一個詭異的輪廓。張春還沒來得及出聲,接著又是一個影子出現,然後四面八方開始不斷湧出來,一瞬間像是趕集一樣,橋上站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孤魂野鬼,它們相互推擠爭吵,哄搶張春之前撒下的紙錢。這場面持續了幾分鐘後,橋上的野鬼們開始向四周散開,圍繞在十字路口四周,來回遊蕩,不時有一兩隻朝張春飄過來都被夏樹嚇退回去,耳邊不斷迴響著淒厲、幽怨、暴戾的嚎叫聲。張春四下尋找著那天看到的女鬼,卻始終沒有發現她蹤影,而聚過來的野鬼越來越多,圍繞在一起,彷彿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沒看到她,會不會弄錯了。”張春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野鬼,感覺越來越不安。
“沒事,再看看。”夏樹安慰著說道。
“就是她!就是她!”一直沒有出聲的雲海洋突然大喊道:“就是那個女人。”
張春和夏樹都朝著雲海洋的視線看過去,雖然橋上的路燈全熄了,好在這一帶還算市區周圍燈火輝煌,張春一眼就看到了層層疊疊的鬼影當中有個慌忙逃竄的女鬼。夏樹將一塊冰涼的東西塞進張春手裡,便向那個女人追去,張春愣了一下,拿起手裡的東西一看,不出所料是那塊夏樹一直想給他的白色玉環。再轉身去看雲海洋,原本他臉上矇住眼睛的黑綢不知什麼時候掉落下來,張春怕他一時按捺不住跟著一起追過去壞了陣法,連忙走過去,叫道:“雲警官。”
雲海洋驚恐地打量著四周,飄蕩在一旁的鬼魂有的還不時湊到他面前跟他打個罩面,他瞪著眼說不出話來。遠遠聽夏樹喊了一句扔掉,張春反應過來叫了雲海洋兩聲。
“怎麼了?”雲海洋似乎仍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
張春指著他手中的瓦說:“鬆手,已經可以了。”
雲海洋點點頭,會意地直接鬆開雙手,兩捆瓦片掉在地上,一道清脆的響聲劃過沉寂的夜晚。瓦正好落在那圈火焰上,上面燒著桐油,頓時火光竄上去整個燒了起來,四下的野鬼忽然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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