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說道:“亭子,我回來了,對不起,晚了這麼久,讓你等了這麼久。”
“哥,哥!你聽得到,看得到嗎?”林以亭的手在空氣中輕輕揮動著,動作不大,直接穿過馮宣程的身體。
“我聽到了,亭子!”馮宣程企圖抓住林以亭亂動的手,但始終無法觸碰。
“哥,對不起。”林以亭終於安靜下來,目光沒有焦距地散著,說道:“我沒有聽你的話,看到你要走,我沒有聽你的話等你回來,而是跟著你一起,雖然你看不到我,但是隻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不過每次見到你受傷我就難過,即不能照顧你,也不能安慰你,所以後來我練會了些小法術,終於可以幫到你了。可是,可是,最後還是沒能保護你,讓你被敵人打中,流了一地的血,我說話你也聽不到,也不能給你包紮,也不能讓找人幫忙,就只能看你在那兒躺著,血一直流。不過,你放心!我給你報仇了,那個打你的人他死了,他打了你兩槍,我還了他二十槍,可即使是這樣,我還救不了你,哥,對不起。”林以亭說著眼淚掉了下來,滴到馮宣程手上,然後直接穿過落在林以亭身上。
“亭子,亭子!”馮宣程的話引不起林以亭任何的變化,最後他只是愣愣地看著林以亭滿是皺紋的臉上淌著淚。
“哥,我知道了,你已經回來了,帶著和平回來了,已經沒有戰爭,沒有飢餓,你的承諾都實現了。所以——”林以亭說著頓了頓,視線正好對上馮宣程的雙眼,微微一笑,說道:“哥,你可以安息了!”
馮宣程不禁一顫,看著林以亭,即使觸碰不到也想去擦他臉上的淚,嘴裡輕輕嗯了一聲。
窗外的月光和房間裡的燭光照在他們身上,擱在一旁櫃子上的手電筒射過去就像音樂劇裡的特寫一樣,此時,正上演著一場生離死別。
張春江用手碰了下張春,問道:“有煙嗎?”
張春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一人一根,於是兩人就這樣靠著牆抽菸,直到房間裡再也沒了聲音,林以亭垂著頭坐在輪椅上,馮宣程已經消失不見。張春嚇得一聲驚叫,連忙過去探了探林以亭的鼻息,感覺到微弱的氣息才鬆了口氣。
“回去吧!”張春江說著過去將白貓解下來遞給張春,它已經恢復和之前一樣溫順的模樣,張春江拿了手電推著輪椅往門外走。
出門後張春要了張春江的手電筒轉進了一條小巷子,他想去找那個被他丟掉的打火機,不過一無所獲,還被張春江嘲笑一番,說他那股緊張勁就像丟定情信物似的。
最後走出巷子時,張春忍不住回頭再看了看那棟舊樓,一回頭就發現有個身影站在大門前望著他們,正想確認是誰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城市裡的燈光,天空黑得很澄淨,一輪明月掛在半空,點綴著幾處點點星光,張春不禁地想,他是不是比較幸運的那個!
☆、第二十六章 承諾
和張春江一起將林以亭送回了醫院,張春一再堅持回酒店,張春江只得打消帶他回家秉燭夜談的念頭,把他送回到酒店然後獨自回家。
張春回到房間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小心地推開門,房間裡燈卻還亮著,夏樹正坐在他的床上,手肘撐著膝蓋低著頭,見他進來仰起臉盯著他。張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房間裡的空調溫度調得太低,他不禁去想和夏樹在一起要做好天天過冬天的準備。夏樹盯著張有時候一動沒動,也不說話。張春被他看得發慌,也不理他直接去拿了衣服進廁所洗澡去,這一天下來累得不輕,現在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比什麼來得重要。
等張春洗完從廁所裡出來,夏樹仍然以同樣的姿勢坐在床上,見張春出來把頭轉過去看著他,依舊一言不發。張春過去推了他一下,說道:“晚了,睡吧。”
“你睡。”夏樹輕聲回了一句,仍然看著他。
張春點頭嗯了一聲,爬到床上鑽進被子裡,見夏樹還是沒動,叫了他一聲,夏樹轉過頭來看著他。張春一下坐起來,說道:“你說我該叫你什麼呢?你既不叫夏樹,也不是張大伯。”
夏樹一怔,愣愣看著張春,像是沒想到張春會問這樣的問題。
見他不說話,感覺到背後空調的冷風,張春又倒在床上,縮在被窩裡一手撐著腦袋看著夏樹說:“夏樹,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吧!至少和我有關的,讓我也給自己盡份力。”
“好。”夏樹點了點頭,伸手給張春拉了拉被子說:“睡吧。”
張春對夏樹笑了笑,睡下去,這一覺他睡得很踏實,雖然床墊軟得像能把他陷下去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