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房間退出來和張春一起蹲在走道里看著房間裡面。張春忍不住問道:“現在應該怎麼做?”
“等著!”
“等著?這樣就可以了?”張春不解地看著張春江,他以為至少要畫個符作個法的。
“嗯,能不能回來得看天意了,他的二魂四魄離體太久,又長年在陰氣過重的地方徘徊,已經基本形成了完整的魂魄,即使真的回來,留在身體裡的一魂三魄也可能會被擠散的。”張春江說著關了手電筒。
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張春藉著火光看了看張春江,接著問道:“那為什麼一定要選在這種地方?”
“這裡是他們當初約定的地方,而且這塊地下面是極陰之地,也許能護住他體內的一魂三魄不散。”
“馮宣程和林以亭都是鬼魂,林以亭能看到馮宣程,可馮宣程為什麼看不到林以亭呢?”
“馮宣程是鬼,林以亭是生魂,有本質的區別,生魂的話一般作為鬼都是看不到的。”
張春雖然見鬼的經驗豐富,卻一直沒仔細研究過,低頭想了一下,說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林以亭的事了吧?”
張春江一笑,說:“看到他跟你一起出現我還是覺得很意外的,不過既然你都帶回來了,秦爺爺一直待我很好,這也是他的心願,一舉兩得,你們都欠了我人情。”
張春瞪了張春江一眼,連死人的人情也收的張春江離他心中一直的大哥形象漸行漸遠。
房間裡的火光突然跳躍起來,白貓低低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嚇得張春縮了縮肩,手肘拐了拐張春江,問道:“它怎麼了?”
“叫魂,難道你要我去叫?”張春江氣定神閒地看著房間裡面。
過道里瞬間吹過一陣冷風,地上的紙錢被揚得到處亂竄,白貓像是受驚似的繞著老人的腳叫了起來,每一聲張春聽來都淒厲無比,完全不像是在叫魂而是在受刑。張春江突然塞了一張符到張春手裡,想起之前張春江也給過他一張符還沒用就弄丟了,於是不解地看著他,正想問怎麼用的時候,走道兩頭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群孤魂野鬼,紛紛想往老人所在的房間裡擠。
“這符是蓋你的陽氣用的,免得招了東西到身上。”張春江仍然顯得氣定神閒,張春見狀也跟著對眼前混亂的場面放下心來。那些孤魂野鬼雖然都圍在老人身邊卻不能近身,白貓仍然不遺餘力地叫著。
“來了。”
張春江突然叫了一聲,把之前撒剩下的紙錢點然放在門前的那碗香前燒了起來,貓的叫聲停下來,只能聽到貓脖子上的銅鈴不斷髮出叮叮的聲音,房間裡不牢固的地方不停咯吱作響。
嗡的一聲,不知從哪裡竄出的火星將穿起來的小紙人點燃,然後迅速漫延,一瞬間整條繩子上的紙人都燒了起來,火繩在房間裡圍成一個正方形,原本遊蕩著的孤魂野鬼被火光一照迅速消失了蹤影。張春江將剩下的半瓶米灑澆在那堆燒著紙錢上,一時間火燃得更旺,他嘴裡輕聲說道:“謝了,下回再請你喝好酒,今天將就下吧!”
張春覺得背後冒起一股寒意,張春江四周他什麼也沒看到,就完全像是張春江在自言自語一般,而之前從門口撒進房間裡的糯米被踩得到處都是,隱約還能看到腳印的輪廓,那顯然不會是孤魂野鬼可以弄出來的,但他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行了,進來。”張春江拉了發呆的張春一把,開啟手電筒,光線瞬間亮了許多。
林以亭坐在輪椅上,張春第一次看到老人睜開了雙眼,顯得很虛弱,臉上卻隱隱帶著紅光,感覺氣色好了不少。看到張春微微笑了一下,張了張嘴,卻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張春兩步到了老人面前低下頭,才聽到他用乾啞的嗓音說道:“謝謝你,張春哥。”
被一個古稀老人叫哥,張春有種會折壽的感覺,乾笑了一聲說道:“您別再叫我哥了,我受不起。”
“叫都叫了,改不了口了。”
林以亭的聲音很小,張春要仔細分辨才聽得清楚,原本少年俊朗的模樣變成了遲暮的老人,張春心裡只覺得一陣酸楚。
“亭子!”馮宣程叫著林以亭的名字緩緩走到他面前,張春往邊上退出兩步到了張春江旁邊。
林以亭卻不解地看著張春,問道:“是宣程哥嗎?”
張春聽不清他的聲音,只是根據口型猜測,他點了點頭,頓時心裡五味雜陳,回到身體裡的林以亭卻看不到靈體,彷彿什麼也沒有改變,陰陽之隔終究讓他們還是不能見上一面。
馮宣程單腳跪在林以亭面前,手覆在林以亭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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