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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視線,對著隨夜道:“你要找的人是我,我跟你走。”
隨夜冷冷地哼了一聲:“你還真是痴情,要為了床上這個小子去死麼?不要忘了,你的心可都是挖出來一口一口地餵了他,他還不是恨你恨得要死。素言,你還真相信愛情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隨夜的語氣很輕,但他話裡的意思卻讓張誠整個人都有些站不住腳……心挖出來……一口一口的喂……這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吧?
張誠再次看向吳偉辰,雖然他一直都在床上待著,但張誠還是覺得,他的整個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但那幾乎快被他咬掉的下唇以及滲出來的點點血絲,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
張誠只覺得胸腔裡一股氣亂竄,眼睛竟不覺有些溼潤了。
這個吳偉辰,恐怕對素言也不只是恨吧。
“你不信?”素言反問,神色中好像帶了些不屑,“那你為什麼不敢打完那個賭?為什麼要半路逃跑?”
他的話讓隨夜臉色瞬變,拿著摺扇,直接就向素言的面門撲來。
素言側身一躲,摺扇從他旁邊掠過,帶出的風直襲到房間的牆上,竟然在牆面上穿了個一寸見方的洞。
張誠不禁一愣,整個人都往白吾泱身邊湊過去。
自從隨夜進門之後,白吾泱一直沒有說話,現在感覺到張誠的動作,也只是伸過手來環住他的肩膀,眼睛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滿臉厲色的隨夜。
隨夜手上的動作幾乎沒聽,招招致命,素言縱然每次都險險躲過,但張誠還是能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實力,遠遠及不上隨夜。
張誠又忍不住瞟向吳偉辰,他還是面色蒼白,眼睛死死地瞪著纏鬥中的兩人。張誠忍不住想到了在李曉屍體前幾乎哭到失聲的劉簡,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比眼睜睜地看著至親至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為殘忍?
“小泱,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張誠趴在白吾泱臉旁低聲耳語。
但白吾泱就像沒聽見一般,依舊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兩個人。
隨夜大概是厭煩了素言的閃躲,竟然身形一轉,飛向了吳偉辰的身邊。
“偉辰!”素言疾呼一聲,飛身擋在吳偉辰的身前,那摺扇直直地穿腸而過,竟然沒有沾上一滴血,緊接著又打到吳偉辰的胸口,最後彈回了隨夜的手中。
素言的血如夜裡綻放的煙花般,突然從他的身體裡迸發出來。
“不……”吳偉辰大叫一聲,但那聲音還沒有完全出來,打在他身上的摺扇就讓他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那抹驚恐甚至還留在他的臉上。
“這一招真是百試不爽,素言,這次,你的命可真的歸我了!”隨夜輕笑一聲,剛朝著他邁了一步,一直沉默不語是白吾泱卻突然開了口:“隨夜……隨月……是你!你是鬼帝?”
隨夜渾身一僵,彷彿才注意到這房子裡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不,不是才注意到,只是他對於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從來都選擇忽略。
隨夜目光凌厲地看向白吾泱,在看清他的臉之後,眉毛微微地蹙起來:“你是……白家那個么兒?”等想起來白吾泱的身份,他的表情頓時狠戾起來,手朝著白吾泱的方向一揚,白吾泱迅速低頭,只聽咻咻兩聲,他身後的牆面上扎入了兩根銀針。
那針,原本是朝著他的眼睛插過去的。
白吾泱低頭的同時,在床上的揹包裡迅速拿出了打火機跟一截黑繩,打火機的火兒剛打起來,隨夜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
但那截黑繩,卻已經燃起了點點黑煙。
黑煙散盡,月弦的身影也出現在他們面前,依舊是一身黑袍,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可是,當他看見地上攤著的那個滿身是血的人之後,臉上的笑不禁有些僵硬:“閣下可是……素言皇子。”
素言捂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低低笑了一聲:“皇子?我從來沒想過當什麼皇子。”
他的聲音相比之前,已經微弱了許多,大概還有一絲戾氣撐著,竟然沒有一點兒斷斷續續的意味在。
“白公子,麻煩扶在下一把。”素言把手朝著白吾泱伸過來。
白吾泱低□子,把他攙到了吳偉辰的床邊。
素言顫抖的手伸過去,大概是想撫摸一把他的臉,但看見自己滿手的血跡,又苦笑一聲,把手縮了回來:“偉辰他……不喜歡血。”
張誠看著這景象,脆弱的淚腺好像又有些不聽話,急忙轉過身去,打了盆水,端到素言跟前:“那你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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