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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證據……”
“良心對話,不需要證據。”雁輕戲謔地看著他,“或者說,慕容錦忽悠你,說他有多難,然後請你幫忙,僅此一次?”
喻白的臉色刷的變了。
雁輕心中瞭然,心說算了,跟他說這些做什麼。有些虧,只有自己吃了才知道疼。
想到這裡,雁輕的態度比剛才要溫和一些,“我想你一定知道慕容家的工坊裡有許多老人,如果他們家的技藝能夠解決問題,慕容錦根本不需要一次一次來打我的主意。他需要的並不是慕容家的秘技,而是南派何家的秘技。”雁輕看著他,“這一點我相信是很容易證實的。”
喻白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雁輕發動車子,慢慢駛出了停車場。
雁輕把車停在路邊,把臉埋在方向盤上。
喻白的出現,讓雁輕突然間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以及很多年前的那個自己。他有時真的會懷疑,那個跟在慕容錦的身後單純的相信著,單純的快樂著的傻孩子真的存在過嗎?如果他真的存在過,為什麼一丁點兒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呢?
其實自從新的身份證上他的名字變成了雁輕之後,他就很少再想過以前的事了。裴戎知道了一切,卻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表現出厭棄,這樣的態度足夠讓他完全放下“過去”這個沉重的包袱了。
放下這個包袱的人還有他的哥哥。小六這些年目睹自己的弟弟比別人更艱難地活著,卻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不敢讓弟弟拿尊嚴換來的自由變成虛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不僅是用來牽制小七的籌碼,更是讓小七熬下去的希望。他不能垮掉,甚至不能過的不快活,在看見小七的時候,他只能笑,不能哭。這麼些年來,他壓抑了多少沉重的心事只有自己才清楚。只有雁輕有朝一日活過來,他的生活才能夠真正開始。
開始屬於他們各自的生活,而不僅僅是為了彼此。
雁輕趴在方向盤上,閉著眼安慰自己,他的生活已經開始了,屬於他自己的生活,有家有工作,還有戀人和寵物,具備了幸福生活所必須的一切元素。
他沒有理由沉湎於所謂的過去。
他沒有理由不幸福。
有人輕輕敲了敲車窗,雁輕抬起頭,看見一個交警站在外面,正低著頭往裡看。雁輕連忙降下車窗,“警官?”
交警看看他的臉色,“出了什麼事?要幫忙嗎?”
雁輕搖搖頭,“沒事。”
交警檢查了一下他的駕照,不太放心地看著他,“如果不舒服,把車停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打電話讓家裡人或者朋友過來接你。”
雁輕向他道謝,交警帥氣地開著摩托離開了。
來自陌生人的關心恰到好處地安撫了他心裡的煩躁,雁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給裴戎打了個電話,把拍賣會的情況告訴了他,重點說了那一對他懷疑有問題的高足杯和那位被喻白哄上賊船的肥羊先生。
裴戎說:“正巧我這裡也查到了一些關於高足杯的線索……小七,我不是故意想跟你賣關子,文物造假的案子不歸我們管。這些證物和線索我也都是要上報的。”
雁輕也知道在結案之前他不會跟自己透露太多資訊,不過一想到他提供的這些線索很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幫著警方挖出慕容家犯罪的真相,他就覺得什麼都不值得介意了,“我知道。我只是給你提供點兒線索。”
他把喻白跟他的談話也告訴了裴戎,又說:“我看他那樣子,說不定是被慕容錦給騙了。”
“你也夠心軟的,”裴戎笑著打趣他,“就沒想過喻白有可能是在跟你演戲?他如果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跟慕容錦十分熟悉,又怎麼會不瞭解慕容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認識慕容錦的時候可不是十歲出頭的小孩子了。”
雁輕回憶了一下喻白當時的反應,心裡有點兒抗拒裴戎的分析,“騙我又有什麼好處?他圖什麼啊?”
“他要圖什麼我不清楚。”裴戎笑著說:“不過小七,你想啊,能幫著慕容錦去忽悠那頭傻肥羊的人,真能有那麼鮮明的是非觀念?他一邊做著違背道德良知的事情,一邊充滿正義感的指責你,你不覺得這人的性格太矛盾了?”
雁輕之前也覺得喻白這人給他一種微妙的違和感,被裴戎這麼一說,似乎……也真是這麼回事兒。
裴戎見他不說話,猜到他心裡不舒服,便安慰他說:“我是當警察的,遇到不合理的事情首先會想最糟糕的結果。或許是我自己心理陰暗呢。你別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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