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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誰的記憶力,張牙舞爪。誰又在誰的未來裡,指引方向。
屋頂上的酒鬼,睡的眉頭緊皺,心事重重。
屋頂下的良人,睡的心安理得,一夜無夢。
床頭的小桌子上,放著白虎特意迴天界取來的小包袱。
比之之前那個承載了自己半分家當的包袱,顯得極為袖珍。
裡面東西確實不多,只有一個古樸的小木盒,一支簡單的小簪子,還有一幅年代久遠的畫卷。加上青龍身上蓋著的那個大小合宜的披風,枕著的瓷枕,總共不過五樣。
白虎為了這幾樣著實不值錢的東西,險些得罪了一些比自己有身份的仙家。如今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找了個破包袱,一併打包帶了下來,當真是勇者無懼。
八寶鏡的另一端,朱雀笑著討好太白金星,諂媚的為他捶打著肩膀,乖巧的道一聲“星君,您覺得這個力度如何?要事覺得不夠,我再稍稍使點勁。”
太白金星拿著一本書卷,眼睛都沒抬一下,心知這朱雀指不定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臉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維持著嚴肅狀,“嗯,還好,就這麼捶著吧。”
朱雀得了命令,更加殷勤的賣起力來。
一本書又翻看了兩頁,紙上蠅頭大小的字型,在眼中一掃而過,卻也只是一掃而過,半個也沒看到心裡。
太白合上書冊,撫了撫鬍鬚,涼涼的問,“朱雀,無事獻殷勤,說吧,你又想幹什麼?”
☆、戲本子 (十七)
時間從指縫裡一點一點的溜走,院子裡的花草,在主人每日悉心的照料下,又偷偷的長高了不少,成片成片的想要鋪滿整個院子。
陽光輕輕灑在上面,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披上一層薄薄的紗帳,美不勝收。
青龍坐在屋頂,盯著手中的披風,已經盯了一炷香的功夫。敞開不過自己身量的大小,疊起來不過屋頂兩塊瓦加起來的寬度,早就讓他看得深入骨髓。
竹林裡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早起的蝴蝶也扇動著五彩斑斕的翅膀,忙碌於花叢中間,河水中的小魚兒也成群結隊的逆流而上,尋找新鮮的吃食。
一派的生機勃勃。
靛青色是自己最喜歡的顏色。現下這件披風的款式,也是自己最為中意的樣子。
青龍幾乎不用詢問屋裡的白虎,就可以自行斷定,這件披風,是自己所有。是自己曾經所有。
他昨日一天沒見,竟是迴天上拿這件披風?
不安的心稍稍鬆了鬆,站起身,將披風疊了疊,抱在懷中,一躍而下。
房門大敞,白虎不在。桌上嫋嫋的茶香和溫熱的包子,驗證了一切不是青龍的幻想,白虎,確實於昨夜回來了。
還很心疼的為自己蓋上了披風。
心疼,這兩個字,一下子溫暖了有些手腳冰冷的青龍。
稍稍用仙力一追,白虎所處在小屋不遠處的河邊。就在屋後,不足百步。
心情大好,端起香茗一飲而盡,大步流星的朝著那探測到的地方走去。
他要告訴他,那個自己忘記的嚴火初,自己排斥的嚴火初,雖然沒有完全想起,但是已經下定決心拾起。希望他能等等自己的步伐,不要將自己拋棄的太遠。縱使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傷害過他的事情,也希望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是的,追根到底,活的清醒,本就是他青龍的原則。
此時此景,更是要發揚到底。
空氣裡的芳草香越來越淡,濃郁的河灘泥土香撲鼻而來。粗壯高大的柳樹後面,蜿蜒的河流穿過幽深的竹林,從高處歡快的流到低處,不知疲倦。
偶爾幾條小魚帶著一身的水珠子蹦出水面,在空中翻轉一個圈,再落回水中,遊得更加自在。河底的鵝卵石各個圓潤,一個挨著一個,陳列在河底,被流水沖刷的極為光滑,被陽光一照,都能反出光來。
這片竹林裡,唯一的一棵柳樹,唯一的一條河流。
青龍站在那棵足以遮住自己身軀的樹後,無論如何,再也邁不開步子,前進半步。
河流的拐彎處,一個佝僂的身形,正賣力的用手在地上挖著土壤。
那是蹲著的白虎。
沒有工具,沒用仙力,單單用自己的雙手,一下一下的挖,一把一把的捧,不曾間斷。
指尖已經被淡淡的紅色液體染指,也沒有阻止那個挖坑人的節奏。
他似乎很是享受,每每挖進去,嘴就會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每每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