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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教主讓水火童子去叫相柳來。朱華聽了便回了自己房間。通天教主心情煩悶時從來不說出來,只會叫相柳給他送酒,把自己在房間裡關個三兩天,之後總要大病一場。每每看到通天教主這般作踐自己,朱華心裡都會格外煩躁。
相柳又端了一壺溫好的酒走進來,通天教主正靠坐在六七罈空酒罈前發呆。相柳笑嘻嘻道:“教主,您今兒個可真是喝高了。”
“倒酒。”通天教主道。
相柳倒了碗酒,貼上通天教主胸前,勾起嘴角諂笑,“教主,那小蛟你養了一百年了,還不下手?別把自己憋壞了!”
通天教主一愣,隨即滿面通紅,一把推開他,“胡言!”
“朱華是我的門人罷了。”
“教主,你何必不承認。愛一個人又沒什麼不好說的,難道你忌諱他是男人?”
“不……”
“那你好歹表白一下心跡,讓小蛟知道一下。沒準他也同意,你們做一對神仙眷侶不是很好?”
“你以為朱華和你一樣?”
“我怎麼了?”
“你……”通天教主抓住相柳亂摸的手,把他從身上拎下去,“……的手能不在別人身上亂摸麼?”
相柳滿不在乎,端然道:“還是抓住機會的好,將來的事誰又說的準呢?想我主人共工,那麼厲害一人,說死就死了,可憐我都沒佔到他多少便宜。”
通天教主瞥了瞥他,默了一會兒,嘆道:“你又何必把自己說的那麼玩世不恭。我知道共工一去,你心裡也不好受。”
相柳道:“所以才說要抓住機會,先‘吃’了再說,管他明日如何!”
通天教主搖了搖頭,抱著酒罈子兀自喝起來。
白狐主跟著朱華回了他的房間。熊正勸道:“白狐主,我們這麼跟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不如帶著山河社稷圖去碧遊宮,看看通天教主能不能解。”
白狐主猛一回身,“難道我解不了?”
熊正忙道:“白狐主莫要惱,在下不是那個意思……”
白狐主又恢復了一貫心高氣傲的神色,“你等著看好了。”
白狐主獨自隨朱華進了房間,朱卯在身後拉住熊正,道:“熊兄,白狐主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在他面前說通天教主的能耐。”
熊正道:“看了一百年了,我實在覺得通天教主沒什麼不是的地方。主公他為何那般厭惡他?這些年兩人如此親近,誰想到五百年後冷淡疏遠成那樣?通天教主那心裡得是什麼滋味?說句心裡話,我若是通天教主,就主公那態度,我絕對忍不了。”
朱卯嗔道:“熊兄,你怎能怪主公,他不是沒道理的人,定是通天教主對不住他。再者說,那通天教主是神仙,和咱們終歸不是一路,你與其同情他,還不如多搔搔白狐主的癢處。白狐主才是咱們一夥的。”
熊正嘆道:“我看白狐主自己都快陷進圖裡去了。”
如此過了兩日。是夜,東風習習,烏雲遮了明月。朱華竟難得的沒有早睡,反而走向了通天教主的寢宮。
白狐主一步不落的跟著,熊正瞅著他嘆了口氣,拽上朱卯也跟隨上去。
沒有月光,碧遊宮背後的雲臺山一片幽暗。唯有通天教主的寢宮亮著燈。朱華推開門走了進去。
通天教主靠坐在窗稜上,一隻手按在胃上,一隻手端著黑陶酒盞喝酒。
朱華忍無可忍,一把奪過酒盞,道:“師尊,你不要總是這樣!”
通天教主恍惚地打量著他,許久才問:“是朱華?”
朱華喟然一嘆:“你的胃疼不疼?”
通天教主慢慢搖頭。
朱華道:“現在不疼,明日一定又要疼的下不了床。你難道不知道相柳的酒有毒?長痛不如短痛,別再喝了。”
通天教主灑然一笑:“長痛不如短痛啊,說得好,朱華。”
有風從視窗灌入,吹動青銅燭臺上的燭火,颯颯作響。
通天教主定定望著朱華,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朱華困惑道:“師尊儘管問便是。”
通天教主卻忽然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看著朱華。
“師尊,你要問什麼?”朱華道,“坐下說,視窗冷。”他伸手去扶通天教主,卻不料竟被他一把拉過去。
“朱華,我問你。”通天教主突然又重新開口。
那距離近的,朱華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酒氣。
“我問你……”通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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