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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話來。
朱華也愣住了,但他幾乎也是同時,撲進通天教主的懷中,悶聲哭起來。
通天教主什麼都沒有再說。
朱華看不到,但是白狐主他們都能看到,道人臉上溫柔的神情。
白雲蒼狗一晃百餘年。其間熊正屢次勸白狐主不要再看下去,卻被他斷然拒絕。他彷彿已深陷其中,貪婪地蒐集著朱華的一切,嫉妒地提防著通天道人。所幸虛境中的百年也不過現實的一個夜晚。
百年之中,朱華起先還屢屢追問過通天教主朱晶的歸期,都被他敷衍而過。後來漸漸朱華也不再問了,隨著長大,他已明白自己的母親,再也不會回來了。
通天教主的藏書閣有很多典籍,百年來被朱華一一翻閱。通天教主還親授朱華武功,為他修出一套矛法。
這日清晨,朱華練完功就往通天教主的寢宮跑。他撩開紗簾進去,通天教主正坐在床上看書。望見他,便釋卷而笑。
“師尊,你身子好些了嗎?”朱華隨手扯開衣襟,坐倒在床邊。
“好多了。”通天教主拾起把摺扇,為朱華徐徐搖著。
朱華湊上前,趴在他腿上,“胃還疼嗎?我給你揉揉?”
通天教主聽了這話,心裡有些癢癢的。朱華說完便把手往薄衾裡伸,通天教主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不必了朱華。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去叫水火童子替我梳頭。”通天教主道。
朱華蹭到他身後,笑道:“有我在,叫水火童子作甚。”他抓起篦子,認真梳起來。
朱華不常做這些,到底是手重。通天教主的頭髮被他梳弄的有些疼,卻也沒有抱怨一句。朱華把他的長髮編成辮子,送到他肩頭,問:“師尊,你看怎樣?”
通天教主側頭端詳著,微笑道:“挺好。”
仲夏的清晨,空氣溼潤而清新。通天教主裡面穿了條白綢長衫,外面罩了件草綠色的深衣。這件深衣是朱華第一次下山時,從洛陽城裡的成衣店給他買回來的。通天教主時常穿著,洗得也勤,如今變得十分熨帖。
後山野草茂盛,幾乎遮蔽了小路。通天教主一路走過去,衣襬布履都被露水沾溼。朱華見狀,跑到前面,替他把小路兩旁蔓草上的露珠都踢掉。
兩人到了紫芝崖,通天教主佇立在懸崖上,眺望著遠處與天際交融的黃河。
朱華坐在他身後的岩石上,撥弄著腳邊的蒿草。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他這個師尊心裡在想什麼。通天教主對他來說,雖如父親般親近,但也同時琢磨不透。
“朱華……”通天教主道。
“怎麼了師尊?”朱華抬頭問。
“算了。”通天教主又輕聲道。
朱華站起身走到他旁邊,“師尊,我們回去吧。這裡風大。”
說話時,風突然更疾了,眨眼間金光四射,異香嫋嫋,一駕七香車從祥雲中翩然而至。車駕上端坐著一手提竹籃的仙姑。
仙姑下了車,朝通天教主打了個稽首,奉上竹籃道:“師父,這是王母娘娘託我給師尊送來的仙果。”
通天教主凝望著仙姑清秀的容顏,淡淡道:“有勞鬥母元君了。還請替貧道向娘娘道謝。”
這仙姑正是昔日的金靈聖母,姜子牙封神時將她封為鬥母元君。
金靈聖母和藹道:“娘娘還讓問,明年三月三的蟠桃會,師父來不來。娘娘甚是想念您。”
通天教主道:“我這荒野老兒,就不用去了吧。”
金靈聖母道:“師父不要妄自菲薄啊。徒兒先告辭了。”
通天教主沒料到她這麼快便要走,忙上前一步,頓了頓,微顫道:“鬥母元君,你在天庭……過的好麼?”
金靈聖母似是一怔,詫異道:“很好。”
通天教主徒然動了動唇,才嘆道:“那就好。”
金靈聖母嫣然一笑:“師父,徒兒告辭了。”她說完又坐上七香車,頭也不回地飛離了紫芝崖。
通天教主拎著籃子,孤零零地站在崖上,風吹得他的衣服亂晃,如同掛在一副衣架子上。
朱華沉默了好久,才問:“師尊,你不是說……你的徒弟都已過世了麼。”
通天教主一直注視著金靈聖母車駕遠去的方向,淡淡道:“是啊。”
朱華沒有再追問,走上前拉了拉通天教主的衣袖:“師尊,你冷不冷?我們回去吧。”
“回去吧。”通天教主依舊漠然道。
回了碧遊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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