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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示君注意到他身後兩步遠處跟著的陸小念,略挑了挑眉,問道:“這名紅衣女子,就是你在鳶尾小築收下的戲子?讓她上前來,給本宮瞧瞧。”聞言畢染也將目光投注過來,兩道視線雙雙落在陸小念身上,但前者是好奇與端詳,後者就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揣測。
陸小念不躲不避,雙手提起長得拖曳在地面的紗衣下襬,款步邁上前來,在花示君與畢染面前站定,微微行了個禮。他面上塗抹了一層又一層胭脂,眉形描繪得又細又長,唇色粉嫩如水,又兼身上佩戴了許多叮鈴作響的環佩、步搖、珠玉和寶簪,整個人包在一團 紅豔豔的珠光寶氣裡,不仔細分辨,還真看不清他原本清俊的五官構造。
花示君也就草草的掃過一眼,跟花千秋一樣留下一種“這女子不化妝或許會較化妝好看”的淺薄印象,便移開了目光。
畢染卻盯得很緊,目光久久的在陸小念面上來回,眼底聚起隱約的瞭然。
花莫漪唯恐畢染繼續追看下去會露出馬腳,一個側身擋在畢染和陸小念中間,訕笑:“染哥兒,她聲帶有損,無法出聲說話,莫怨她失了禮數。”
畢染道:“倒是不知二殿下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子。看她身材修長勻稱,個頭比二殿下還略高,像個練家子。”
花莫漪乾笑:“她……她是舞劍出身,身材難免比一般女子健碩少許。”
花示君隨意道:“聽千秋說,她舞得一手好雙劍,行雲流水,頗有巾幗英雄的氣勢?”
花莫漪再幹笑兩聲:“哈,哈哈,還行。她也就這點打動了本公子。”
“你喜歡就好。”
花示君不再發問,畢染卻追了一句:“聽得畢染心中憧憬,既然如此,待到得行宮,稍作休整後,可否請這位姑娘也舞上一曲,讓畢染開開眼界?”
“呃……”花莫漪道,“可是可以……”
“那便如此商定了。”不給他找藉口推託的機會,畢染一錘定音,旋即把目光轉開,草草結束了對話。
花莫漪和陸小念對視一眼,想著畢染不知會要玩什麼花樣。
此時幾名先行探路的宮侍已牽著駿馬平安抵達懸橋對面,正將馬繩拴系在幾棵茂盛的松柏上。花示君觀望了一會,確定沒有危險,揮手讓自己的那駕車輦先行過橋。
駕車的車伕如法炮製,先給駿馬蒙上眼罩,再揮動馬鞭驅使馬匹緩慢踏上木板疊搭而成的長長懸橋。四匹駿馬還算訓練有素,雖然耳邊風聲呼嘯,馬背上的鬃毛在崖底刮上來的冷風中吹得東倒西歪,倒還是謹慎而平穩的前行著,風中不斷傳來馬匹們打著響鼻的聲 音。
陸小念悄無聲息的朝旁側挪了幾步,打量著這座不知建成了多久的懸橋。懸橋上鋪設的木板看起來有九成新,應該是最近才翻修過,承重能力還算讓人放心。但是──
他目光移向位於這一側的捆綁懸橋繩索的兩根石柱,石柱風蝕作用明顯,有好幾處明顯剝落痕跡;粗大沈重的麻繩捆系在年代久遠的石柱上,繩口略微有幾支起毛脫線,隨著車駕行駛在懸橋上,繩子也跟著馬匹晃動的步伐東搖西擺。
時近黃昏,自崖底,不知何時漸漸飄起了幾縷白霧上來。
陸小念拉了拉花莫漪的手,二殿下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眺望著大哥的車駕平安走過最後一節懸橋木板。
花莫漪轉過頭來,陸小念用口型對他打暗示:──一會你和畢染乘坐車輦,一同過橋。
花莫漪詫異,眼角餘光瞟了眼同樣聚精會神目送車輦過橋的畢染,再壓低聲音:“為何要本公子坐他的車輦?”
修者眼神落在對岸看不清狀況的兩根石柱上,再收回來,口唇微動──你們先過,讓花示君緊隨著車輦騎馬過橋,我最後。
花莫漪還想問什麼,陸小念已將他輕輕往畢染身邊一推,花莫漪收勢不及,栽了兩步差點直接撞上站在畢染左側的花示君。
花示君長臂一展,把畢染護在懷裡更緊,不悅皺眉:“毛毛躁躁,像什麼樣子!”
二殿下尷尬的瞪了陸小念一眼,硬著頭皮道:“大哥,我……我畏高,能讓我和染哥兒一併過橋嗎?我不想被留在最後……”
眉峰皺更深:“你會畏高?何時開始的事,本宮竟不知道。”
“是這懸崖太高了,方才往下探了一眼,萬丈深淵,深不見底,不瞞大哥,我當真有些腿軟……”花莫漪信口開河,雖然不知道陸小念打什麼主意,反正死纏爛打看住畢染總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