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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受傷。
花示君心頭猛然一震。
“孤……”
凝珠仰頭看著他,輕輕問:“是去,前太子妃畢染那裡麼?”
終於是問出了那個禁忌的名字,入宮許久,在大婚的前三日,未來王後還是選擇了不再回避這個現實。
是聰慧過人,還是有所覺悟,對視的兩人都有些茫然了。
只是,這樣一根欲拔拔不得的芒刺,如果不去正視,就始終會橫亙在兩人之間,即便成了親、拜了堂,該來的還是逃避不過。
所以凝珠不等花示君回答,輕聲又道:“王上請按自己心意行事罷。無論王上作何抉擇,凝珠決無貳心──會在凝馨殿一直等著王上回來。”
花示君喉間像是梗了一根長長魚刺,那個人的名字此時不僅僅是刺在心上,還刺在了他欲言又止的唇間,刺在了他昭告天下、大張旗鼓要迎娶過門的女人身上。
他此時此刻,才真正深刻的意識到,當初一時的意氣用事,延誤、波及到的,遠遠不只是他和畢染兩個人而已。被無辜牽扯進他二人情感糾葛裡的還有凝珠,這名蕙質蘭心的女子,對他已是付出一腔深情與執著。
他去,或不去畢染那邊,還有什麼意義?他還想要挽回什麼,或還想辜負什麼?
男人紋絲不動,長身而立了足有一炷香功夫,凝珠一直仰頭默默注視著他。
許久許久,花示君繃緊的身形才慢慢放鬆下來,像是終於放棄了什麼,重新在凝珠對面緩緩坐下。
啞聲道:“凝珠,孤既允諾娶你過門──便不至負你。”
☆、番外之 花囚 13(花示君X畢染)
花囚 13
“咳咳,咳咳咳……”畢染輕微的咳嗽著,壓抑不住自胃部翻湧上來的陣陣噁心,欠著身半蹲在穢桶旁,雙手緊緊扶住桶邊乾嘔。房內再無第二人,靜寂的月光自窗邊打進來,把清頎消瘦的身影拖得老長。
畢染嘔了大半炷香功夫,摸索著想在榻邊尋顆青梅來含著,手邊摸去卻是空空如也。
他看著一室冰涼出神半晌,扶著床榻起身,慢慢走到桌邊坐下。
桌上擺放了一天的饅頭已冷,他拿起一顆,放在手心看了一會,勉強剝下一小部分,放入嘴中,一點點吞嚥。饅頭空放了一天,已經有些發硬,畢染花了好一會功夫,才勉強嚼碎嚥了進去,冰涼的食物落肚,讓腹內又隱隱疼痛起來。
吃了一小半,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吃下去,他放下饅頭,倒了杯水慢慢飲,同樣涼透了的茶水已無一絲茶香。大約花了半個時辰才吃完這頓晚食,稍微歇息片刻,把一直藏在桌板暗屜中的安胎藥拿出來──那些又苦又難吃的小藥丸,已經只剩下最後幾顆了。
畢染不知道靜坤去了哪裡,他已經消失了幾日。這讓他不由得開始擔心他的去向。
先前宮裡的閒言碎語還不甚明顯,但那日賜酒時他亦多少聽出了那名送酒來的侍衛言下之意。所有人都知道內廷宮闈之事,向來是無事則風平浪靜,有事則平地都要起波瀾,只怕有心人刻意追究的。
靜坤盡己所能對他照料得無微不至,他甚至從他眼中看到了不遜於羽巰一般的忠心耿耿。當一個人身處逆境與黑暗中,一點微薄的光都足以溫暖凍僵的身心,更何況對方傾其所有想護他周全。畢染現在除了要關注腹中胎兒的生息,更憂心忡忡那下落不明的年輕侍衛。
他絕不希望他因為關心自己,受到任何遷怒連累。
畢染挺直了身子,眼睛繼續一眨不眨的望向門外,冀望著靜坤如之前一般,自凝馨殿忙完後便披著夜色敲開這間房門。
房中靜籟無聲,房外同樣悄無聲息,連昆蟲鳴叫聲都不曾響起。畢染這一坐,便坐到了天光微曉,還是沒有看見靜坤的身影。一夜不曾闔眼的眸子下方,泛起淡淡的黑色。
畢染終於眨了眨眼,心頭隱隱的擔憂與不安逐漸擴大。
已經是第三日了──……
他要不要想法子去探聽一下,靜坤是否發生了什麼他不知情的大事?
他又能從誰口中獲取資訊呢……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院外傳來,在靜寂了一整夜的別院裡顯得格外驚心。
畢染身子一動,就要按著桌緣起身──無奈端坐了一晚沒有休息,腰身酸乏得如同被重鈞馬車碾過,他只稍微抬起身,便唔了一聲,雙腿發軟的又頹然坐了回去。
來人並不是靜坤,在外粗魯的拍了拍門,揚聲高喝:“王上今日大婚,傳令大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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