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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等閒一直趴在牆頭,趴的脖子都酸了,還不忍離去,遠遠看著阿臠的背影發呆。
阿臠眼珠子一轉,小聲對著清秋說道,“清秋,你幫我好生收著這紙鳶,別讓拂身知道了,”
清秋拿著那紙鳶,覺得很是棘手,知道謝拂身若是知曉這紙鳶的來歷,少不得要發落自己,為難起來,“公子,這……”
阿臠見清秋面色遲疑,眼底滿是失落的神色,“浮翠一走,也沒人和我一處玩了,要是再沒了這紙鳶……”
阿臠走在樹蔭下,整個人被一團陰色圍住,越發顯得可憐起來,清秋心裡一軟,若是浮翠還在,怕是會幫阿臠留下這紙鳶。
清秋握住那紙鳶,輕笑道,“公子放心,清秋一定好好給您留著。”
阿臠喜不自禁,滿眼歡欣的看著清秋,“清秋,你真好!”
早間下了早朝,乾清宮門口的空地上飛來了不少麻雀,爭搶這一番暖人的陽光。
宣武帝看完摺子,臉色帶上幾分喜氣,看著謝拂身道,“邊疆這段時日很是平靜,匈奴人也無前來滋事,但也太平。”
謝拂身略微一笑,“父皇龍威整天,匈奴自然不敢前來生事。”
宣武帝聽得謝拂身如此一說,通體熨帖,大笑起來。
“兒臣近日來新的了一方龍軒墨,這墨墨跡黑亮,顏色純正。模組之中還新增了茉莉香,墨一研出,滿室清香,甚是難得。兒臣知道父皇最是愛墨,特地將這墨帶來獻給父皇。”謝拂身手裡雙手捧起那墨塊。
宣武帝本就是愛墨之人,而這龍軒墨又極是出名,但產量甚少,一年間不超過百方,於是越發珍貴,連忙命劉啟取了來,拿在手裡細細看著,越看心裡越喜歡,“不錯,真是方好墨,茉莉香未曾改過墨本身的清香,兩種香味交融在一處,當真是奇思妙想!劉啟,待會就研這方墨!”說完把那墨交給了劉啟。
謝拂身看著那墨塊靜靜躺在明黃色的奏摺旁,臉上帶著溫煦的容色,瞳孔緊縮。那墨黑的濃厚,黑的如夜,黑的宛如那催命的鳩毒。
動手
初春一過,轉眼間到了四月底,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四月底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小院裡的桃花也在一夜之間簇然開放,桃花團團立於枝頭之上,粉色的花瓣如同妙齡女子,在春風的盛情邀請之下翩翩起舞,風姿卓越,讓人看著心也隨著那花瓣飄舞起來,一派怡然。
為了看桃花,阿臠特意讓人在這桃花樹下放了個小榻,午間便在躺與此處,伴著微風,看著桃花,嗅著花香,好不愜意。
宣武帝近日來頑疾突發,身子大不如從前,前幾日還出現了暈厥,謝拂身多日前往皇宮侍疾,很是乏累。
謝拂身今日難得空閒下來,懷裡攬著阿臠,和阿臠一起躺在小榻上看著桃花。
謝拂身把頭靠著阿臠的肩窩,耳鼻間縈繞這阿臠的清幽的香氣,看著阿臠美麗的容色,連日裡的勞頓消失不見,渾身才放鬆下來。
春風彷彿識得人性一般,不忍打攪兩人,只是徐徐溫柔吹過,緩緩帶下些許花瓣和淡幽的清香。
阿臠見那花瓣落下,心裡高興,霽顏一笑,伸出手接住那花瓣,粉色的花瓣靜靜躺在阿臠手中。
謝拂身眼中柔波盪漾開來,輕聲道,“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
阿臠還以為謝拂身早已睡著了,先下忽地聽到謝拂身的聲音,才知謝拂身還未睡下,踧的轉頭看向謝拂身,細細一看,覺得謝拂身眼底有了些倦色,整個人顯得很是乏累。謝拂身這幾日晚間若是到宮裡侍疾,也不能回王府,好幾夜不曾好好睡上一覺。
阿臠眼珠子一轉,放開手中的花瓣,伸出手輕柔的給謝拂身按了按太陽穴。
謝拂身見阿臠一臉專注,神情關切,心裡柔軟就像那春日裡新生的柔軟柳條,情意濃濃的喚了聲,“阿臠……”
阿臠輕聲道,“拂身,你這幾日是不是很累吶?”
謝拂身抓住阿臠的手,放於自己胸前,嘴角微彎,“累。”
阿臠眉頭一簇,想從謝拂身手裡抽出手來,“那我給你按按,你便不累了。”
謝拂身握著阿臠的手,柔柔一笑,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幽幽道,“我知道一個法子治勞頓……”
阿臠咦了一聲,好奇的看向謝拂身,“什麼法子?”
謝拂身眸底流光溢彩,宛如星光,定定看向阿臠,含笑道,“你親親我,我便不乏了。”
阿臠真心實意地聽著謝拂身說話,還以為